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詭異的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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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想把一切都交給時間,可是,我不想這麽不明不白的。
    太他媽糟心了!
    我感覺自己一直就被蒙在鼓裏。
    他們告訴我的很多事,都不一定是真的。
    一會告訴我,白子墨與我有血海深仇,我們之間有著跨不過的鴻溝。
    一會又告訴我,白子墨要與我結婚盟,他們要考驗我。
    我已經心力交瘁,不想再多說什麽。
    於是我朝柳逸然說道:“那就把一切交給時間吧,我先去睡會,或許夢裏還可以見到白子墨!我也要問問他,到底還有多少事瞞著我!”
    柳逸然點點頭:“你早些休息也好,別想太多,明天又會是新的一天!”
    新的一天,誰知道呢?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直接回到房間。
    洗了個熱水澡後,便躺在床上開始胡思亂想。
    我總覺得江家的毒很怪。
    柳逸然說了,能解江家的毒,是因為我身上的血,而我的血有這特殊功效,是因為白子墨在,也就是說,白子墨才能解江家的毒。
    而我腦中突然出現的那些解毒之法,肯定也是白子墨的手筆。
    記得白子墨當時說過,獨孤清沒能解掉江臨風的毒,是因為他沒有真正的解藥,現在看來,真正的解藥是我。
    而白子墨借我之手,間接救了江家一族。
    這樣看來,白子墨與術門之間應該沒有仇恨才對,可他為什麽之前不肯讓江臨風他們知道他回來了?
    而江臨風為何又要派人偷走白子墨的逆鱗,並將白子墨引到黑影的包圍圈中去呢?
    就算他們要試探我,也不應該拿白子墨的安危來試探呀?
    感覺好奇怪。
    我迫切的想見到白子墨,我想聽他告訴我這一切的真相是什麽。
    可他已經連虛影都支撐不住,不知道現在在封印裏會是什麽樣子。
    翻來覆去想不通,終於熬不住了,眼睛一閉便進入了夢鄉。
    夢裏那條白蛇依舊在那盤著,看起來十分虛弱。
    我不由得走向他,挨在他身邊坐下輕聲道:“白子墨,你不是很強的嗎?怎麽能被那些黑影傷成這樣,既然受了傷為什麽不好好養著,出來幹什麽呢?你知不知道看到你變成這樣,我的心裏有多難過!”
    白子墨的蛇身蠕動了一下,朝我靠過來一些,過了好一會才說道:“別擔心,這點小傷不是什麽大問題,休養幾天就好了!倒是你要好好保護自己,別讓那些黑影趁我休養時傷著了!”
    沒想到白子墨竟然能說話,他的聲音很微弱,聽起來讓人心疼,我眼淚就忍不住奪眶而出:“我隻是個普通人,沒有什麽本事保護自己,白子墨,你快點恢複好不好?你不是有了蛇蛻又吞了那顆內丹嗎,是不是再找到逆鱗你就可以恢複真身了?”
    “你告訴我,逆鱗到底被誰拿走了,我去找,不管用什麽方法,我都要替你拿回來,我再也不想看到你被他們一次次的逼著變成這副樣子!”
    我心裏清楚,憑我自己的能力,想要找到逆鱗談何容易,可現在不是還有術門嗎?柳逸然說,江臨風答應讓術門的人聽我的,還有整個江城國際的人,都可以為我所用。
    “阿蓮,我沒事,真的沒事,隻不過利用這段時間多休息一下而已,我跟柳逸然說了,讓他照顧好你,等我出來!還有,江臨風身上的毒咒已經解了,但毒素還很強,你定期替他去解毒,等他的毒素完全解決之後,我可能也恢複好了,到時候再一起解決那些黑影!”
    聽白子墨這麽說,我懸著的心總算稍稍安定了一些。
    他既然能讓我繼續解江臨風的毒,就說明他知道術門對我沒有威脅。
    不然他不會讓我去做這些事的。
    “江臨風為何會中毒咒?這件事與你有關?”我想了想連忙問道。
    “或許吧,其實十八年前,我確實蘇醒過一次,但也僅僅一刻鍾的時間而已,隨後我就失去了知覺,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已經記不清了!”白子墨那雙漆黑的眼眸溫柔的看著我,低聲道。
    好吧,這關鍵時刻失憶也是白子墨的慣用伎倆。
    好像所有的事,都因十八年前的鬼節而起。
    那我出生的那天,媽媽被嚇死,爸爸棄我而去,而唐甜他們一家死於非命,江家滿門中毒,還有那些我沒聽到的過門派和人名,一夜之間失蹤
    一樁樁一件件,都透著詭異的謎。
    現在江家的毒已經不算什麽大事了,江臨風身上的毒我有辦法可以解決,他那些族人的就更簡單,可我的厄運毒體,卻是無藥可解。
    連白子墨都束手無策。
    “白子墨,你真的需要我這厄運毒體來恢複嗎?”
    如果他需要,我也無所謂,反正我又不打算跟別人接觸,再說有他替我壓製毒素的話,也沒什麽大問題。
    白子墨卻輕笑一聲:“這是誰告訴你的?他們還真敢想呀!”
    “難道不是這樣?”我震驚極了,瞪著眼睛看著他,半天都想不明白到底該聽哪個不該聽哪個。
    “當然不是,他們隻見你是厄運毒體,而我又在你身上的封印裏一次比一次變得更強,所以這麽認為而已,不過,你身上的毒,似乎對我真有幫助,等我研究一下這其中的原因,到時候再告訴你!”
    我呆呆的看著眼前的白蛇,心裏說不上是什麽滋味。
    “那我的厄運毒體,難道不是因為你一年年將我丟進蛇窟後又在那水潭裏泡出來的嗎?”
    白子墨搖了搖頭:“也許是吧,其實我丟你進蛇窟和水潭裏,隻不過是為了打發無聊的時間而已,你一年才來看我一次,當時我又不會表達,除了嚇嚇你也沒什麽可做的,那時候我其實就發現你身體與眾不同,隻是沒想到你會是厄運毒體。”
    我還是很蒙,事情怎麽和我之前了解的不一樣呢。
    還有他之前那凶巴巴的樣子和剛開口說話時的態度,根本就是很討厭我的,再不會表達,也不至於這樣說話吧。
    他見我沉默不語,接著說道:“我說過,咱們倆是一體的,一損俱損,雖然你的身體是封印,但若封印沒了,我也就飛灰煙滅了!你別多想,好好休息休息,等我出來!”
    我伸手輕輕撫過白子墨的蛇身,耀眼的白鱗摸起來微微發涼,朝他嘟了嘟嘴道:“是不是我身上的封印現在對你來說是形同虛設的?你想出來,隨時都可以,是嗎?”
    “你可以這樣理解,而且,我在這封印裏還可以休養,不過這件事不要告訴他人,免得那些黑影又來找你麻煩,就像柳逸然說的,我不出現,你的日子可能還好過一點,但我不可能永遠不出現,所以,等我更強一些,有能力保護你的時候,我就出來了!”
    白子墨說著,蛇尾輕輕纏住我,將我送離了夢境。
    等我醒來,天已經蒙蒙亮了。
    我梳洗整齊後,便打算出門。
    沒想到柳逸然比我更早,提著外麵買的早餐剛好回來。
    也不知道他這身裝扮走出去會不會太過引人注目,到時招來不必要的麻煩,於是我朝他笑道:“柳逸然,你不覺得自己的形象需要改變一下嗎?你這樣子出去買東西就沒人說你?”
    柳逸然將早餐放下,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那身黑袍,隨後甩了甩他的長馬尾:“我不覺得這有什麽稀奇的呀,你們現在的裝扮才奇怪呢!”
    “你習慣就好!”我朝他道:“有時間多打聽一下關於十八年前發生的事,我想知道所有的!包括那些銷聲匿跡的門派!”
    “放心吧,很快就會有結果的!”柳逸然認真的點頭道。
    我知道他肯定是將希望寄托在獨孤清的身上,不由懟了他一句:“你能不能上點心,要是獨孤清查不出什麽來呢?”
    “不會的,隻要術門的毒被解除的消息放出去,就會有人主動找我們,你就等著吧!”柳逸然看著我神秘的一笑。
    得,這家夥現在有樣學樣,變得跟白子墨一樣一樣的。
    我隨手抓起一份早餐,瞪了他一眼便離開了家。
    秋日的清晨已有些微涼,我邊吃著早餐邊思索今天要做的事。
    除了按時上課之外,還要去找一趟李月桐。
    昨天她和寧小蘇拍了那麽多我和柳逸然的照片,也不知道她們想幹嘛。
    總不能又放到校友圈裏去炒作吧,這麽做對她又沒什麽好處。
    想著想著,便已經到了校門口了。
    讓我沒想到的是寧小蘇竟然會在校門口攔住我的去路。
    “你想幹什麽?”我看著氣勢洶洶的寧小蘇,也沒什麽好語氣。
    她冷哼一聲:“我想幹什麽?你怎麽不想想自己做了什麽?我們不過是想讓大家看清你的真麵目,讓大家知道你是個什麽樣的人而已,可你為了幾張照片,竟然將桐桐打成那樣,你怎麽這麽惡毒?”
    什麽?
    我皺起眉看向她:“你胡說八道什麽,我什麽時候打過桐桐?她怎麽了?”
    “雲心蓮,你別在這裝蒜,你以為將桐桐打傷毀了我們的手機,就已經銷毀證據了嗎?你與那小白臉的照片,我們早就發出去了,等江先生收到照片,就有你好受的!”
    她高昂著下巴惡狠狠的看著我:“別以為你一身毒就沒人能奈何得了你,雲家人,沒一個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