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萬人血書證將軍府名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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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著裏也有這個劇情。
    現在處在楚國邊境畏懼蕭家的威嚴,不敢來犯,導致昏君以為楚國國泰民安。哪成想蕭家人流放路上,死的死殘的殘,最後隻餘下蕭鍾離這個真少爺給錢子書打臉。
    將軍府為何會淪落此境?皆是勾結外邦那些官宦,以及蠻族原就忌憚將軍府所致。
    可以說,昏君親自斬掉自己雙翼,將軟肋炫外邦嘴裏,也難怪最後結局是滅國,被他國吞噬了。
    昏君不動將軍府,便是這萬人血書的緣故。
    是赤焰軍的舊屬在民間組織。
    一人跪在錦衣衛跟前,陸陸續續的,其他百姓也紛紛下跪。
    就連看熱鬧的,知道了這陣仗,明白將軍府被冠上“通敵叛國”的罪名,也紛紛下跪。
    錦衣衛指揮使頭皮發麻,他們最終成為百姓眼中昏君的走狗。
    ……
    萬人血書也有壞處,讓昏君更加忌憚將軍府的聲望。
    所以,這兵符必須上繳。
    唐臧月沒有瞞著,將兵符的藏匿地兒說了出來。
    指揮使讓下屬去快馬加鞭搜查,還真找到了兵符。
    指揮使神色複雜。
    唐臧月坐在地牢裏閉目養神,道“多謝指揮使將我們府邸女眷關在一間牢房,隻是……”
    “隻是?”
    “這當中少了個人,勞煩指揮使找到一位蕭月春的婢女,將人也調到老身這間牢房。”
    “這蕭月春?”
    “是那錢家作的孽,老身念及可憐,將她一直養在府邸。”
    指揮使沒應聲,出去了。
    想必是去查這個蕭月春的婢女究竟是何來曆,還得將軍府德高望重的老夫人親自點名。
    不,蕭月春不算將軍府的婢女,這孩子一直是自由身。
    蕭月春便是那錢家幾兩碎銀買給蕭鍾離做童養媳的可憐人兒。
    在錢家那幾年,蕭月春一直暗暗照顧蕭鍾離,農活替其分擔,挨打也護著蕭鍾離。
    就是來了將軍府,蕭月春礙於男女有別,被老夫人指派到五姑娘蕭月濃身邊,才有了幾年與蕭鍾離的疏離。
    等到下放,蕭月春不是將軍府的人,也是自由身,不必再入那牙行,但她毅然跟在流放路上,多次護蕭家人,甚至在救蕭鍾離之時,瞎了一隻眼。
    小說裏有提及蕭鍾離問蕭月春為什麽,後者道“我小時候經曆過逃荒,娘為了半個饃饃把我賣了,在牙行他們都說我太瘦了,沒人要,是錢家將我買了回去。
    我以為自己找到了家,結果人家隻是想買個奴隸回來。離哥兒你生得漂亮,不該受那些罪,我才,才……
    後來到了將軍府,五姑娘給了奴婢好多吃的,好多穿得舒服的料子。那些吃的可好吃了,料子也摸著舒坦。
    老夫人他們都是好人,他們從沒苛待過我,百姓也念及蕭家人的好。好人一定有好報的。”
    可惜小說裏結局,蕭家人一個好報的都沒有。
    蕭月春也在最後一次,為救蕭鍾離犧牲。
    之後蕭鍾離自毀容,隱姓埋名,招兵買馬,想找機會肆意報複。楚國滅了,他便瞄準錢子書,可幾次三番都沒成功,最後喪命。
    誰讓錢子書是男主呢。
    “祖母……”懷中的玲姐兒揉了揉眼眶,仍有些困倦,“祖母,我餓了。”
    唐臧月坐在幹草鋪的床上,讓玲姐兒坐在自己腿上,一手往袖口裏伸,實際是從空間拿出鬆軟糕點,一點點掰碎了往玲姐兒嘴裏送。
    玲姐兒早就饑腸轆轆,這會兒吃到鬆軟香甜的熟悉味道,眼珠子都亮了幾分。
    玲姐兒安安靜靜地被投喂,沒敢吭聲。
    唐臧月喂了半個,才將剩餘半個給柳姨娘遞了過去,“你和小五分一分。”
    柳姨娘接過不足半個巴掌大的點心,小心詢問“老夫人您呢?”
    唐臧月“我還能餓著自己不成?”
    她語氣一凶點,玲姐兒手驀然攥緊,背脊僵直得緊。
    無奈,唐臧月隻好放柔了音量,道“沒凶你姨奶奶。”
    “祖母……”
    “嗯?”
    “將軍府沒了嗎?”
    “遲早還會有的。”唐臧月眸子幽深道。
    以後將軍府立足的根本都在空間裏,不愁東山再起,楚國的光景也就這幾年了。
    “那,我們會被砍頭嗎?”
    柳姨娘手頭微緊,就連吃相優雅也快速吃完點心的蕭月濃也低斥了聲“玲姐兒!”
    玲姐兒縮了縮脖子,就聽唐臧月輕笑“不會。”
    將軍府男丁就住在對麵牢房。
    四下寂靜,自然,她們這邊的動靜,四個小男丁也聽到了。
    沒多久,指揮使大約查明了真相,將蕭月春帶到唐臧月所在牢房。
    指揮使“讓老夫人久等了。”
    唐臧月“還是得多謝大人費心費力。”
    “有人想見老夫人。”
    唐臧月眉梢一揚,道“將軍府的人都成階下囚了,還有人來看望?想來是老蕭去世前讓老身多行仗義之事有了回報。”
    指揮使沒說什麽,讓下屬帶著三女婿,如今從二品內閣學士虞知許提著飯盒來到牢房前。
    虞知許提著兩大飯盒,任由指揮使下屬在兩側看守著,下跪道“娘,知許來晚了。”
    唐臧月將玲姐兒交給柳姨娘,上前道“好孩子,快起來說話。”
    指揮使還有旁的公務,提腳離開,虞知許沒急著說正事,而是道“娘,嚴娘她聽聞府中之事,被嚇得當場暈倒,至今未醒。我娘親在照料,無法前來,還望娘見諒。”
    唐臧月安慰“親家準你前來,想是認這門親的,旁的不說,知許你比我們家養了十幾年的白眼狼好了不知道多少倍,所以你無需自責。”
    “娘,你這是說的哪兒話?知許能有現在成就,多虧娘你的人脈明裏暗裏照顧……”虞知許壓低了音量,又看了眼兩個臉色森嚴的人,取出幾枚銀子,走過去道“勞煩差大哥借一步說話。”
    沒多久,虞知許隻一人回來。
    虞知許沉了臉色,褪去與唐臧月表麵的寒暄,正色道“娘,您之前帶我去認識的叔伯,我來之前拜訪過,他們都避而不見。”
    唐臧月倒是無所謂,道“人之常情,大難臨頭各自飛。”
    “娘,這次……”
    “你來的正好,有幾個雜碎需要你處理,他們想趁著將軍府亂,渾水摸魚。”
    首先是那錢嬤嬤。
    當初真假少爺的事,仗著錢家不會供出她,錢嬤嬤有恃無恐,待在原主身邊當那隻喂不熟的狗。甚至這些年通過威脅錢子書得了不少好處,這些當然得吐出來。
    再是那些小渣小碎們。
    吃將軍府的,用將軍府的,領將軍府的月錢,末了,替別家做事,還想獨善其身?想得倒是挺美。
    管事的話,被她那使絆子,後續也翻不起風浪,倒是不必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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