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為哥譚的陰森森林裏闖入了一隻猛禽。
    布魯斯·韋恩想得知對方的身份。
    但按鍵按下。
    屏幕上顯示鮮紅的無資料幾個字樣。
    上百英寸的電腦屏幕前，布魯斯皺了皺眉。
    “沒有前科，沒有駕駛證，沒有消費記錄，沒有入境記錄……”
    要麽這個人從出生起住在原始森林裏，要麽那和他一樣，那也是一張假臉。
    ……
    撐傘走在人來人往的哥譚街道上，戴維摸了摸臉。
    他過人的視力，瞧見了蝙蝠俠胸口的那枚針孔攝像頭，但沒有理會。
    臉是貨真價實的臉。
    不過和原來相比微調了下。
    “人的麵部約有四十多塊肌肉，分為表情肌和咬肌。”
    臉部肌肉連帶血管和神經纏繞著軟骨和骨骼，光滑皮膚貼在肌肉上，這些組織相互關聯，相互作用，可以做出各種動作和表情。
    “其中人能控製的少之又少，有天賦異稟的表演者可以控製較多臉部肌肉，使自己麵孔略微僵硬微微呈現出另一種模樣，模仿其他人，但也達不到控製全部。”
    一般人不可能做到這種事，他恰好不是一般人，甚至不太算地球人。
    滅霸的永恒族變種體質，給他精準自如控製全身肌肉的能力，可習練格鬥，控製力量，也可用於改變臉龐模樣。
    “滅霸應該從未用過這種能力。
    一是黑暗霸主可能不屑隱藏自己，隱藏也有更好的手段，比如魔法和科技。
    就是他二三米高的身體和獨樹一幟的紫薯腦袋隱藏也沒用。”
    路過街頭，瞥見一組高壓電。
    戴維想起來到哥譚的艾弗裏。
    身為未來的超人，他不相信克拉克會輕易真的失去能力。
    而且超人能力來自於基因，來自於他叫克拉克·肯特，恐怕沒那麽好奪取。
    “抓到艾弗裏，把意外重演一遍，也許能讓能力回到克拉克身上，也就是氪石加強大電流。”
    如果不行的話，可以再想法試一試在陰雨天引雷。
    但這一切前提，要先在哥譚裏找到艾弗裏把他帶回去。
    他眼底掠過沉思。
    “先去找兩個地頭蛇，問一問哥譚最近的消息？”
    嘭！
    忽然，一道急匆匆的人影撞了個滿懷。
    “抱歉。”
    一頭漂亮棕發的女孩走得很急，似有什麽急事，低頭說了聲抱歉，匆匆轉身消失在街角。
    走出兩步，想起什麽。
    戴維摸了摸懷裏，眼底掠過無奈。
    不出意外，剛取的錢包不見。
    “而且……”
    舉起右手，手上的氪石戒指竟然也不見了。
    他挑了挑眉，臉上浮現詫異。
    先撞見搶劫，沒走出一條街，再遇到偷竊，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畢竟是在民風淳樸的哥譚。
    但即便他在走神，迎麵相撞一瞬間就在他手上偷走東西，這份偷盜的技術？
    【來自賽琳娜·凱爾的欣喜＋1……】
    賽琳娜·凱爾？名字好像有點耳熟。
    ……
    “少爺，我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這個洞穴上麵，就是韋恩莊園。”
    頭發灰白，穿著管家服一絲不苟的老人，眼中帶著歲月沉澱的滄桑和智慧，亮銀托盤上端著一杯冰咖啡緩緩走來。
    “當然，阿福。”
    接過咖啡，布魯斯·韋恩喝了口，繼續操縱著電腦。
    “這麽簡單的事我怎麽會忘記。”
    “但您自從回來，就躲在這個蝙蝠洞裏，近在咫尺的莊園，一共沒上去過幾次。”
    阿爾弗雷德眼底掠過無奈。
    “我有許多事，阿福。
    許多迫在眉睫的事。”
    電腦入侵下載了哥譚國家銀行的取錢記錄，想從上麵找到一些蛛絲馬跡，結果顯示被取錢的卡是哥譚原本一個小黑幫頭目的手下，而那個頭目已死了一年多了。
    布魯斯·韋恩蹙眉。
    看了眼死亡檔案，頸骨被扭斷，屍體發現在幫派的臨時老窩裏，連同死掉的還有十幾個黑幫嘍囉。
    一部分是大腦重創而死。
    “鬣狗幫？
    有幾個成員活了下來，但變成了植物人。”
    同一時間段，整個哥譚有幾十個黑幫嘍囉死於大腦重創，有七八個大腦受損變成了植物人。
    除此外，再找不到什麽，目前手上的線索似乎斷了。
    “少爺，我知道你的心情。
    但你太急躁了，我有些擔心。”
    看著隱隱臉色不太好看的少爺，阿福微微欠身，提出建議。
    “1840年，您的祖先所羅門·韋恩投資建立了哥譚的如今一係列工業與商業區，哥譚的繁榮由此而生。
    但您要知道，這些不是在一天內完成的。”
    “一天建不成羅馬，我知道，阿福。”
    揉了揉太陽穴，布魯斯·韋恩麵對一手撫養他長大的老人吐露心聲。
    “曾經過九死一生的考驗，接受的地獄般的訓練足以把許多人逼瘋，我曾經以為我準備好了。
    但當我回到哥譚時，我發現我還欠缺很多。”
    “潛入、破壞、刺殺和混入、調查、保護天差地別。”
    他起身走到工作台旁，用工具打磨他的蝙蝠飛鏢，瞳孔中倒映著飛濺的火花。
    “阿福，我有先進的技術，強力的武器，但有些是科技代替不了的。
    我需要更精準、更強，更迅速……”
    像黑夜中的蝙蝠來去無蹤，精準捕食獵物，一擊即中，冷酷高效，從不犯錯！
    “我不得不打斷您，少爺。”
    阿福搖頭。
    “我不知道您多久才能做到這些，但您最好先保護已有的東西。”
    “什麽意思？”停下動作，他扭過頭臉上浮現一抹疑惑。
    “如果您再這樣下去，您來自韋恩公司科技研發部門的絕密技術、強力的武器可能就要離你而去了。”
    阿福不願看到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如此逼迫自己，為了這座城市一點喘息時間都不給自己留。
    “到時再沒有炫酷先進的蝙蝠車和蝙蝠套裝給您擺弄。”
    而且現在確實有更緊要的事情。
    布魯斯·韋恩眼中露出探詢之意。
    “威廉·厄爾這麽多年一直代為管理掌控著您的家族企業，在您失蹤後，他的一些行為漸漸出格。
    最近作為董事會的主席的他正在遊說一眾董事，讓您的家族企業韋恩集團上市。”
    聽著阿福的講述，布魯斯·韋恩臉沉了下來。
    對一般公司而言，上市或許會帶來種種的好處，但和哥譚共生了快兩百年的韋恩集團來說，那些好處不值一提。
    隻有一點，公司上市後股份變動會變得很容易，比如把某個失蹤數年姓韋恩的家夥名下股份稀釋，踢出韋恩集團的董事會。
    “你說得對，阿福。
    或許是時候讓哥譚知道，韋恩之子回來了。”
    鋒利的蝙蝠鏢飛過十幾米，精準命中靶心，他眼神凝實，緩緩道。
    ……
    七拐八繞，磚石鋪就的地上，無人街巷裏。
    身穿黑色緊身牛仔褲，上身藍色條紋女性襯衫的年輕女孩，披散的棕色頭發掩蓋住白皙似天鵝般的脖頸，像寶石般的明亮機靈的眼睛藏在土氣的方框眼鏡後。
    一身裝扮看上去好像大學裏整日埋頭學業毫不交際的女學生，不會有人對這樣的書呆子產生一絲警惕。
    把隨手偷到的錢毫不感興趣地塞到腰間挎包裏，她好奇把玩著手中一枚碧綠剔透的戒指。
    “這是什麽材質？
    翡翠？綠寶石？綠水晶？……”
    推了下眼鏡，賽琳娜眼底掠過一抹疑惑。
    最喜歡珠寶的她，竟然辨認不出。
    好像還發著光？
    “小心，那枚戒指可是很危險的！”
    一道年輕磁性的聲音毫無征兆從身後傳來。
    她立即如受驚的貓兒一般，靈敏地藏起戒指，轉身看去。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