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鬼托子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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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伯來到大祭司的門外,輕聲喚道:“大祭司,在嗎?”
    大祭司聞聲立即從裏麵走出來一個俊黑的少年郎,他兩邊耳朵插著兩根大羽毛,這兩根羽毛是直接插進他耳朵裏的。
    “根伯,您來了。”
    根伯微微點頭,說道:“軒兒,今年是你最後一次當大祭司?”
    “是啊根伯。”大祭司名叫陳軒,他家境貧寒,隻因父母交不起田租,隻能將他送到莫家(四大家族之一),陳軒撩開門簾,迎根伯進屋。
    “這不想著讓您來幫襯幫襯,畢竟這是最後一次了,算是留個念想吧!”
    根伯拿出煙杆,自顧自的往煙鬥裏塞著煙葉,劃著火柴,點燃煙鬥,深深地吸了一口。
    蚩尤寨隻有三百口子人,每隔十年便會從孩童之中選出一人,任大祭司一職。
    大祭司空有一個頭銜,主事的是寨中的四大長老。
    與其說是大祭司,倒不如說是一個傀儡,四大長老是寨中的四大家族,掌控著寨中所有的一切。
    大祭司一職不過是他們找的個替罪羊罷了。
    根伯深情的看著眼前的少年郎,歎氣道:“軒兒,這些年實在是為難你了,要不是你跟他們周旋,咱寨子也不會有今天呀!”
    陳軒眼眶濕潤,哽咽地說道:“根伯,別說了,我既然在這個位置上,就要為咱寨子盡一份力,他們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吧!”
    “好!”根伯一敲煙杆,厲聲說道:“你說吧!明天想怎麽辦?”
    陳軒附在根伯的耳邊說道:“明天我想借立新大祭司的機會,除掉他們。”
    根伯聞言驚訝地張著嘴,看著陳軒說道:“孩子呀!你可要想好了,他們可不是善茬呀!”
    “您放心吧!絕對不會連累到您的,這些年他們橫行鄉裏,無惡不作,即使我不能除掉他們,大不了想娟子一樣。”
    看到陳軒信誓旦旦的模樣,根伯不好再說什麽,他心裏非常清楚,陳軒這是想為娟子報仇。
    根伯默默地點點頭,走到門口,歎氣道:“唉!都是苦命的孩子。”
    陳軒當了大祭司後,與一外來的女子娟子相戀,四大長老為了自身利益,拒絕他倆在一起。
    可愛情來了擋都擋不住,兩人不顧阻攔,偷偷相愛,最終釀成慘禍。
    四大長老先是將陳軒囚禁起來,然後又派人將娟子殘忍殺害,殊不知此時的娟子已經有了身孕。
    就這樣一屍兩命,陳軒知道後猶如晴天霹靂,從那時起,他便一直在尋找機會複仇
    陳軒暗中聯絡了村子裏許多青年,他們都遭受過四大家族的壓迫,早就忍無可忍了。
    陳軒沒有跟根伯說細節,其實陳軒也不知道明天的計劃會不會成功,不和根伯講,其實是在保護他。
    根伯剛走不久,四大長老就來到了陳軒這裏,四人一副趾高氣昂地樣子,見到陳軒後,沒好氣的說道:“聽說明天你要舉行祭祀大典?”
    陳軒被他們的氣場所震懾,有些害怕,慌張地說道:“是,是有這麽個事。”
    坐在上座位置,一個留著山羊胡的人怒氣的一拍桌子,大吼道:“這麽重要的事,為什麽不跟我們商量?”
    看的出來,這個留著山羊胡子的人是他們三人的老大,四人中隻有他坐著,其餘三人則是站在他身邊。
    陳軒眼光閃爍,吞吞吐吐地說道:“我。我是大祭司。。。”
    還沒等陳軒把話說完,另一個人站出來直接給了陳軒一巴掌。
    “啪!”
    “哼!大祭司?笑話,要不是我們把你扶持上來,就你這熊樣,還大祭司。”
    說著又要伸手去打陳軒。
    “老何。”山羊胡男人叫住了他,老何一看山羊胡男人正瞪著他,便退了回來。
    山羊胡男人死死的盯著陳軒,一字一句地說道:“明天你最好別給我耍花樣,要不然我讓你全家都生不如死。”
    說完四人便離開了,看著四人遠去的背影,陳軒在心裏罵道:“你們給我等著,明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老何不解地問道山羊胡男人,說道:“大哥,咱既然知道那小子明天要害咱們,為何今天不把他給。。。”
    老何說著,順帶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同行的大胖子笑道:“多動動腦子,今天若把他揭穿了,明天哪來的好戲看。”
    老何沒聽明白,看著山羊胡男人,山羊胡男人無奈搖頭道:“你真得跟老孫好好學學,凡事動動腦子。我問你,為什麽陳軒會不老實?”
    老何想都沒想的回答道:“肯定是想擺脫我們的束縛。”
    “錯。”胖子老孫搶先說道:“這小子估計是跟咱記著仇呢?”
    “記著仇?”老何撓著腦門,一臉認真思考的樣子。
    旁邊一瘦高個子戳了一下老何的胳膊,說道:“你忘了,咱不是弄死過一個女人嘛!”
    “哦!”老何這才恍然大悟,咬牙切齒地說道:“哼!看我明天怎麽弄死他。”
    根伯回到家後,我並沒有直接問他關於那個道士的事。
    看根伯憂心忡忡的樣子,我預感將有大事發生。
    恰巧此時原本熟睡的嬰兒也醒了,根伯一看嬰兒的模樣,頓時嚇了一跳。
    “他。。你這是從哪裏抱來?”
    我假裝不知道什麽事,疑惑地看著他,他兒子雲兒看他阿爹不對勁兒,於是問道:“阿爹,你這是怎麽了?平常您不是最喜歡小孩的嗎?”
    根伯眉頭緊鎖,視線一刻也沒有離開過嬰兒,表情嚴肅的問道:“這嬰兒到底是從哪裏抱來的?”
    看到根伯真的生了氣,我也就沒隱瞞,把清德如何掉下去的洞穴,洞穴裏的情況,我們最後又是如何爬上來的,都仔仔細細的說了一遍。
    “鬼托子,鬼托子,鬼托子。”根伯聽後默默地念了三遍,然後直愣愣的坐在那裏發呆,直到過了一會兒後才說道:“那個女屍身上有什麽特點嗎?”
    我看向還在大吃的清德,清德撇了我一眼,小聲嘀咕道:“早就跟你說過,這個嬰兒不能碰,你看,出事了吧!”
    說著清德從懷中拿出一件東西,這個東西正是女屍手骨上的一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