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有人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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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攔著黑影問清楚,可我沒那個實力。
    隻能眼睜睜看著他消失在我麵前。
    正當我打算再去找養父他們的時候,又一團黑影朝我直衝而來。
    隨後,一臉焦急的柳逸然便出現在我麵前。
    “阿蓮,快,祠堂那邊出事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白子墨和養父還下落不明,祠堂又出事。
    但比起祠堂,我肯定更關心養父他們。
    於是朝柳逸然說道:“你來得正好,剛才又有黑影出現,我爸和白子墨也無緣無故消失,還有那些蛇都不見了!”
    柳逸然看了一眼那個被打翻的竹筐,倒沒怎麽在意,隻是安慰我道:“別擔心,有白子墨在,雲炎不會有事的,祠堂那邊發生大事了!”
    我心急如焚,這個時候根本不想管祠堂的事。
    但我又懷疑這事是不是與白子墨他們消失有關。
    “發生了什麽事?”我不解地看著他,有什麽事能大過白子墨和養父失蹤。
    再說,他一來就找我,為什麽不找白子墨?
    難道他知道白子墨不在?
    柳逸然卻沒有回答,而是直接抱著我騰空而起:“沒時間解釋,你先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被他突然這麽抱著給嚇了一跳,之前白子墨抱我的時候,我是很安心的,可換成柳逸然,總覺得不是很對勁。
    雖然這同樣是一張好看到無法形容的臉,可他給我的感覺就像是一個鄰家弟弟,這樣的舉止太過親昵,有些不適。
    還沒等我從這種不適中反應過來,便已經到了祠堂一旁的僻靜處。
    此刻我才看到,祠堂外麵圍滿了人。
    好像在與人吵架似的。
    我不解地看向柳逸然:“你急匆匆的帶我來這,就是為了看人吵架嗎?”
    柳逸然搖了搖頭:“你去看看吧,好像有人要進祠堂找什麽孩子!”
    孩子?
    我立刻想起銀花生的那個棺材子,難道是找她?
    這跟我有什麽關係,有這時間我還不如找白子墨和養父的下落呀。
    “別管孩子了,咱們還是先找白子墨吧!”我急忙說道。
    “阿蓮,這個孩子與白子墨的失蹤有關,你還是先去看看情況吧!”柳逸然說著,直接將我拉進了人群之中。
    這時我才看到,眾人將村長和一個年輕人圍在中間,此時那年輕人正麵紅耳赤的跟村長在爭論著什麽。
    見我過來,村長立刻朝我說道:“阿蓮,你來得正好,這是我女婿李紅波,就是他把銀花害死的。”
    那個叫李紅波的立刻跳起腳來:“我怎麽害她了,是她自己不爭氣,生個孩子還能難產,怪我咯!”
    村長淚眼婆娑地看著我:“阿蓮你評評理,銀花難產的時候他不救,如今都要下葬了,竟然來問我要孩子,還吵著要進祠堂去找,你說這是什麽道理?”
    我就沒明白了,作為一村之長,又是這件事的當事人,怎麽會讓我來評理,這說不過去。
    別說我人微言輕,就算我是個村官也難斷這家務事啊。
    但更讓我不理解的是李紅波的行為。
    他當初把自己把難產過世的妻子送回來不聞不問,如今卻又來要孩子,到底安的什麽心?
    還有,他又是怎麽知道銀花死了後又生了孩子的?
    又為何非得去祠堂找?
    剛才柳逸然說,這個孩子的事與白子墨失蹤有關,難道這李紅波也是黑影安排的一出戲?
    可李紅波卻沒有給我思考的時間,而是指著村長破口大罵:“老不死的你說誰害人呢?”
    “明明是你們家銀花不守婦道,跟別人勾三搭四被我發現,我說她幾句她就要死要活的,最後動了胎氣難產,怪我?”
    “我不管,反正現在我是來要孩子的,這孩子你們說什麽也得還,不然我就鬧得你們祠堂裏的先輩不得安生。”
    李紅波說著,還想動手,要不是周圍村民多,把他拉開了,估計村長今天還得挨揍,看著原本該親如一家的人鬧的如此田地,我的心也跟著難受起來。
    我並不想去了解銀花是否有不守婦道的行為,但我卻很反感李紅波這樣對待一個失了孤女的老人。
    我徑直走到他麵前,怒目看向他:“你既然這麽喜歡孩子,當初為何不善待銀花姐姐,如今人都沒了,還來要孩子,不覺得可笑?”
    他卻惡狠狠地看著我:“你是什麽人?憑什麽管我家的事,我要自己的孩子,礙著誰了?”
    “你管我是什麽人,你的孩子你自己找去,想到我們村裏鬧事,那你就掂量掂量!”
    我也不是怕事的,真要弄起來,我不信整個村的人還幹不過一個鄰村人。
    這種家長裏短的事,本來清官也難斷,可死者為大,他這樣做就很過分。
    “好,很好,你們人多欺負我人少是吧!走著瞧,告訴你,小姑娘,你會為自己魯莽付出代價的!”
    李紅波丟下一句狠話,推開眾人,便揚長而去。
    我倒是沒想到他真的就這麽走了,不過他剛才的話,好像黑影也說過,都是我要付出的代價。
    我不知道自己能有什麽代價可付,除了這條命,我就隻剩養父一個親人。
    事情走到這一步,多半都是因我身上的白蛇胎記而起,要想真正解決這些問題,隻有把白子墨與我之間的關聯搞清楚。
    村民見李紅波走了,也就安靜下來,紛紛看著我。
    我朝他們看了一眼,然後轉向村長問道:“怎麽回事,為什麽李紅波會來要孩子?他怎麽知道孩子出生了?”
    “我也很納悶,這件事我們村並沒有任何人對外提過,李紅波不可能知道的,但他口口聲聲來要孩子,甚至還強行打開銀花的棺槨查驗,非說我們把孩子藏起來了!”村長無可奈何的說道。
    我看剛才李紅波那樣子,應該不是故意來鬧事的,八成是有把握才這麽幹,可他的信心從哪裏來?
    於是我又繼續問道:“銀花的遺體呢?”
    “還在我家停著呢,有什麽問題嗎?要不我帶你去看看!”村長說著,便打算帶我去他家。
    這個時候我哪有心思去看銀花,隻想著快點回去找養父他們。
    我透過人群搜尋柳逸然的身影,可他早已不知去向。
    他把我弄到這裏來,肯定不是為了給村長解圍。
    指不定就是因為我家出現了黑影。
    我心裏一陣慌亂,恐懼已經占據了我的內心。
    此時此刻,我已經顧不上村長的家事,連忙朝他說道:“村長,我家裏還有事,就不去看銀花姐姐了,你們先辦後事,孩子的事再想辦法吧!”
    村長好像有些失落,朝祠堂裏麵望了一眼,輕聲說:“那好,阿蓮,記住我說的,你是唯一可以進入祠堂底下的人,所以請你一定替我找回銀花的魂魄!”
    我正擔心著養父的安危,隻想趕緊回去,便隨口應道:“好,我若是進去了,一定幫你找她!”
    說完撒開腿就往家裏跑,心裏一直在祈禱,希望養父不會出事。
    身後傳來村長關懷的囑咐:“阿蓮,你當心點,別著急忙慌地摔著了!”
    果然人還是要對別人有用,這樣才會獲得別人的肯定與重視,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可當我到家的時候,卻發現養父正悠閑地坐在院子裏喝著茶,完全不像有事的樣子。
    “爸,你剛才去哪了?”我著急地跑過去,將他從上到下仔細看了看,生怕他有什麽磕著碰著的。
    養父喝了一口茶朝我笑道:“就在後院的雜物房呀,倒是你跑哪去了,這麽滿頭大汗的?”
    我心裏的第一想法是,這不可能。
    我明明看過那個雜物房,裏麵黑漆漆的,什麽都沒有。
    養父撒了謊?
    為什麽?
    我四處看了看,並沒有發現白子墨的身影。
    不過他那麽厲害,應該不會有事。
    便在養父身邊坐下說道:“我剛才去了一趟祠堂,村長的女婿不知道從哪裏聽到銀花棺材產子的消息,跑來要人,還要進祠堂去找,這不是開玩笑嗎?”
    我說完便仔細觀察起養父的反應來。
    可養父的表情沒什麽變化,隻是淡淡的說:“確實有些反常,一般來說,這種棺材子大家都避之唯恐不及,怎麽會主動來要?”
    “不過這都是村長自己的家事,與你無關,你犯不著跑去管,還是早點安排去江城上學吧!”
    這點我與養父看法相同,先不說李紅波以前與村長家關係如何,就他現在的做法就有違常理。
    人死為大,他這麽鬧,總有原因的。
    而且我總覺得養父今天有些不對勁,剛才他還說自己就在雜物房,可我明明看到他不在那的。
    現在他又急著讓我去江城,肯定有問題。
    他消失的這段時間去了哪,做什麽?
    白子墨又上哪去了?
    聯想到剛才出現的黑影和柳逸然說的話,我開始擔心起白子墨來。
    他雖然很強,但始終隻是個虛影。
    如果有人與這些黑影合作來對付他,那他恐怕也有危險啊!
    也不知道柳逸然死哪去了,關鍵時刻就找不著人。
    好歹也來分析一下局勢。
    我的心裏七上八下的,但也隻有跟養父說道:“爸,我聽你的,不過你說,銀花姐姐死後真的又生下了孩子嗎?”
    雖然白子墨說這件事是真的,但我想聽聽養父的解釋。
    養父搖搖頭,擺弄著手中的茶杯道:“其實這種事在農村裏也不少見,有些產婦隻是背過氣,並沒有真死,後來又蘇醒過來,生下孩子再力竭而亡。”
    也就是說,銀花很可能就是這種情況。
    但李紅波為什麽要去祠堂找一個棺材子呢?
    村長也說過,銀花的魂魄被囚禁在祠堂下麵的某處,隻有我才能去救她出來。
    難道這些事,都是為了引我進祠堂去嗎?
    祠堂下麵,到底還有什麽呢?
    而那裏又與我有什麽相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