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真心疼她愛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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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姨奶奶隱忍著不打算現在就說娘家侄孫子的事,她要等著到外麵流言四起,等哥哥來提親之後再說。
到那時候就是她陶家不計前嫌,好心收留阮嬌嬌,可不是他們來求人。
挑撥老爺子和大房的關係,對她來說是信手拈來,正好阮嬌嬌那死丫頭又給了她機會。
不好生利用都對不起她這般配合,要怪也隻能怪她自己不會做事。
阮嬌嬌根本就沒有考慮老太爺他們這邊,對於阮嬌嬌來說,她不在乎的人根本就沒有必要花半分心力去考慮。
阮嬌嬌從進門到大房這一路上不斷有下人向她問好,都是恭恭敬敬帶著笑模樣。
這樣魏宴看來,可是比他在家裏有地位得多了。
他隻想到阮嬌嬌是家裏的嫡長女,而他是庶子,根本就沒有往別的方向想。
阮嬌嬌著急想趕緊回去見爹娘,腳下的步子越走越快。
剛跨進門,阮瑀就喊起來。
“爹娘,姐姐回來了。”
廳內,阮呈斂和魏氏早就等得心焦了。
在聽到聲音的一瞬間,魏氏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往門口快步走來。
到廳門口的時候又頓住,看到女兒的時候眼眶當即就紅了。
“嬌嬌,娘的嬌嬌啊。”
阮嬌嬌提著裙擺朝母親飛奔過去,這是兩輩子以來真心在乎她的人啊。
上輩子她有家人,但因為她是女孩子,所以從小就不把她當回事,後來來有了弟弟之後她在家裏就更是透明。
末世後,她被最親最近的家人推進了喪屍堆裏。
這輩子,她終於有了愛她疼她的家人,她的爹娘,弟弟。
母女兩抱在一起,魏氏早就忍不住淚流滿麵。
“我的兒,你受委屈了,都是娘的錯。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快讓娘看看你,一年多都沒見了啊。”
魏氏不顧自己臉上的淚痕,拉著女兒仔細的打量。
阮嬌嬌就張著手臂任由娘親看,還自覺轉了一圈好讓她看得更加仔細。
阮呈斂也在看女兒,雖然沒有像妻子那樣情感流露但也忍不住紅了眼眶。
“都別在門口站著了,快進來坐下說。”
魏氏被提醒了,“對對對,嬌嬌一路累狠了吧,快進來坐著。
娘讓人準備了你喜歡吃的馬蹄酥,快嚐嚐看味道對不對?”
阮嬌嬌順著母親的力道進了廳,她想給二老磕頭見禮,畢竟是離家一年多了。
但一直被母親拉著手,根本就沒有機會。
阮呈斂看出了她的想法,當即就擺手道:“回來就好,一家人不在乎那些虛禮,你快坐吧。”
到這時候阮呈斂才注意到兒子身邊還有個陌生的男子,想來就是舅兄信裏說的二兒子了。
阮呈斂本就是不喜妾室庶出之流,偏偏魏宴就是。
再加上魏廷做出的那事,他就更不可能給魏宴好臉色了。
雖然不是魏宴做的,但一筆寫不出兩個魏,他就是遷怒了又怎麽樣吧。
“侄兒魏宴拜見姑父姑母。”
魏宴也算是有些眼力見,知道看人眼色。
老老實實的行禮拜見,還得替他大哥低頭認錯。
“侄兒此番送表妹歸家,也是特意替兄長前來請罪。
大哥行事確有不妥,都是我們的錯的,還請姑母姑父責罰。”
本來他是衝著能與表妹近水樓台雙宿雙飛才來的,早知道是這樣他就不來了,又不是他做的事還得他來請罪。
而做錯事的人此時舒舒服服的在家,半點兒勞累都沒受,怎麽想他都虧得慌。
魏氏也終於看向侄兒,在他臉上看出了哥哥的影子。
她不怪罪是不可能的,但事情又不是魏宴做的,她縱然是要怪罪也不可能怪罪在魏宴頭上。
歎了口氣,魏氏還是收斂了心情。
“事已至此,說怪罪誰的話都沒有意義了。
事情本就不關你的事,沒得你請罪的道理。
你送嬌嬌回來這一路也辛苦,快些坐下吧。”
阮呈斂隻淡淡的吐出兩個字,“坐吧。”
雖然神色淡然,但也表明了他們不會為難魏宴的意思。
如此,魏宴可算是鬆了一口氣。
本來他就是受的無妄之災,再要為難他他就真是冤枉死了。
他還想著,既然來了揚州,他怎麽也要逛逛再回去,可不能白來一趟。
隻可惜,他手裏的銀子不多了,得省著些用。
魏氏心疼女兒隻簡單說了幾句話,確定女兒安全就趕著讓她回去歇下,再有話也等她歇夠了再慢慢說。
而阮呈斂也沒什麽要想跟魏宴說,隻敷衍著問了幾句便也讓他去客房了。
這對魏宴來說也是好事,他還不想看人臉色呢。
中午就在各自房間裏用飯,晚上才一家人圍在一起吃了頓豐盛的晚飯。
魏宴早就聽說揚州富饒,不管是吃用都比他們鄴城精致,如今見了才真信。
他住的客房可比他在家住的院子還寬還好,窗欞上的花樣都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精美。
從前他以為表妹有一套琉璃蝶就是她嫁妝裏的好物件,現在他看到桌上就是琉璃碗碟,才知道這玩意兒在阮家真就是個尋常物件。
伺候的丫頭個個人都水靈,比他房裏的通房丫頭都好看。
也難怪表妹生的好了,真是水土養人呐。
要不是他兜裏的銀子不合適,他都想買個丫頭回去。
飯桌上阮家人有說有笑,魏宴就盡量少說,降低存在感。
讓他納悶兒的是,表妹和表弟竟然都沒有提賀宗。
他不知道,是阮嬌嬌特意交代了弟弟,現在不在爹娘麵前提賀宗,等賀宗上門來提親了再說。
此時的賀宗在陳三府上喝得紅光滿麵,兩人從中午一直喝到現在。
陳三給他安排好了的,他在揚州就都住在他家裏。
賀宗還不知道自己要在揚州待多久,但待上十天半月的話他還是要出去找地方住的,一直在陳家還是不合適。
今日大家都高興,不說這些話,等酒醒了再談。
陳三已經喝得看人都重影了,他又想起來在碼頭上看到的人,於是問好友。
“碼頭上讓你舍不得那丫頭是誰啊?你跟弟弟說說,隻要是揚州人就沒有弟弟不知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