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護夫的感覺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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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慌,越是這種時候,越要表現的淡定。
    楚淵上前笑道:“我長了一張大眾臉,這位領隊,莫非把我認成了故人?”
    魏止若狹長的瑞鳳眼微眯,便要上前來確認。
    “放肆!”
    上官彩蝶一聲嬌斥,渾身氣勢發散,竟將魏止若給震退了數步。
    “宮令大人息怒,卑職護衛宮城,不會放過任何疑點,這位太監管事長得確實像那個從無暇宮中跑出去的那個小太監。”
    “還請宮令大人讓我確認一番。”
    上官彩蝶眸子冰冷,緩緩抬手,一股冰藍之氣在她手上盤旋閃爍著亮光。
    “從四品執事一次次的貶官,還是教不會你怎麽和上級說話,再上前一步,殺無赦!”
    就在氣氛愈發的劍拔弩張之時,楚淵捏了捏上官彩蝶的香肩。
    見狀,她哼了一聲,讓出道來。
    魏止若將窄刀緊握,一個箭步走上前來,細細打量楚淵英俊的臉龐。
    見到楚淵無半點畏懼,還十分輕鬆的笑著。
    那天晚上天黑的厲害,加上那逃跑的小太監是背對著他跑的,麵容看的並不是很清晰。
    她一時間不敢斷定眼前這個管事就是四殿下一直在找的那個小太監。
    “告罪。”
    魏止若作揖領著人便要走,上官彩蝶負手冷聲道:“記住了,這位是雨霽宮即將升任的殿前總管!”
    魏止若沒有再吭聲行禮領著人退了下去。
    見到沒了人影,楚淵猛哼一聲大口喘著氣。
    上官彩蝶也笑出聲來:“咯咯咯~小淵子,你可真有本事,四殿下都敢騙啊?”
    “我沒有!”
    “對對,你沒有,咯咯咯~”
    看著笑出鵝聲來的上官彩蝶,纖細的小手抵在紅唇上美豔動人。
    他嘴角帶著邪魅的笑容,攬住她的柳腰,鼻尖對鼻尖笑道:“剛才你可真太帥了,護夫的感覺的怎麽樣?”
    上官彩蝶麵色有些緋紅,卻沒有躲閃,雙手勾著他的脖頸:“這話不是應該我問你嗎,被我保護的感覺怎麽樣?”
    楚淵趁勢紮進她柔軟的懷裏蹭著:“可太好了,這顆小心髒都要被你俘獲了~”
    上官彩蝶紅著臉推開他,扯他的臉哼哼兩聲道:“你以後可得注意了,到時候真和四殿下撞個正著,我也救不了你。”
    “切~反正最近我是不會出雨霽宮的,她又不來走動,怕什麽?”
    “呦~剛才被嚇得臉煞白的時候怎麽不這麽說?”
    楚淵一歪頭,將她鬢角的青絲挽到耳後:“怎麽沒發現,咱們青玄宮大侍女的小嘴咋這麽厲害呢?”
    “別怪我沒提醒你哦,依照魏止若的性子,她一定會馬上去找四殿下說這裏的情況。”
    “而依四殿下寧可殺錯不可放過的性子,一定會來,你說你現在是跑呢,還是跑呢?”
    楚淵瞪大眼睛,提起下擺:“不早說,溜了溜了。”
    跑出去一半,又折回來,在上官彩蝶納悶的柳葉眼注視下。
    “啵~”的親了她一口香腮。
    看著慌不擇路的楚淵,一頭紮進竹林裏,站在原地的上官彩蝶掩嘴笑個不停。
    晚間清風掠過河麵柳梢微微吹起她的裙擺,好不動人。
    半柱香後,依舊在這片青草地上,一個身穿紅紗裙的尤物,柳眉微蹙。
    那妖豔絕世的俏臉滿是慍色。
    妖嬈妙曼的身姿在薄如蟬翼的紅紗抹胸裙下微微的顫抖著。
    她赤瞳的眸子冷豔無比。
    “你說那太監是雨霽宮的人?”
    林雨瑤長這麽大,都來沒有被人騙過,聽說楚淵跑了以後,一直氣憤到現在。
    導致她的舊疾愈發的嚴重,本來今夜來這水亭散散心。
    好不容易靜下心來,又聽魏止若說,有個小太監長得像他,便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到地一看,除了滿地的青草和岸邊茂密的柳樹以外,連半點活物也看不到。
    這不由得讓她愈發的煩躁!
    魏止若歎了口氣道:“來晚了。”
    林雨瑤的玉手在自己暴露在空氣中的大腿上來回摩挲,她厭煩的說道:“這件事交給你,給本宮確認清楚,若是真的,本宮要活的!”
    魏止若執刀:“是!”
    林雨瑤甩動裙擺:“乏了,回宮。”
    “另外,把這裏的柳樹都給本宮砍了,看著就心煩。”
    她的話音剛落,從黑夜中閃身出幾道鬼魅般的身影。
    四名束身衣,穿著印花貼身輕甲的女衛站成一排。
    隻見四人垂下的喇叭狀衣袖輕微一甩,岸邊的柳樹盡數折斷。
    翌日清晨,楚淵從被窩裏陡然驚醒,大口喘著粗氣。
    滿頭的冷汗被他從臂膀擦幹淨。
    他夢見自己被林雨瑤用鐵鏈拴在架子上,肆意折磨。
    她手拿著小刀把他最寶貴的東西給割了下來,又從額頭開個小口,扯下他臉上的一塊皮。
    楚淵連忙掀開被子看了看自己的小兄弟,還在。
    他歎了口氣說道:“兄弟,又得委屈你了。”
    自從進了雨霽宮以來,他便一直用窄長的絲巾束縛著它,保險啊!
    記得楚淵救了林婉兒從床上醒過來後,就在打聽當時是誰給他換的衣服。
    說起來也是巧,當天夜裏,這雨霽宮的總管太監平四海聽聞風聲趕來過來,正遇上宮醫要給他醫治,隻掃了一眼,便主動要求由他來醫治。
    這平四海當年在江湖上也是一等一的高手,不知怎的就在最巔峰的時候突然就入了宮,一步步坐到了總管的地位。
    楚淵一直想去拜訪他,可陳朵朵死活不讓。
    原話是:“那老家夥,是當年陛下親自安排到雨霽宮的,人怪得很,從來不輕易見人,咱們雨霽宮裏的什麽事他都不管,隻交給下麵的副總管全權代勞。”
    “你要是去,估摸著還沒等你踏進他的院子,就被他一道真氣給打了出來。”
    對此,楚淵很是納悶,平四海既然不喜人,為什麽要救他,還替他隱瞞假太監的身份?
    他瘋狂的撓著頭,後來幹脆不想了。
    反正這雨霽宮正主都知道了,還怕什麽?
    “小淵子,小淵子!”
    聽到陳朵朵在門外喊著,他連忙穿上衣服。
    鞋子還沒拿到手上呢,陳朵朵就已經推門進來了。
    “我說大姐,你能不能敲敲門再進啊?”
    陳朵朵等楚淵穿好鞋,拽著他就往外走:“殿下賞你單獨的院子,飄了是不是,這雨霽宮除了那老家夥的院子,我哪裏進不得?”
    “是是是,你最厲害,大清早的什麽事情啊,我飯還沒吃呢。”
    陳朵朵回過頭神情慌張道:“快跟我來,殿下她的舊病犯了!”
    “什麽?”楚淵加快腳步,“沒聽說殿下有舊疾啊,陛下不是在聽楓閣嗎,禦醫呢?”
    “哎呀,陛下天沒亮就走了。”
    咱們快些去吧,殿下一直捂著胸口嚷嚷著要見你,麵色很不好。”
    楚淵捏著眉間快步走著,這才攻略的剛有點起色,可別整什麽幺蛾子啊!
    半柱香後,聽楓閣的檀木板上,楚淵瞪著一雙死魚眼,無語的看著圍著自己身邊轉圈的幾名尚服局的宮女丈量自己的身子。
    不遠處,卷起帷幕後邊的矮矮的台榻上,林婉兒側坐在長窄桌後托著香腮笑看楚淵。
    楚淵噘著嘴滿臉不悅,林雨瑤根本就沒有什麽舊疾,隻是騙他來丈量殿前總管要穿的紅袍。
    一旁的陳朵朵踹了楚淵一腳說道:
    “幹什麽,你是我們雨霽宮第一位殿前總管,給我樂一個!”
    楚淵哼唧幾聲,強露出個笑臉,心裏實則欲哭無淚。
    “殿下,咱們這位禦前總管,身材可是天下難尋的衣服架子,肩寬腰細,咱們給那麽多人做個衣服,哪一個也比不上。”
    尚服局的宮女嘴裏誇個不停,林婉兒卻悄默的漲紅了臉。
    滿腦子都是那天晚上在玉池,兩人近乎不著衣物的場景。
    確實,他的身材很好,林婉兒嬌羞的在心裏暗讚一聲。
    “好了殿下,我們這就去做衣服了,三天後就送過來。”
    “嗯~”林雨瑤朝著楚淵擺弄小手,“你們都退下吧,你過來~”
    楚淵走到脫鞋走到台榻上,在陳朵朵震驚的目光下坐了下來。
    “小淵子,你是真飄啦,怎麽能這麽沒有規矩?”
    陳朵朵是林婉兒最信任的人,楚淵並不想在她跟前惺惺作態,再者說了,林婉兒都沒說什麽呢。
    林婉兒嫣然一笑說道:“好了朵朵,你知道我不在意這些,上次你元氣大傷,快去休息吧。”
    “哼!”陳朵朵一跺腳,“殿下喜新厭舊,有了小淵子,就不喜歡我了,不理你們了。”
    看著氣嘟嘟走出去的陳朵朵,楚淵揪起桌上新鮮的葡萄扔進嘴裏問道:
    “她元氣大傷,怎麽可能,還有比她還活蹦亂跳的人嗎?”
    林婉兒把桌上盛葡萄的玉蝶往楚淵跟前推了推。
    “江辰的符籙造詣不在我之下,朵朵王玄一境,本應不敵,不過燃燒自身精血才製服了他。”
    精血?
    楚淵嚼著葡萄,精血對於修煉之人來說,十分珍貴,因為它直接影響到修煉者的天賦和壽元。
    “宮裏那麽多天材地寶,應該能補回來吧?”
    林婉兒歎了口氣道:“能是能,不過還需精心調養才是。”
    “還有,你坐好了,聽我說。”
    楚淵見她麵色正經,便甩甩衣袖跪坐起來。
    林婉兒遠山眉下的鳳眼微動:“在人前,你不許這麽沒正經。”
    楚淵知道她說的是什麽,意思就是說,有人的時候他得規規矩矩的不許胡來,沒人的時候,嘿嘿。
    好就好在,林婉兒不喜人家伺候,隻喜歡一個人讀書。
    這聽楓閣鮮有太監宮女來問詢。
    楚淵笑問道:“那現在沒人,我是不是可以不正經了?”
    說罷,楚淵朝著她的方向挪動身子。
    林婉兒紅著臉伸出手阻攔道:“你安分一點。”
    “我現在可是香餑餑,你要是這樣推開我,我可去青玄宮找陛下嘍~”
    “你敢,不許你去!”
    楚淵看著身姿筆挺,身著流仙裙的林婉兒,雪白的酥胸微露,嫋娜的身姿處處散發著迷人的氣息。
    那股子蕙質蘭心的朦朧之美都展露在眉宇間。
    光滑白嫩的小腳丫被裙擺微微蓋住,修長圓潤的美腿若隱若現。
    他笑道:“都說你是雪公主,我看不對。”
    身為一個從小被誇到大的女人,且對自己美貌有自知的花季女人。
    在麵對自己十分有好感的異性時,本來就最在意他在容貌上的看法。
    現在聽到楚淵這樣講,林婉兒摸著臉道:“哪不對?”
    隻見楚淵視線定格在她的胸前嘿嘿道:“我看不但白,還大,應該叫大白公主才對。”
    林婉兒歪頭愣了片刻,那股子紅暈一直從鵝頸到了耳根。
    她抬起小手就要捶打楚淵。
    被楚淵一把抓住嗅著。
    她軟糯悅耳撩人心間的低語聲讓楚淵欲罷不能:“你不能這樣,我是公主,有自己的身份在。”
    楚淵挪動身子,衝她玲瓏紅透了的耳朵吐著熱浪。
    林婉兒隻覺得自己的身子馬上就要軟了下來,她的眼前似乎布滿星河上五顏六色的薄霧。
    楚淵咬著她的耳朵笑道:“公主殿下,真的不可以嗎?”
    林婉兒陡然從袖中掏出符籙在楚淵眼前晃了晃,呢喃道:“你要是再這樣,我可念咒啦。”
    雖然不甘心,這紅粉之氣才剛吸收不多,算一算,隻要再來這麽幾次,加上之前玉池儲存很久的,可以一口氣突破到人玄九重。
    以前他還沒發現自己丹田儲存的紅粉之氣,直到昨天晚上他拿回玉指骨後。
    他丹田的紅粉氣如泄洪一般被玉指骨吸收,使得它更加的透亮起來,原先的裂縫似乎都少了很多。
    另外他的左眼時不時的也總會有些瘙癢,應該是絕天地在自動修複吧。
    他現在對境界倒不是很追求,因為,他需要先在宮中站穩腳跟。
    大明朝內憂外患,這幾年內鬥國力損耗巨大,內部問題也日益惡化。
    他可不希望,眼前這個臉紅的像熟透了個蘋果一樣的二公主,失去打小熱愛的國度。
    曆來,當權者的更替,前一個的女眷都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所以,他要幫助女帝牢牢的守住這江山。
    非但如此,他還要攪弄風雲,指點天下!
    不過眼下,還是不要挨一記符籙的好。
    隻見楚淵訕訕的縮回手,故作不悅的躺回去悶聲吃著葡萄。
    林婉兒臉上的紅暈漸漸退到兩腮。
    耳邊潺潺水聲和楚淵嚼東西的聲音,讓她莫名的在心裏產生一種喜悅之感。
    道不明,說不透。
    “小淵子,還有一件事,我得告訴你。”
    楚淵坐起身子來擦手問道:“什麽事?”
    林婉兒有些擔心的說道:“恐怕我姐姐已經懷疑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