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追尋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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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柳逸然這麽說,我立刻從沙發上坐起來,不解地看向他:“柳逸然,你到底知道些什麽,能不能把話說清楚一些?”
柳逸然卻十分淡定的吃著他的蘋果,過了一會才說道:“你剛才也看出來了,江家其他族人的毒與江臨風的是不同的,你有沒有想過其中的原因?”
我一臉門子黑線,剛才還在說白子墨呢,怎麽又說到江家去了?
不過江家那些族人的毒和江臨風身上的不一樣,我確實是早就看出來了的。
但其中有什麽原因我還真沒想到。
於是搖了搖頭道:“我想不出來,難道是下毒的人不同?”
“沒錯!”柳逸然扔掉手中的蘋果核,朝我道:“獨孤清肯定也猜出來了,不然他不會無故提起司空家主!”
“這個司空家主到底是什麽人?他又為何要對江家下毒咒呢?”我急忙問道。
“司空家主現在是誰我並不清楚,不過千年前,空門也是聲名顯赫的存在,而司家曆代都任空門家主,後來大家習慣了,便以司空之名來稱呼他們!”柳逸然解釋道:“而空門最擅長的便是咒語,大家耳熟能詳的咒語幾乎都出自空門!”
沒想到術門江家的毒,如今又牽出來一個空門。
我真的是一個頭兩個大。
這些門派中人,就那麽閑的嗎?
沒事下個毒玩一下?
安得什麽心呢?
“真希望白子墨能早點恢複,這些事情恐怕隻有他親自出麵,才能搞得明白。”我歎了口氣說道。
“你也聽到他們說的話了,白子墨現在依賴著你的身體,你的厄運毒體,確實是有助於他恢複的,但事情卻沒有他們想的那麽簡單!”
“白子墨當時回到你的身體裏,也不全是因為那些黑影要將他轉到小沐陽的身體繼續封印,而是他當時看出來,你體內的毒已經發生了變化,他若離開,你恐怕就會毒發身亡!”
我的心猛地一沉,原來白子墨回到封印不是什麽迫不得已,而是為了我。
所以他剛醒來就迫不及待地要跟我親近,因為他怕我毒發。
他在用他的方法替我減輕身上的毒素,但在別人看來,白子墨就是利用我身上的毒恢複他自己的功力。
我現在終於想通白子墨說的一損俱損是什麽意思。
原來有他在,我身上的毒就能被控製,而有我在,他就能繼續靠著我的毒進行恢複。
想想也挺有意思的,或許這就是相互需要吧!
見我沒出聲,柳逸然接著說道:“其實我一開始以為白子墨是擔心他沉睡後,你會被別人欺負,所以才對你下毒咒,讓別人碰不得你,但他再次醒來後,便把一切都告訴了我。”
柳逸然告訴我,在我出現在祠堂下麵的時候,白子墨就看出來了,我身上的毒素已經在外溢,他知道肯定是因為他從我身上剝離的原因。
所以,他不顧一切回到我身上的封印裏,放棄突破封印的機會。
白子墨本來就是個心眼很多的人,但在那個時候,他卻毫不猶豫選擇了我。
他知道那些黑影想讓他被繼續封印,他也知道我養父趁亂拿走了逆鱗,但他什麽都沒說什麽都沒做,拚盡全力後又放棄一切回到原點。
其實白子墨剛有意識後,發現自己被困在封印裏,便一直想方設法要出來。
而他想要恢複,首先需要大量的毒素。
所以十八年來,他一直都在用毒素養著我的身體,然後再滋養他。
他原以為,隻要自己恢複了靈力,從封印中突破出來不是問題。
等收集了自己的殘骸後,便能恢複真身。
可他沒料到自己會對我動情,他不想傷害我。
更不願意再利用我。
所以,在我出現的祠堂時,他知道我身上開始有毒素外溢,為了救我,便放棄突破,回到封印裏,暫時先延緩我身上的毒素發作。
他知道,我的厄運毒體是他造成的,隻有想盡辦法替我解毒。
然而,他除了趁著與我親近的機會吸走我體內的毒以外,暫時沒有好的辦法。
而我在實驗室外麵被迷後,看到的那些場景,隻是夢魘造出來的,並不是真實的,那潭水是不是能解毒我們都不清楚。
就算那潭水真的可以去我身上的毒,那個地方也不是我們輕易可以去的。
除非白子墨能恢複真身。
為了壓製我的身上的毒,白子墨用了最原始的方法,用吸走的方式替我壓製著外溢。
他本想著再過段時間,或許能有更好的辦法。
可假山神卻不給他喘息的機會,而且江家的人又橫插一腳,導致白子墨再次重傷。
如果白子墨好好休養,也不會有事。
可他偏偏感受到我有危險,非要過來替我承擔這些痛苦。
所以在他拚盡全力救了江臨風之後,便落到如今這般田地。
柳逸然說著看向我笑了笑:“他總是這樣,把所有的事情都想好了,唯獨他沒有想過,如果這次他醒不過來,又該怎麽辦!”
我一直都是相信白子墨的,所以他們說什麽我都隻是聽聽,並不信。
但這次,我相信柳逸然說的。
隻是這中間有些問題還是想不通。
“你還沒告訴我白子墨為什麽非要拚盡全力去救江臨風呢?”
總不能真如他所說,白子墨隻是為了彌補些什麽吧。
“因為術門江家與白子墨有著很深的淵源!”柳逸然說著,沉沉地看了我一眼:“他們之間並沒有仇恨,很多事情其實並不是我們看到的樣子,得用心去感受。”
這件事太繞了,我這簡單的頭腦根本想不明白。
於是問道:“江臨風不是口口聲聲說術門的毒與白子墨有關,並且他還可以聯合其他人一起對付白子墨嗎?怎麽現在又不是這麽回事了?”
“阿蓮,江臨風沒你想的那麽簡單,他不過是在試探你而已。要想贏得術門的認可,不是三兩句話就能完成的!”柳逸然捊了捊他那頭烏黑的長發:“而江臨風既然將術門江家的主導權都交給你,說明他足夠重視這件事,也對你有了信任度!”
一頭霧水的我,根本聽不明白。
有時候恨自己為什麽不多長個腦子。
以前隻會讀書,現在除了書本上的知識,我真的什麽都不會。
我看不懂人心,更看不懂現在發生在身邊的事。
我不知道自己是誰,又不知道自己應該是誰。
“他們到底在試探我什麽?柳逸然,你能不能把話說明白一些?”我有些慍怒,這種看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真的很不爽。
“我這麽說吧,白子墨選擇了你,而術門的人,卻認為你配不上白子墨,所以他們要試探你,看你有沒有這個資格!”
“什麽資格?”我不解的問道。
“與白子墨結婚盟的資格!”柳逸然苦笑著說道。
“結婚盟?”
“沒錯,白子墨要想真正恢複,除了找到屬於他本體的那些殘骸融合之外,還需要一個匹配的人與他結婚盟。”柳逸然說著看向我:“而你,是白子墨親自選擇的另一半!”
“所以,他才會對我噴那口蛇毒,他是在宣示自己的主權?”我沉聲問道。
柳逸然勾了勾嘴角:“也許是吧,他既然選擇了你,就一定有他的原因,但他的事,誰也無權幹涉,哪怕現在的白子墨隻是個虛影,或者連虛影都維持不住,但隻要他還有機會蘇醒,就沒有人敢對他的人產生覬覦之心!”
“今天你替江家解了毒,明天他們一定會履行承諾,將術門和江城國際交到你手上,這也就意味著你再也不是雲家村那個任人欺淩的孤女,未來,將會是你的主場。”
我對術門江家和江城國際沒有任何的興趣,我隻想讓白子墨醒過來。
隻想用我短暫的一生陪他度過一段幸福的時光。
“老實說,江家的毒並不難解,除了江臨風的情況特殊之外,那些族人的毒算不得什麽,我看獨孤清前輩是個玩毒高手,他為何不願意替江家族人解毒?”
柳逸然卻隻是微微一笑:“如果他將毒都解了,還有你什麽事?”
這話說的,感覺我好像就是到處撿便宜似的。
“柳逸然,你現在是不是跟白子墨太久了,說話都拐彎抹角的?什麽叫沒我什麽事,你的意思是他們故意把江家族人的毒留著等我去解?這像什麽話?”
我氣就不打一處來,這說得像人話嗎?
那可是上百條人命呢,能拿來開玩笑嗎?
“好啦,逗你玩呢!如果沒有你身上的血,江家的毒任誰都無法解開!”柳逸然一本正經說道:“你身上的血,是因為白子墨的存在才有這樣的功效!”
“你的意思,如果白子墨不在我身上,我便什麽都不是?”
“那也不是這樣說,如果白子墨不在你身上,你或許會有更簡單的人生!”
我想要一個簡單的人生,可自從白子墨蘇醒之後,我的人生便完全不同了。
“柳逸然,我還有點想不明白,為什麽他們會說我與白子墨有血海深仇?既然我們有仇,又為何能結婚盟?你這話自相矛盾得很,要不你告訴我,我到底是誰?”
這是最讓我想不通的事,白子墨一開始肯定是想搞死我的,或者說利用我得到毒素恢複身何,但他化成虛影出來後,卻臨時改變了主意,對我的態度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件事我一直是知道的。
但導致他發生變化的原因我並不清楚。
我定定的看著柳逸然,他臉上掛著的淺笑卻僵在原地,像是笑也不是,拉下臉也不是。
“阿蓮,你和白子墨之間不存在有仇的,如果不是你,他要蘇醒恐怕還不容易,術門的說法你不要太在意,他們無非也是嚇嚇你而已,希望你知難而退!”
柳逸然說著,微微皺了皺眉:“有些事情不用急於去追尋真相,把一切交給時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