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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豪華的馬車行駛在臨安城官道,車裏的女子鬢角冒汗,臉頰泛著桃紅。
身邊翠綠色短衫的丫鬟不解,
“小姐為何要親自上島,陛下既然有賜婚的意願,為何不在京城等著安王?”
文聘婷紅唇微啟:“我與蕭哥哥有自小一同長大的情誼,自然要來看看他。”
盡管不知父親為何改變主意讓她來瓊州,想到能見到心上人,文聘婷眼裏的愛慕之意幾乎掩飾不住。
丫鬟卻並不看好此行。
雖說當初先皇後看上了小姐,小姐已是內定的太子妃人選。可太子失勢後大人立即把小姐關在家中,生怕小姐連累了府裏。
當初不能一同共患難,安王心裏難免不會記恨小姐。
何況婚事也是先皇後表示對小姐滿意,留了小姐的小字,並未定下太子妃人選。
到了港口,車夫去港口找船。
綠芽激動道:“小姐,那艘穿真好看啊,上麵還有好多美人兒。”
文聘婷麵上笑吟吟:“莫要跟她們離得太近,約莫是勾欄瓦舍的風塵女子,不是正經出身。”
丫鬟垂頭:“小姐我錯了。”
“無事,你與我從京城出來,頭一次見到世麵難免大驚小怪。”
車夫很快回來。
“小姐,大船是萬寶樓女東家的私船,用來接送女子上島,船上包括侍衛皆是女子,隻收二十文錢。”
文聘婷的臉色瞬間不好看,丫鬟不敢吭聲。
她重新拾起笑容自得滿滿,
“沽名釣譽罷了,咱們京城男女皆是平等,也就隻有瓊州這種落後偏僻的地方才會給女子特權。”
車夫沒眼力見:“小姐要乘哪艘船上島?”
文聘婷挺直脊梁:“我們就去官船吧,誰知道那女子船上的人是不是正經人家。”
到了官船,文聘婷後悔萬分。
先不說乘船一人二兩銀子。大抵是有女船的緣故,其他船上幾乎沒有年輕女子,有也是膀大腰圓的婦女和未出閣的小姑娘。
這也就導致文聘婷上船後聞到一股汗臭味,頓時覺得頭暈眼花。
被她鄙夷的莽夫用直勾勾的眼神盯著她看,更是讓她惡心反胃。
綠芽大聲怒斥:“放肆,你的狗眼看哪呢?!”
文聘婷覺得難為情,她急匆匆進了船艙。
男人不樂意了。
“咋的?眼睛長我身上不能看?那我看你唄!”
綠芽氣得臉色漲紅,她本想跟他爭執,小姐已經進了船艙,她急忙追趕上去。
文聘婷後悔了,她不該一時賭氣就上了這艘船。
即便那艘船上都是風塵女子也好過便宜這一船的臭男人。
喬爾雅並不知道自己的情敵正在來的路上,還把她船上的貴客當成了風塵女子。
她跟著蕭錦佑去了鄉下,一路同騎一匹馬。
自從蕭錦佑開始基建,她隻聽他匯報過進度還沒來過這裏。
村裏的房子拍成幾排,是整整齊齊的水泥房。
外表看上去毫無美感,但能最大程度讓農戶們度過暴雨和台風天。
鄉下的窗戶不是玻璃窗,而是做成了推拉的木頭窗,裏麵有插銷可以插上,避免雷雨天的紙窗戶禁不住大暴雨。
喬爾雅好奇:“這麽多水泥房是怎麽說服他們搬的啊?”
蕭錦佑替她牽著馬:“官府又不收錢,隻是讓他們以工代賑。”
這麽結實的房子比茅草屋不知道堅固多少倍。
雖說海邊也有石頭屋,不是誰家都有那個條件,建一座石頭房子耗費的人力財力都能舉家搬遷了。
鄉村屋舍儼然,田野交錯,這個季節是瓊州種植冬水稻的時節。
即便改良水稻讓他們家家戶戶糧倉堆滿。但聽說這個水稻隻能種一季後,大家爭先恐後種植,生怕明年吃不上飯。
對普通農戶來說,家裏穀倉就像是青天白日裏做的一場夢。他們心裏沒底,隻能把家裏堆滿糧食。
“明年開春就不會種植這一批水稻了,先讓他們嚐到甜頭才願意相信官府的政策。”
喬爾雅誇讚道:“不錯,學校和工廠在哪裏,我能去看看嘛?”
“去學校吧,技術學校畢業的學生都會給安排工廠工作。”
瓊州是一座島,一座與世隔絕的島嶼,這裏人口稀少,村與村之間都是熟人,也因此不用擔心會被送進來奸細。
喬爾雅來到學校,教室裏的學生們正在上課。
教室的窗戶是玻璃窗,房頂還放了太陽能板,教室裏燈光通明。
蕭錦佑為她介紹:“一到陰雨天屋內光線會特別暗,所以給教室裝上了白熾燈。”
他們正好路過教室,講台上站著的還是老熟人,太傅家的兒子。
“賀書賀棋的理論課差不多已經學完,我讓他們留在學校任教,實驗室隨時可以使用。”
賀書和賀棋兄弟倆一個對數學物理感興趣,一個喜歡化學,都成了學校的老師。
不僅如此,他們倆還合夥用簡易材料跟著教程製作了發電機。可惜功耗太小沒有實際作用,隻能用來給學生們“變魔法”。
賀書的夢想就是有朝一日能造出來發電工具代替發電機,讓千家萬戶百姓都能用上明亮的電燈。
教室裏的學生從十一二歲的孩童到二十來歲的青年都有。
有些是想參加科舉,但是中途轉了進來想要學技術。
有些是腦子靈活但是對科舉和仕途沒有興趣,又對新事物充滿好奇就來付費上課了。
瓊州府城下的村莊是整個瓊州島最早發展起來,如今也是人口最為旺盛的區域。
這裏有學校有工廠,連一些住在山洞的人家都陸陸續續搬遷。
賀書見到安王,他讓學生們在教室自習。
“王爺,您來找我嗎?”
蕭錦佑淡聲道:“我帶王妃過來看看,你繼續上課。”
賀書像隻搖著尾巴的小狗狗。
“王爺,您還沒去過我的新實驗室吧,我帶您和王妃去看看。”
要不是王爺,他這輩子都不會知道何為“地心引力”,也不知道他們腳下的土地是圓的。
喬爾雅見他滿臉寫著期待,於是捧場道:“一起去看看吧。”
賀書開開心心在前麵帶路。
他的實驗室桌麵很亂,都是一些最簡單的器材,桌麵堆著一摞又一摞的物理書和筆記本。
賀書撓著後腦勺傻笑:“平日裏沒空來不及收拾,我最近都在實驗室睡覺。”
屋內牆角擺著一張木板,上麵被褥堆疊整齊,得虧瓊州沒有寒冬不然早晚得風濕。
喬爾雅叮囑他:“你在床板鋪一層幹稻草或者被褥多鋪兩層,免得寒氣入體。”
賀書千恩萬謝,臉頰上泛著來自小迷弟的羞澀紅暈。
賀棋的實驗室在對麵。
盡管兄弟倆住在一起,但化學實驗一不小心就會發生反應,所以得遠離住處。
舒娘來回踱步,“王妃有沒有說什麽時候回來?”
雲裳沮喪搖頭:“恐怕得傍晚或是明天早上也說不準,王妃的心思我們猜不透。”
舒娘自言自語:“文姑娘究竟什麽來頭?她那副做派是把自己當成王府的主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