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鬼托子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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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伯拿起那枚戒指,在手中反複的觀看著,借著微弱的燭光,終於看到了戒指裏麵的那個字——軒。
    “當啷!”
    根伯驚訝之餘,將手中的戒指掉落在地上,戒指落地的響聲,立刻將根伯的思緒拉了回來。
    “天意呀!一切都是天意呀!”根伯說著我們聽不懂的語言,包括他的兒子在內,我們三人都不約而同的看著根伯。
    根伯沒有再驚訝眼前的嬰兒,而是湊上前來看了看,嘴裏念叨著:“確實有點像。”
    老頭的話使我們不解其意,最後他的兒子終於忍不住了,問道:“阿爹,你說的這些話到底是什麽意思?為什麽我們聽不明白?”
    根伯指著我懷抱的嬰兒說道:“他是陳軒的孩子。”
    “什麽?”
    雲兒一聽,嘴巴長的很大,隨後說道:“也沒見阿爹喝酒呀!怎麽開始說胡話了。”
    根伯表情嚴謹,一臉認真的說道:“你看我像是在說胡話嗎?”
    “也沒聽說過陳軒結婚呀!他哪裏來的孩子?”
    說著就要過來看看眼前的嬰兒,雲兒剛想伸手去摸,卻被老頭一煙杆敲在手背上。
    根伯嗬斥道:“不要命了?”
    雲兒疑惑地問道:“阿爹,我就是看看,怎麽這樣說呢?”
    根伯猛地吸了一口煙,嘴裏吐出一個煙圈,緩緩說道:“這是鬼娃子,你八字軟,看不得。”
    我調侃道:“根伯真偏心哦,你兒子看不行,那我抱著了,豈不是快要死了。”
    老頭淺笑兩聲,淡淡地說道:“這孩子跟你有緣,鬼娃子不會害跟自己有緣的人,再說了,你。死不了。”
    說實話,根伯看人挺準的,不替人算命真是白瞎人才了。
    雲子小聲嘟囔道:“也不知道今天阿爹這是怎麽了?說話總是雲裏霧裏的,我都聽不明白。”
    根伯厲聲說道:“有些事,你還是不明白的好。”
    雲子見狀無奈瑤瑤頭,隨即轉身正要離開房間去睡覺。
    “雲子。”根伯叫住準備離開的兒子,說道:“明天你幹什麽去?”
    雲子聽到一頭霧水,說道:“當然是上山砍柴呀!怎麽了?”
    聽到雲子這麽說,根伯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來了,小聲嘀咕道:“沒參與就好。”
    哪知雲子接下來的話差點把根伯氣暈過去。
    “大祭司(陳軒)來找過我,讓我明天去參加祭祀,我準備先上山砍柴,回來再去。”
    “我不許你去。”根伯板著臉,頭也沒抬,大聲吼道:“明天你哪裏也不許去,就給我老實在家呆著。”
    “為什麽?”雲子剛想反駁,但是一看到根伯鐵青的臉,便不再多言,氣呼呼的去了自己房間。
    隨後老頭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對我和清德笑著說道:“時間不早了,兩位趕緊休息吧!休息好了明天好趕路。”
    說罷,根伯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根伯走後,我對清德說道:“這老頭好奇怪呀!好心收留我們的是他,著急趕我們走的也是他。”
    清德一抹嘴,往地上一躺,悠哉地說道:“也許是人家嫌咱吃的太多。”
    我差點沒被清德的話給氣死,吃的多?我們三四個人加起來,沒他一人吃的多。
    看著懷中熟睡的嬰兒,我腦海裏浮現出剛才根伯說過的話:“確實有點像?”
    我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一直尋思著:這孩子到底像誰呢?為什麽根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他究竟知道些什麽?
    帶著這些疑問,我終究還是來到了外麵透透氣,別說,這個地方夜晚的星空還挺明亮的。
    我尋著根伯的房子轉了半圈,卻看到一個人坐在牆角上,仔細一看,不是別人,正是奇怪的老頭——根伯。
    根伯見我到來,率先說道:“你可算來了。”
    我瞪大雙眼,疑惑地問道:“您在等我?”
    “嗯!”根伯點點頭,指了指他身旁的椅子,示意我坐下。
    我坐在根伯的身旁,根伯敲了敲煙鬥裏的煙灰,邊塞著煙葉,邊問道:“想知道什麽盡管問吧?”
    “那個孩子。。。”
    看我有所忌諱的樣子,根伯輕笑道:“這個孩子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是我們寨子的一員,隻可惜,他的命運不是由他自己做主。”
    “為什麽?不是每個人的命運都掌握在自己手中嗎?”我看著手掌心各式各樣的紋路,愛情,生命、婚姻等等,所有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掌心。
    “你知道蚩尤吧?”
    根伯猛然問道這個問題,我或多或少的聽說過,便點點頭,說道:“聽過。這裏不就是叫蚩尤寨嗎?怎麽?難道這裏跟蚩尤有關?”
    “哼!”
    根伯冷笑道:“自古以來,那個造反的人不說自己是真龍天子呢?神?隻不過是人借著這個名頭騙自己而已。說的多了,自己都或許不知道真假了。”
    我聽後搖搖頭,感覺老頭說的這些話太深奧了,我根本聽不明白。
    “有些事情,隻有經曆過才會明白一切。”根伯抬頭望著夜空,嘴裏莫名的冒出這麽一句話來。
    “根伯,我問的是這個孩子,跟你們這裏誰長的像?您怎麽跟我說了這麽多沒用的。”我尷尬的撓著腦袋,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問道。
    根伯“哦”了一聲,吸了一口煙,隨後說道:“或許是今天感觸太深了,跑題了。明天我領你去見這個孩子的父親,也算是讓他們一家團聚吧!”
    “啊?”我心想:“老頭這是怎麽了?答非所問的,你說東,他說西,跟他根本沒法溝通。”
    隻聽根伯自言自語道:“明天,有人團聚,有人分離,嗬嗬,或許這才是命吧!”
    我無奈的搖搖頭,輕輕歎了一口氣,今晚真是腦抽,好好的不睡覺,結果跑出來啥也沒得到。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外麵吵鬧的聲音驚醒,再看看不遠處打呼嚕的清德,看他睡覺的姿勢,真是讓人又氣又笑,似乎就算天塌下來,他照睡不誤。
    我來到外麵一看,有十幾個人圍在根伯家的院子裏,根伯似乎在跟他們解釋著什麽。
    其中一人看到我出來後,嚷嚷道:“這就是外來的吧!給我抓住她。”
    話音剛落,五六個人朝著我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