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臨時抱佛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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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舅舅也不知道你表哥早在外有了外世,如今那外世也已經打發去了。
怪不得你舅舅,都是娘不好。
當初是娘求了你舅舅答應這門親事,都是娘想得不周全才害了你姐姐。
哎……嬌嬌回來娘再也不逼她了,就按照她喜歡的想要的辦。”
又長長歎了一口氣,魏氏整個人也跟著萎靡下來沒有了精氣神。
阮瑀是生氣,但絕對不會怪母親,更是以母親的身體為重。
當初姐姐答應去鄴城不就是不想母親著急安母親的心嗎?現在姐姐都回來了,可不能再因為這個讓母親傷心難過傷了身。
與魏家的怨,他暫且記著,早晚有還的一天。
魏廷,他敢讓姐姐難過,他阮瑀絕對不會放過他。
從來就沒有見過麵的表哥,連他姐姐半個腳趾頭蓋兒都比不了。
“母親千萬別這樣想,兒子不會怪母親,姐姐也不會怪母親。
母親為我們的心情我們都知道,現在別的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姐姐回來了呢。
母親還是趕緊讓人把姐姐的房間收拾出來吧,我也要趁著這幾天好好練練我那一手狗爬似的字,不然姐姐回來檢查到我可就慘了。
還有武藝也得勤練,挨頓打肯定是免不了的了啊。”
就算是臨時抱佛腳,也總比不抱的強吧?
阮瑀哀歎一聲,為他即將到來的痛苦。
但他內心裏更多的還是歡心激動,姐姐就要回來了呢。
可以說,阮瑀從小跟著父母的時候還沒有跟著姐姐的時候多,他是被姐姐一手帶大的。
父親為生意上的事忙的不可開交,而他小時候母親又身體不好,他的任何事都是姐姐在管。
魏氏被兒子故意做出來的怪模樣逗笑了,她也盼著早日見到女兒。
兒子剛從她這裏走,丈夫就回來了。
一看丈夫神色沉重魏氏心裏也跟著往下沉,以為他是在外麵遇上了什麽難事。
還在考慮著要不要等緩緩再將嬌嬌的事告訴他,結果丈夫一開口就問她關於嬌嬌的話。
“嬌嬌來信了?舅兄在信裏是如何說的?”
阮呈斂對大舅子絕對有成見了,大舅子如何對自己不要緊,就算是幾年不見一次也不要緊,但大舅子竟然讓他的嬌嬌受了這般大的委屈。
如此,他這個當爹的還能當沒事兒人?
他就隻嬌嬌這一個閨女,從小的貼心懂事招人稀罕的嬌嬌兒,在家裏他都是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裏怕化了的寵著嬌養著。
可倒好,大老遠的跑到鄴城去竟然還被欺負了,他絕對不原諒。
管他什麽理由,都不能成為傷害嬌嬌的借口。
魏氏不敢隱瞞丈夫,直接將兩封信交給丈夫。
看完了信,阮呈斂也氣得不輕。
魏氏又將之前跟兒子說的那番話說來勸丈夫,希望丈夫不要過多怪罪大哥。
“天意弄人,要是早知道魏廷心有所屬,我也不會求大哥定下他和嬌嬌這樁婚事。
魏廷也是年輕不懂事被外麵的女人騙了,大哥肯定不會讓那種女人進門。
嬌嬌的性子你我都清楚,眼裏半點兒揉不得沙子,哎……”
她越說臉色越是難看,臉上已經半點兒血色都沒有了,見她如此阮呈斂就算是有火要發也發不出來了。
別弄個得嬌嬌的氣沒出,女兒回來了妻子又病倒了。
真再病倒的話,女兒去這一趟除了受罪真是半點安慰都沒了。
他一邊勸慰妻子,一邊扶她回房躺下,“嬌嬌回來了你可千萬別再提這個事,都別揭傷疤讓她再難受了。
你也別想那麽多,揚州城裏適齡的青年才俊那麽多,盡夠嬌嬌挑選。
不管她選誰,咱們都順著她的心意。”
聞言,魏氏止不住又麵露苦澀。
“嬌嬌的名聲都被他們給敗壞了,要擇賢婿哪那麽容易啊。”
說著,魏氏不由紅了眼眶落下淚來。
要不是他們迫害嬌嬌,損害她的名聲,她也不會非要求著大哥給兩個孩子訂婚。
也是為了要嬌嬌能遠離阮家那些人,再不想嬌嬌被他們拖累。
阮家的名聲早就沒了,門當戶對的人家哪還會與他們結親?
再往下選,都是委屈虧待了嬌嬌呐。
魏氏無數次大逆不道的想,老太爺到底什麽時候才能壽終正寢?
她不怕下地獄受刑,她怕孩子們受牽連。
阮呈斂也不住的歎氣,“咱們不要求別的,隻要家世清白人品正直,對咱們嬌嬌好。
就算是家境貧寒些也無妨,大不了咱們再多給嬌嬌些嫁妝。”
當初跟魏家定親的時候他們就是想女兒是遠嫁,也算是高嫁了,所以才陪嫁了那些嫁妝。
但這次是在揚州,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看著,對方如何都是要顧忌些。
夫妻倆商議著為女兒挑選夫婿,大致將合適的人家都過了一遍,最後定下來三家人,打算能女兒回來之後問問女兒的想法,再提這個事。
女兒已經十八歲了,年歲確實不算小。
第二日,陶氏的哥哥就到了阮府上來看妹妹。
這些年來陶家儼然成阮家的正經親家,除開逢年過節平日裏也來往密切。
像今日這樣前來,就是家常便飯。
陶氏遣退了下人,隻留心腹婆子在廳裏伺候。
“妹妹找我來是有什麽事?還非得親自跑這一趟?”
陶大興本來今日跟人有約,這會兒佳人已經在苦苦等候他了。
今日要不是妹妹請他,換了別人他絕對不會爽約佳人。
陶氏如何不了解自己親大哥,其實也是看不上大哥的諸多行為。
最重要的,還是拿著她的銀子到處瀟灑,還總是給她惹是生非。
但她還有能用得上大哥的時候,畢竟是親大哥,用起來比外人放心。
“大哥莫急,我找你來自然是有要事與你商議。
去年我與你提的事,沒有忘吧?”
陶大興還真忘了,一時沒有想起來。
“什麽事?”
他還表現出不耐煩來,“有事你直接說事就是,跟我打什麽啞謎。
你也說了是去年的事,都過了一年我哪兒還記得那麽多?”
她這番無賴模樣也不新鮮,這麽多來過來陶氏氣也氣夠了。
索性不再顧忌那麽多直接跟他講,“我侄孫子還沒成親吧?那邊的禍害要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