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為了獲得我的力量,他們會不惜舔我鞋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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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自己是平行時空來客的秘密暴露了,天知道會有什麽麻煩事。
    如果相柳想要找回自己力量的秘密暴露了,她也會很麻煩。
    畢竟……將相柳整成這幅慘樣的人,理論上可是大夏的上古先祖之一的大禹,天知道那位禹王有沒有留下什麽針對相柳的辦法。
    不,這樣的超凡世界裏,沒準禹王還活著也說不定。
    所以相柳也不願意暴露,全盛時期的她都被肢解了,現在她隻是【相柳屍】,更沒機會了。
    “準備接受了嗎?那麽現在就來說說合約吧。”
    相柳的聲音逐漸變得平靜:“首先,我會為你提供最基礎的保護,如果有什麽並非你主動招惹的意外,我可以臨時性征用你的身體,保你不死。
    其次,在我沒有脫離你身體以前,我允許你調用我五十分之一的咒力,這一部分咒力就當是借助費,隨你怎麽支配都好。
    其三,每次你找回我的部分本源和權柄,我都允諾你一次出手的機會。
    其四,如果你想要額外獲得更多的我的咒力,那需要你我另作約定,需要什麽價碼由我來決定。
    最後,我會封閉我的心靈,直到我感受到了我的力量碎片,才會蘇醒和借助你的身體來行事。在我用你的身體來收容我的本源碎片的時候,你不可以阻止,有沒有問題?”
    寧平樂點頭道:
    “沒問題,條件甚至可以稍微調整一下,平日裏你甚至可以隨便借用我的視角來觀察這個世界,隻要不幹涉我行動即可,而且一旦我覺得我需要封閉你心靈時,你不能拒絕,這是我的底線。”
    “你們人類的事情,有什麽是我不能看的。”
    “你當我是傻子?我也不是沒有需求的,總不能我探索林蔭小道,在午夜和清晨時看芳草掛滿白霜的時候你也要看?我可沒這種興趣。”
    “蠢貨,誰會去看你那惡心的東西!”
    相柳反應不慢,瞬間明白了寧平樂的意思,聲音裏帶著薄怒:“為了獲取我的力量而不計代價的家夥很多,他們甚至會不惜舔我鞋子,你算個什麽東西。”
    “啊對對對,你就說你同不同意吧?”
    寧平樂混不吝地拿起了桌上的水果刀把玩了一下,死死堅持著不鬆口。
    他有一種感覺,和相柳這個家夥打交道會很麻煩。
    “嗬~不看就不看。”
    相柳冷笑了一聲,寧平樂忽然感受到臉頰上的祭祀麵具正變得滾燙,逐漸融化並變成了另一種東西:
    “蠢貨,看看你的臉吧,交易已經成立了。”
    寧平樂下意識地看向了桌上的鏡子,鏡子裏倒映出來祭祀麵具已經完全變了形狀,從原本青麵獠牙的鬼神麵具,變成了覆蓋他上半張臉的漆黑骨麵具。
    “還挺時髦的。”他小聲嘀咕,相柳這廝審美還算在線。
    “當你什麽時候需要額外做交易時,就把這個麵具戴上,如果沒有什麽事,就別喊我了。”
    “放心吧,我巴不得一輩子不喊你。”
    直到這時候,相柳才低聲發出了蠱惑的聲音:“寧平樂,這是我們第一次交易,但一定不是最後一次交易。
    力量是一種讓人著迷的東西,一旦品嚐過,就會食髓知味,你就再也沒有辦法回頭了,恭喜你……主動跳入我的陷阱,我們的合約現在成立了。”
    寧平樂搖了搖頭,這凶神,倒是嘴硬,你當我是沒嚐過頂級海鮮滋味的小男生嗎?
    不過交涉就這樣成立了?他還以為需要自己再多費些口舌呢!
    “蠢貨,好好應對接下來的麻煩吧。”
    相柳說完後,就再也沒有說話了。
    寧平樂目光看向了宿舍外,算算時間,那個家夥應該差不多到了。
    ……
    ……
    【地點:天都大學·第二體育場】
    沈寧表情尷尬地看向了一直站在自己身邊的班導,有些抓狂地說:
    “江老師,你信我,寧平樂那臭小子真不是有意不回消息的。”
    江夢側頭,幹淨的眼神帶著一點疑惑。
    被她這樣看著,沈寧差點沒當場把寧平樂給出賣了。
    江夢:“當真?”
    沈寧:“(ノへ ̄、)當~當真,不能再真了!”
    江夢:“我信你。”
    不好,罪惡感湧上心頭了,寧平樂啊寧平樂,下次你自己來找江老師解釋吧!
    “咦?”沈寧抬起頭看向了不遠處的高樓:“那是什麽,無人機嗎?”
    江夢瞥了一眼沈寧看到的方向,她知曉剛剛遁走的那個東西的真身,乃是已經聞訊趕到了的周北陌。
    她看向沈寧道:“沈寧。”
    “誒?”
    “人,沒見到,電話號碼給我,我來打。”
    “哦哦~”
    沈寧悻悻地將寧平樂的電話號碼發給了她,心中暗道:「平樂啊,哥哥我就隻能幫你到這裏了,你自求多福吧!」
    ……
    ……
    【地點:宿舍樓】
    伴隨著一陣呼嘯的風聲,寧平樂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
    宿舍陽台的玻璃在颶風之中被震碎,一個在之前的時間線中寧平樂曾見過一麵的男子出現在了他的身前。
    他身後是一片扭曲的咒力光圈,身形看上去略顯消瘦,九根凝練成固態的流光懸浮在他身後,那些流光閃爍著美麗的光澤,就好像是融化後的液態金屬一般。
    周北陌不緊不慢地掰著手指,發出清脆的響聲,笑得像狐狸一般的臉龐浸泡在閃過天際的雷光中,看上去異常地平靜,就像是午後在竹椅上小憩一般,忽然仰起頭看向了那有些刺眼的日光。
    和寧平樂之前打過交道的相柳不同,明明看上去就是個麵相有些狡猾的青年,但寧平樂卻從他身上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脅。
    他抓著自己被打濕了的頭發,不耐煩地說:
    “有時候我會在想,如果一個年輕人在年輕的時代,就知道接下來一生要做什麽,並一路走下去,從不後悔,那該是個多好的事。
    可惜這個情況對於大多數年輕人來說並不適用,這個時候他們的人生還在不停變動,他們的智識和眼界還有限,而這個世界卻在飛速的變化。
    很有可能他們想要聚焦的東西,有一天會變成他們不適應、不喜歡甚至是被時代淘汰的東西。
    但我依舊認為,年輕人拓寬自己人生邊界的可能,是在拓寬這個世界價值判斷的可能,所以無論是普通人還是咒術師,我們都願意多給他們一點機會。
    可你們這些家夥,好像從來不會給年輕人機會。”
    寧平樂感到了一股滲透骨髓的寒冷在狂長,然後就聽到了周北陌輕輕地歎了口氣:
    “喂,不知名的神,對著別人開槍,那就要有被殺死的覺悟,這一點我想你應該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