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初到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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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我也不知道養父是怎麽知道的,畢竟相隔千裏之遙,但養父是醫生,可能關注過這方麵的信息。
我想了想後說道:“我爸也是醫生,平時關注醫院的情況肯定會多一些,咱們看電視都看肥皂劇,他就看新聞,所以知道江城醫學院的事不足為奇啊!”
他們倆也沒有質疑,王樂鑫則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看來你爸還真是用心良苦啊!為了你早早就開始了解學校,我爸媽可從來不管我,就純放養!”
“那還不好,我爸媽啥都管,一點自由都沒有,要不是我自己偷偷改了誌願,這會指不定在哪個師範學校哭呢!”
他們倆就是完全不同的兩個家庭長大,可能也因此在性格上也完全不相同,所以誰也看不慣誰吧。
我雖然生下來就被家人拋棄,可養父視我如己出,給了我一個溫暖的家。
他關心著我,卻不會幹涉我的自由,隻會在我迷茫的時候給我指點和安慰,就算知道我最後選擇了白子墨,他也隻是淡淡地說隻要白子墨對我好,一切隨我。
想起養父如今一個人在雲家村孤苦伶仃的,我又變得難過起來,他說這輩子都不會離開雲家村,所以,不會跟我來江城。
我當時不知道什麽原因,可現在知道了,他是守村人。
丫丫也是守村人。
可為什麽要有守村人呢,他們守的是什麽?
我無從知曉,或許將來問問柳逸然和白子墨。
飛機也不過坐了半小時,就已經到了江城。
江城比我想象中的要大多了。
我們從機場坐車到醫學院,差不多都花了兩個小時。
而我們古楓鎮,走路都不用半個小時就逛完了。
王樂鑫先將我和李月桐送到了醫學院,替我們把宿舍都找好,東西收拾好才離開,去他自己的學校。
而白子墨和柳逸然那兩條蛇,自從出機場就沒了影,也不曉得去哪裏湊熱鬧了。
我們倆在宿舍洗完澡,換好衣服,把這兩天的疲憊掃空,又到校外買一些日常用品,順便吃點東西,眼看天快黑了,這才再次朝學校走去。
因為開學的時間還沒到,我們是來得最早的,所以校園其實沒人,保安大叔在我們剛進來的時候就已經打過招呼了。
看到我們提著采買的生活用品回來,朝我們笑笑說:“你們兩個女娃娃提前幾天來校,這兩天學校沒有吃的,平時出去吃東西注意安全啊,晚上的話就盡量別出校了,這段時間學校是不負責安危的,自己小心!”
我朝大叔道了聲謝,正欲離開的時候,突然想起有件事要問,便又回頭問道:“大叔,咱們學校的研究室在哪呀?我能不能提前去熟悉一下,免得開課後還找不到!”
那大叔黝黑的臉上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咧嘴笑道:“一看就是個愛學習的孩子,首先問的不是哪裏有網吧哪裏有好玩的!”
隨後他從保安室走出來,指著前麵一棟白色的建築說道:“那一棟都是,專門供研究用的,裏麵什麽設備都有,不過現在門鎖著,進不去,那裏麵東西老貴了,你以後進去學習的時候千萬注意,雖然學校從來不讓學生賠,可弄壞了也心疼不是!”
我連忙點頭:“那是自然,醫學用的東西肯定都貴,謝謝大叔提醒,我以後會注意的!”
我說著,還從袋子裏掏出一袋剛買的餅幹遞給他。
那大叔也沒推辭,接過後又朝我小聲說道:“研究室裏有個怪老師,專門讓學生試毒,尤其是不知道實情的新生,我悄悄地告訴你,你別跟其他人提,不然那老家夥會讓校長開除我的!”
敢情他是得一了包餅幹,竟然連工作都壓上了呀。
不過我挺感激他的,忙拍著胸脯保證:“放心吧,大叔,我肯定不作聲。”隨後指了指已經走出去十幾步的李月桐:“我連最好的朋友都不說!”
他欣慰地點了點頭,朝我擺了擺手,就回到了保安室。
我朝那棟白色的建築又看了看,它獨立於這裏其他的教學樓之外,風格跟其他教學樓也不同,看起來不像學校,倒像醫院。
但另我開心的是,這裏竟然真的有研毒的地方,我喜歡研毒,有機會一定要去會會那個怪老師!
我快步追上李月桐,兩人在學校裏逛了一圈,熟悉了一下環境便回到宿舍。
躺在各自的床上,李月桐側身看著我問:“心蓮,你身上的白蛇文身怎麽樣了?”
我猜她估計憋了一路,按她以前的個性,早就問了,等到現在,估計是一直沒好意思開口。
當初她的尖叫讓大家都知道我身上有白蛇紋身了,雖然後來我一直呆在雲家村沒出去過,但學校裏肯定多少都知道了這件事,隻不過沒有人告訴我而已。
我不能讓李月桐知道白蛇醒了這回事,便從床頭拿出一本書邊看邊說:“還不是就那樣,我爸讓我來這上學,最大的原因也是為了能讓我祛掉這塊胎記,你是知道的呀。”
“你再讓我看看唄,上次都沒細看,我很好奇為什麽人會長這樣的胎記!”她說著,作勢要起身到我床邊來。
我就怕她真過來解我的衣服看,連忙將書蓋在胸口朝她擺手:“你還是別看了,怪嚇人的,而且我現在身上有毒,碰不得呀,你忘啦!”
她似乎想起來了,悻悻的縮回了床上,一隻手撐著腦袋擺著個十分妖嬈的姿勢看著我:“你身上有毒的事,該不會是這白蛇胎記作怪吧?同學們都在傳,說你之前還毒了王樂鑫的朋友,我本來不相信這事的,可是現在”
我雖然早做好了心理準備,那些人肯定會把我身上有紋身的事到處宣傳,可沒想到竟然連毒了那黃頭發的事都被廣為人知,就連桐桐都聽到過。
我不由得笑了笑:“別瞎想,一塊胎記而已,怎麽會有毒,那些人都是為了抵毀我而已,不足為信,我現在變成這樣,完全是因為暑假的時候在山上采藥中毒留下的後遺症!”
李月桐半信半疑的看著我:“可是你之前說過,每年生日都會夢到大白蛇將你丟進蛇窟,而你身上又剛好有白蛇胎記,我覺得,這件事肯定不是在山上采藥中毒的後遺症那麽簡單!說不定就是那條白蛇在作怪!得找大師看看!”
老實說,李月桐挺聰明,而且她一個暑假的功夫,竟然說服了父母,還不知道用了什麽關係,差了幾分的成績也拿到了江城醫學院的入學通知書,還是學的臨床醫學不是護理。
我是挺佩服她的,可現在,她一直聊著白蛇的事,就讓我挺不安的,我擔心白子墨的事會被她發現。
她是我最好的閨蜜,有什麽事我自然不想瞞著她,可白子墨的事太不尋常了,沒有幾個正常人能接受得了,就連我養父,最開始也是希望白子墨能離開我,讓我自由。
我覺得李月桐要是知道白蛇可以變成人跟我在一起,肯定會急著四處打聽有沒有辦法驅邪的,到時候這江城醫學院估計都得謠言四起。
想想就有點害怕,於是朝她說道:“夢都是反的呀,再說夢裏的事又不是真的,你就別把這兩件事混為一談了,咱們來這是學醫的,可不是學巫的,信巫不信醫,那不是本末倒置了!”
李月桐可能是看我沒啥聊的興致,身子像沒有骨頭似的軟了下去,扯了薄被蓋上,翻身背對著我說道:“行行行,你說的有理,咱們就看這醫學院裏的大神們怎麽解決你身上的怪毒吧!”
我不由低眉一笑:“總會想到辦法的嘛,別擔心!”
關了燈,正準備睡覺的時候,我卻感覺背上一陣涼意傳來,緊接著白子墨就笑嬉嬉的出現在我身邊,那根紅色的飄帶在他銀白的頭發間顯得格外的耀眼。
我連忙拉起被子蓋住他低聲說:“你怎麽出來了?桐桐”
他可沒給我機會說下去,直接吻上我的唇,隨後我便感覺身體裏有什麽東西好像被他吸走了似的,我嚇得動都不敢動,生怕旁邊的李月桐聽到聲音問我在幹什麽。
白子墨吻了一會,這才放過我,朝我笑道:“沒事,她已經睡著了,什麽都聽不到!”
也是,差點忘了這些妖都是有術法的呀,讓人昏睡不是十分簡單的事。
沒好氣的看了看他:“你該不會以後都這樣幹吧,到時候我們宿舍的人不都得遭秧?”
“那怎麽辦,我想跟你在一起,之前被封印了那麽久,現在好不容易自由了,總不能讓我天天呆在那裏不出來吧!”
我一想也是,那對他來說似乎不公平。
然而轉念一想,他是來去自由了,可我還得忍受著與所有人疏離的苦,連最好的朋友都不能靠近。
便扯著他的銀發繞在指間柔聲說道:“那你既然能隨意出來了,能不能把我身上的毒咒給解了?”
“毒咒?什麽毒咒?”白子墨不解的看著我,好像根本不知道這回事似的。
我記得之前柳逸然說過,我變成這樣是白子墨怕我被人截胡下的毒咒,甚至連他都防著,可現在看來,如果不是柳逸然搞錯了,那就是白子墨在裝傻!
我扯開衣領,露出鎖骨上的蛇頭朝他說道:“上次那個黃頭發摸到這裏的時候,是你噴了毒氣讓他中毒的對吧?”
“對啊,你上次不是問過了嗎?”他老實巴交的看著我,把我看得莫名其妙。
為了不被他糊弄過去我接著問道:“可自從你重新回到身上後,我就成了個毒人,不管是誰碰了都會中毒,柳逸然說,這是你為了保護我下的毒咒,你怎麽說?”
白子墨一臉無辜,皺了皺眉,白晳的臉上也升起一抹陰雲,隨後卻又舒展開來:“哦,這事我忘了,來我看看,先給你解了!”
他轉變的太快,我感覺很不對勁,這其中會不會又有什麽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