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阮家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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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家長女,嘿嘿……你給哥哥找個媒人,哥哥要去提親。
    以後,他就是你嫂子了。”
    賀宗也喝得多了,但腦子還有些清醒。
    看好友笑著的模樣不似說笑,陳三也正經起來,一拍大腿放出爽快話。
    “哥哥隻管開口就是,在揚州這個地界弟弟還是有些本事。
    最好最有名氣的媒人,弟弟保證安排妥當。
    要我說,你早就該娶妻了,你看弟弟我,兒子閨女都有了,嘿嘿……”
    笑著,陳三突然頓住,似酒清醒了些。
    他認真問賀宗,“哥哥方才說的是誰?阮家嫡長女?大房的?”
    “對啊,閨名嬌嬌。”
    賀宗還沒有意識到兄弟的神色不對,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
    陳三腦子有些混亂,他怕自己記錯了人,趕緊高聲喊著媳婦兒。
    “秋娘,你來。”
    秋娘早不管他們是不不是喝醉了,自己帶著孩子在院子裏玩兒,隻讓兩個下人在邊上伺候,隻要不醉倒,隻要菜是熱的就成。
    下人去請夫人了,賀宗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怎麽?”
    陳三吧嗒了下嘴,捋了捋舌頭。
    “不知道哥哥說的阮家嫡女是不是我聽說的阮家嫡女,有些話不得不跟哥哥說。
    哥哥先等等,我喝昏了怕弄錯,我讓秋娘來跟你說。”
    關乎到心上人的事,陳三又一副不好說不像是好話的樣子,賀宗一瞬間酒都醒了不少。
    酒也不喝了,當即就讓人給他沏一盞濃茶來醒醒酒。
    秋娘交代了奶娘照顧兩個孩子,自己過來看看丈夫是發的什麽酒瘋。
    “秋娘你來了,你快跟哥哥說說,那阮家嫡女的事。
    哥哥方才說,叫什麽來著?”
    一聽是有正事,秋娘也就坐了下來,她心裏也打鼓,怎麽丈夫的朋友跟阮家嫡女有關係?
    賀宗先道了聲,“麻煩弟妹。”
    然後才說,“我此番前來除了生意上的事,還有一件大事。
    方才說勞,兄妹給我找個媒人,便是要去阮家大房向阮嬌嬌姑娘提親。
    隻是不知,有什麽不妥之處?”
    賀宗已經不管跟他一樣喝得五迷三道的陳三了,隻盯著弟媳婦看。
    當然,他絕對沒有冒犯之意,隻是想知道其中關鍵。
    秋娘看了看賀宗,又看了看眼神都迷離了的丈夫,見丈夫點頭她才開口。
    “大伯說的阮嬌嬌姑娘若是阮家大房嫡長女,阮家又是做酒樓茶葉生意的話,應該就沒錯了。”
    賀宗想了想點頭,“她確實說過她家是做酒樓生意,淩雲酒樓。”
    聞言,陳三夫妻倆也能確定,確實是一個人。
    陳三直言,“哥哥可了解這位阮姑娘?他已經與鄴城魏家定了親事,魏家還是阮家大夫人的娘家。”
    “我知道,她已經與魏家解除了婚約,他同她一路回來的。”
    一聽他同路回來,秋娘就知道他定然是對阮姑娘有了解了,說不定在鄴城的時候他們就認識。
    畢竟,這位可是鄴城人。
    隻她正要說話,丈夫又開了一步。
    “雖然是解除了婚約,但哥哥知道不知道,這位阮姑娘的名聲可不太好。”
    他絕對是為好友著想,不想他被騙了。
    他可是太清楚好友這個歲數還未成家就是為了尋一個能夠與他心意相通的女子,他不能讓好友被騙。
    賀宗神色嚴肅,他自然聽不得有人說心上人的壞話,但也知道好友如此說絕對不是隨口胡言。
    “此話怎講?實不相瞞我與阮姑娘一路相處互生情愫……”
    他話未說完,陳三就打斷了他。
    “哥哥莫急,我是沒有親眼見過阮姑娘,但她名聲是揚州城我們這個圈子裏的人都知曉的。
    你弟妹見過人,你聽她說。”
    秋娘總算是有說話的機會了,她認真斟酌之後才說話。
    “我是見過阮姑娘幾次,若不提外麵傳的名聲的話,阮姑娘絕對是個溫柔雅靜的好姑娘。
    模樣絕對是整個揚州城都找不出來能與她相比的姑娘了,與她幾次接觸聽她說話也得體。
    身份又是嫡女,阮家大房並無妾室,家境絕對是清白人家。
    但就是不知為何外麵都在傳她不孝敬長輩不友愛兄弟姐妹,甚至還對弟弟妹妹下死手。
    聽說,她早些年就在寒冬臘月裏把堂弟往湖水裏扔,更是仗著嫡姐的身份時常打罵二房三房的弟妹。
    就連二房的長輩也不放在眼裏,直接闖進長輩臥房裏出言不遜。
    夏日裏帶著人圍了長輩的院子,往長輩房裏放火爐子,不許開窗戶透氣。
    冬日裏放冰盆,就連半夜三更都要敲鑼打鼓吵得人不得安歇。”
    賀宗聽著眉頭也皺起來,到底是受了多少委屈,她才會做出這些事?
    “這些事我雖然沒有親眼看見,但大家都這樣傳,早就不是秘密了。
    對這些傳言,其實我也不信,畢竟阮姑娘給我的感覺不像那樣的人。
    隻是有一次我看見阮姑娘對二房的小姐確實不太待見的樣子,二房的小姐見到她隻低著頭話也不敢說。
    還有三房的小姐也是,站在她身邊一直都是低著頭不說話。
    不過,我看阮姑娘對二房和三房的小姐態度也不同。”
    秋娘說著又停下,想了想。
    “有次我見阮姑娘在宴席上主動牽著三房小姐的手,還給她拿過點心吃。
    這樣看來的話,她可能隻是不待見二房的人。”
    說到這裏,秋娘又想起來一個事。
    “大伯可能還不知道吧,阮家的情況有些特殊。
    阮家老太爺掌權的時候阮家也隻是一家酒樓,一座不太大的茶莊。
    是到阮老爺,也就是阮姑娘的父親掌權之後才發家的。
    這阮老爺啊,格外寵愛一個妾室,便是如今二房老爺的親娘了。
    曾經一度想將家業交給二兒子打理,最後還是族老出麵才沒成。
    但他也不許分家,阮家到現在都還沒有分家。
    聽說阮老爺格外恨妾室,因為他母親就是被阮老太爺的妾室給害死的。
    這樣想來的話,有沒有可能關於阮姑娘的那些傳言都是二房所為。
    隻是,空穴來風未必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