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毒素外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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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抓住他伸過來的手,看著他認真地問:“我才不信你自己做過的事會忘記,說吧,到底怎麽回事!”
    他反轉手腕輕輕握著我的手,正要說話,我知道他們這些活得久的都心思多,尤其是他,沒等他開口便繼續說道:“我不希望你有什麽事瞞著我!你得告訴我真相!”
    白子墨鬆開我的手,然後將我的衣領慢慢扣起,緩緩說:“阿蓮,我沒想瞞你,隻是有些事比較複雜,我怕你一時半會接受不了!”
    我堅定地看著他:“放心吧,不管什麽原因我都能接受,再說我這毒也不是無藥可救,等我再研究研究,指不定自己就能解開,沒什麽好怕的!”
    他輕撫著我的臉頰:“你的體質很特殊,之前在蛇窟裏接觸毒液,煉成了毒體,如今毒素在你體內太過旺盛,便開始外溢。”
    “而這外溢的毒素就會影響到你身邊的人,如果有人跟你接觸,就會被毒素侵襲,這不是毒咒,而是厄運毒體!”
    我記得當時在那鬼店底下,那隻黑魔曾說起過我是厄運毒體,當時我還以為他是說我倒黴,遇到了這種事,身上又帶毒,所以給取了這麽個外號。
    沒想到竟然真有厄運毒體這回事。
    立刻抓住白子墨問道:“那這厄運毒體有解嗎?”
    原以為隻要讓白子墨解了毒咒就可以,沒想到根源是出在我自己身上。
    我不想成為行走的毒藥,把大家都害了呀!
    白子墨輕輕搖了搖頭:“暫時還沒有!”
    我無奈地歎了口氣,如果他都說沒有,那肯定是不好解的,看來不能什麽都靠他,我還得自己想想辦法。
    然而他卻突然轉身將我壓在身下,那俊朗的容顏帶著幾分不明的意味朝我淺笑道:“不過我有辦法先壓製一下,你好好配合就行!”
    我傻乎乎地看著他:“那你快壓製著,我一定好好配合!”
    結果他卻低笑出聲,然後連說話的機會都沒給我,就開始攻城略地。
    蛇性善淫果然是真的。
    他才剛變成人多久,就如此的不知饜足,我真害怕自己吃不消。
    可他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一直到我精疲力竭後,才將我摟在懷裏,輕輕拍著我的背說:“這樣可以將你體內的毒轉移到我身上,暫時先壓製著外溢,但要真正解決,恐怕還要一些時間!”
    怪不得我感覺他吻我的時候,我總有感覺什麽東西被朝外吸,我其實還懷疑過他是不是像小說裏寫的那些妖一樣,吸人的陽氣,沒想到他是在吸我體內的毒素。
    便不好意思去看他的眼睛,朝他懷裏鑽了鑽:“白子墨,那你將毒素吸過去會不會有影響啊?”
    他十分開心地笑了:“傻瓜,我是條蛇怕什麽毒?這世上還沒有什麽毒能傷得了我的,放心吧!”
    我怎麽可能放心,要這毒真有他說的輕巧,以他對我的小心嗬護來看,肯定會直接將所有毒素都吸走,絕不帶留的,可他竟然隻是吸走一部分,替我壓製著外溢,這就說明,事情沒有他說的那麽簡單。
    就挺無語的,沒想到以前的夢境,竟然也能影響到現在的我。
    想著我這被毒液浸出來的厄運毒體,這事也跟他脫不了關係,便沒好氣地說道:“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總將我卷進那蛇窟被毒蛇噴毒,哪有現在這些事!”
    可白子墨卻嬉笑著說:“那我不是也沒有接近你的機會,照說我還得感謝這厄運毒體呢,讓你需要我!”
    什麽邏輯嘛。
    不過轉念想想,白子墨對我的轉變似乎也太大了些,以前他每年在夢裏出現,都是將我扔進蛇窟,直到我自己從夢中嚇醒,都沒搭理我的。
    暑假他剛醒來的時候,我不小心戴著桃核碰他一下,他都會氣勢洶洶地罵人,還說要將我的手紅燒了吃。
    可自從他真的變成人形出現在我麵前之後,一切就不一樣了,他再也不是那高高在上的上神,反而像是什麽都圍著我轉的狗腿子。
    不,用狗腿子形容他太不道義了,那麽好看的狗腿子上哪找。
    但我一時也想不出來怎麽形容他的轉變。
    “白子墨,你以前不是很討厭我的嗎,為什麽後來就跟變了個人似的?”我忍不住問道。
    他輕輕撫了撫我的長發,一本正經地問:“有嗎?我什麽時候討厭過你?”
    嗬,直接不承認是吧!
    我直截了當地說道:“別告訴我你忘了,當初你還沒化形出來的時候,可不是這麽說的,你還說過,要是我拿桃核碰你,就讓我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跟我玩失憶,我看他能裝到什麽時候。
    他好像還真裝著開始思考,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我,過了一會才說:“那個時候我不是還沒太清醒嘛,記憶很亂,認錯人了!”
    “那你把我當成誰了?”我趕忙問道。
    “都千年前的事了,哪記得那麽清,你問也白問,你也不認識啊!好啦,再問下去天就亮了,你還睡不睡?”
    他說著,拉著被就往我身上蓋,自己則側身抱著我,眼睛都閉得緊緊的,再不吭聲。
    每到關鍵的時刻,就問不出來,我真是
    不知道怎麽說,想起當初柳逸然眼睜睜看著我被村民們捅刀子,最後血流了一地的時候,他還說什麽‘錯了,不可能錯’之類的話。
    後來他咬我的手臂時又說‘原來你是她’,我就覺得他們應該知道我的身份,就像那個雲兒一口咬定我是她的主人一樣。
    我開始想,難道我前世真的是雲家村那個被尊為山神的雲家女?
    可人死後投胎了,就跟前世沒有關係了呀,為什麽他們還要把我當成她?
    還有,為什麽雲家村的人要每十八年獻祭一次祠堂來鎮壓白子墨?
    白子墨與雲家祠堂之間,是什麽樣的關係呢?
    我看白子墨和柳逸然對那個雲家村的山神應該是沒有仇視的,但為什麽他們初見我的時候,都是恨不得我死了才好,那麽他們一開始又把我當成了誰?
    思緒有些混亂,想不通。
    白子墨輕輕拍了拍我的後背:“想不通就別想了,你就是你,不是任何人,做你自己就好!”
    我微微張嘴,還想問點什麽,結果他直接給我額頭點了一下:“睡吧!別問了!”
    然後,我的眼皮就變得沉重起來,瞬間睡了過去。
    秋日的暖陽透過窗戶照進房間來,我緩緩睜開眼,看到李月桐已經梳洗好了在那化妝,便朝她說道:“桐桐,昨晚睡得好嗎?”
    她好像被我嚇了一跳,手直接抖了一下,眉毛都給畫歪了,轉頭看向我:“你可真能睡,這都快中午了,我叫了你好久都沒醒,正打算去找王樂鑫來看看呢!”
    說著,她又將那畫歪的眉毛給擦掉,重新鼓搗起來。
    我一邊朝浴室走一邊問道:“你打算化妝幹嘛去?”
    “剛才不是說了,打算去找王樂鑫嗎?”李月桐頭也沒抬,眼睛就直直的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似乎還在找哪裏不滿意的地方。
    其實李月桐很漂亮,沒化妝的時候都比我漂亮,化完妝,簡直跟電影明星似的,鏡子中的她讓人眼前一亮,反觀我,頭發亂糟糟的,穿著個高領睡衣,奇怪的很。
    不過我的心思到沒放在她的妝容上,反而是被她的話給吸引了,她跟王樂鑫見麵就掐的,去找他用得著這麽隆重的化妝嗎?
    都一個地方來的人,誰什麽樣大家心裏沒點數?
    無奈的搖了搖頭,真搞不懂他們有錢人家孩子心裏是怎麽想的。
    我輕哦了一聲,便洗臉刷牙梳頭發,最後拿著衣服在衛生間換了才出來,對著鏡子左右看了看,臉上幹幹淨淨的什麽都沒有,皮膚挺白,眉毛雖然有些雜亂但看起來也挺精神的,嘴唇沒有口紅,但笑起來也是唇紅齒白,嗯,自己感覺挺好!
    滿意的笑了笑,轉身出來,卻看到李月桐正站在衛生間門口看著我。
    “桐桐,看什麽呢?”我不解的問道。
    “心蓮,你有沒有感覺我們這宿舍特別的冷,雖說這北方的秋天肯定比咱們那冷一些,可是這也太冷了點吧,我今天醒過來全身都是冰涼的!”
    她說著還雙手環胸不停的搓著手臂。
    我看她都穿上了風衣,竟然還感覺冷,不由問道:“你該不是生病了吧?”
    想著之前那鬼店她被陰氣侵襲後生過病,後來雖被柳逸然給治好了,可普通人經曆這樣的事,沒那麽容易好,但看她的氣色,又不像有問題。
    不過她化過妝,好像也看不出來什麽問題。
    她朝我搖了搖頭:“我沒生病,但就是怕冷!你說咱們要不還是出去租房子吧,這裏條件太差了!”
    我看了看這宿舍裏幹淨整潔的床和明亮的窗戶,一點也不覺得條件差啊,主要就是現在沒開學空調還沒開,等大家都來了,可以用空調取暖,就不冷了,便對她說道:“要不咱們今天再去買床被子吧,你多蓋點,等過幾天大家都來了,有了人氣,加上空調能用,就沒事啦!”
    結果白子墨的聲音卻不是時候的傳來:“她想出去租房子就讓她去唄,你操什麽心,而且我覺得,你也應該出去租個房子!這樣方便!”
    租房子租房子,不要錢的嗎?我真想懟他幾句,可又怕李月桐誤會,生生的忍住了。
    李月桐見我表情有些怪異,張了張口想說什麽,又停住了,過了一會,才又說道:“那我聽你的吧,先不租了,咱們一會去外麵逛逛,叫上王樂鑫!”
    我輕輕點了點頭,攏了攏頭發,就準備出去。
    李月桐見狀,從我衣櫃中扯了件外套遞給我急忙說道:“你不冷嗎?多穿件外套!”
    我看著外麵豔陽高照的天,卻不由打了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