第11章 薑小姐還會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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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出了薑棠眼底的威脅,緣心天師不敢亂動,生怕那針刺般的東西,真的會刺穿他的心髒。
    “既是薑小姐盛情邀約,本天師怎好拒絕?如此,便叨擾薑小姐了。”
    薑棠這才不動聲色地收回絲線,做了個請的動作:“緣心天師請。”
    待緣心天師進屋後,薑棠這才看向表情錯愕的薑啟嶸三人。
    “薑妙竹。”視線投向薑妙竹,她懶懶道,“你不是想讓我百倍償還嗎?就你現在這實力……嗬。”
    話語裏的嘲諷,把薑妙竹氣得火冒三丈,嚷嚷著就要找她拚命。
    “妙竹,別鬧。”薑啟嶸低聲嗬斥道,目光卻始終看著薑棠。
    他如今也不確定,眼前這人是否真是他的女兒薑棠。
    畢竟,這性格變化實在太大了。
    而且,他請來的緣心天師,怎麽如今反倒被薑棠請進屋喝茶去了?
    “父親若無別的事,就請回吧。”薑棠直接下了逐客令。
    語畢,也不理會三人,轉身便進了屋。
    在薑啟嶸三人或探究或憤怒的目光中,薑棠直接關上房門。
    而後,趁著緣心天師不注意,快速從琉璃空間裏取出四麵陣旗,插入東南西北四個角落的地麵,在屋內布下了一個隔音陣法。
    “薑小姐還會陣法?”緣心天師詫異地看著她。
    薑棠踱步到椅子前坐下,又指了指對麵的椅子,道:“天師請坐。不過一個簡單的隔音陣而已,不值一提。”
    饒是如此,緣心天師心裏還是感到驚訝。
    畢竟,有關薑家這位廢物大小姐的事跡,他還是有所耳聞的。
    誰能想到,如今這位大小姐不僅能修煉了,甚至連陣法都會。
    要知道在天元大陸上,修士雖多,但陣法師卻很少,不是每個修士,都能成功學會陣法。
    由此可見,這位薑家大小姐的天賦,必然是極好的。
    “天師想必也看出了我如今的不同之處吧?”
    薑棠清冷的聲音,將緣心天師的思緒拉了回來。
    抬眼,迎上薑棠那似笑非笑的目光,緣心天師一時有些猜不透她的心思。
    這小姑娘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可那一雙眼睛卻有著遠超越年齡的銳利和沉穩。
    緣心天師不答反問:“不知薑小姐請本天師進屋,是所為何事?”
    所為何事?
    薑棠也不知道。
    她隻能在心裏詢問縉淵:“縉淵,你想和他說什麽?”
    “問他修煉的是何種術法。”
    薑棠聞言,清了清嗓子,慢條斯理道:“我對天師所修習的術法有些興趣,不知天師能否指點一二?”
    “術法?”緣心天師打量著她,斟酌道,“我所修的是天師一道,所修術法多與魂魄有關,你也可以簡單稱之為魂術。”
    薑棠麵色不改,心下微訝。
    與魂魄有關的魂術?
    那不是和縉淵所使用的術法類似嗎?
    難怪縉淵會對他的術法感興趣。
    緣心天師繼續道:“修習天師一道並非易事,修煉魂術更是難上加難,老夫修行到這般年歲,也才不過參悟一星半點。薑小姐天資出眾,若專心修煉靈力,想必將來定有大作為,何必執著於魂術?”
    薑棠笑了笑,還未答話,就聽縉淵道:“問他師承何人。”
    行吧。
    她就當個傳話筒吧。
    “不知緣心天師師承何人?出自何門何派?”
    緣心天師有些警惕地看著她,拿不準是她想打聽他的事,還是她體內的另一個魂魄想打聽。
    打聽他的事不說,如今還問他師承何人,究竟打得什麽主意?
    “不過是散人一個,機緣巧合下踏入這天師一道。”緣心天師說著便起身告辭,“老夫還有別的事,就不叨擾薑小姐了,告辭。”
    他轉身便要走,誰知剛走到門口,就忽聽屋內響起一道低沉冷冽的聲音。
    “站住。”
    腳步猛地停下,緣心天師心底發怵,那種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再次襲來。
    他悄悄咽了咽唾沫,強作鎮定地轉回身,就看見屋內不知何時多了個身材頎長高大,容貌俊美無儔的年輕男人。
    男人有著一頭銀發,一雙血眸看上去詭異極了,那棱角分明的剛毅麵龐上,更是毫無半點情緒波動,隻一瞬不瞬地盯著緣心天師。
    緣心天師差點不自覺跪在地上,哆嗦著聲音道:“尊……尊駕有何事?”
    他能感覺出,眼前這個氣息詭譎駭人的男人,便是薑家小姐體內裏的那個魂魄。
    薑棠也有些詫異地看著縉淵,問道:“你怎麽出來了?”
    “怕你留不住他。”
    薑棠:“……”
    雖然硬碰硬她的確不是緣心天師的對手,但想要把緣心天師留住,她還是有辦法的。
    不過現在縉淵親自出麵,倒是省了她當傳話筒了。
    縉淵冷冷地看著緣心天師,問道:“你的魂術從何處學來的?”
    “就……機緣巧合——”
    “老實回答。”
    伴隨著縉淵的話音落下,緣心天師隻感覺自己的魂魄,被一道強橫的力量撕扯著,疼得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尊駕饒命。”緣心天師可以確定,對方也是修習的魂術,而且實力遠在他之上。
    “我的確是機緣巧合才拜了位天師為師,從他那裏學的魂術。隻是這魂術太過高深,我修習了多年也不過才學得一星半點,自是不敢在尊駕麵前獻醜。”
    “你師父何在?”
    “先師已去世多年。”
    “師門可還有其他人?”
    “唯有在下及屋外的六名弟子。”
    縉淵陷入了沉默,俊美無儔的麵龐上冷意更深,周身的氣息也變得冷冽駭人。
    “縉淵。”薑棠打量著他,實在猜不透他的心思,突然好像很生氣似的,“你怎麽了?”
    瞧著他詢問緣心天師的這些問題,莫不是他和緣心天師的師門有何淵源?
    畢竟,他也是修習的魂術。
    “無礙。”縉淵斂了斂周身的駭人氣息,淡淡回應了一句。
    繼而,他再次詢問緣心天師:“你師父可有留給你功法秘籍?”
    “有的有的。”
    緣心天師不敢隱瞞,急忙從儲物袋裏取出一本功法書,恭敬地遞給縉淵。
    縉淵接過功法書,卻沒有打開看,隻是盯著那封麵出神。
    向來冰冷的血眸之中,此時竟泛起一絲激動,拿著功法書的右手,也不自覺地緊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