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兄友弟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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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呈翔咬牙哄著父親,他就算是再傻也知道父親是他們母子唯一的依仗。
    之前的計劃被阮嬌嬌的那個野男人給打破了,現在想讓舅舅家那小子娶阮嬌嬌回去是不可能的了。
    母親便是因為這個才慫恿父親急切要趕阮嬌嬌這個禍害離家,但又失敗了。
    這一年多他做了那麽多都沒有掌握到阮家生意的核心,再掌握不到,他怕父親撐不到那個時候。
    阮呈斂把事做得實在絕,他暫時根本就沒有機會。
    原本他是不想那麽做的,畢竟阮家也是他的。
    但現在,是阮呈斂父女倆逼迫他不得不那麽做。
    哼!那就別怪他心狠手辣了。
    早晚,他要阮家所有都是他阮呈翔的。
    門口,阮呈斂親自將族老們都送上各自的馬車。
    臨走之際老者語重心長的叮囑他,“該說的問都說過了,也知道你重情有孝心。
    但該斷不斷必受其亂,我們這些老頭子都會支持你。”
    阮呈斂鄭重點頭,“我知道了,我會考慮。”
    看著族老們的馬車行遠,阮呈斂並沒有立即轉身回去,他看著街道上的眼睛有些出神恍惚。
    好似透過街道看著別的東西,亦或者他什麽都沒有看。
    你一定要答應娘,不能做出傷害他的事,他是你父親。
    阮呈斂回想起母親臨終前抓著他的手,死死的抓著用盡全部力氣對他說的話。
    要他答應,他也確實答應了。
    那是母親臨終的遺言,他沒有辦法不答應。
    母親是還愛著父親,對情深意切,直到最後的時候也要自己一定保證不能做出傷害他的事?
    阮呈斂知道,並不是。
    母親是不想他為此背上不孝的罪名,母親寧願含恨而終也不願意他名聲有損。
    這麽多年他都在照著母親的意願在做,他失去的太多了。
    幸好,有嬌嬌在,嬌嬌替他做了太多他想做的事。
    事到如今,他想違背答應母親的保證了。
    萬千書院內,阮瑀此時正按著阮建業和阮建成兄弟倆打。
    雖說他是一個人對上兩個人,但也輕輕鬆鬆就將兩人製服,並一隻手一條腿就壓製著他們動彈不得。
    兩人的小廝也被他的小廝壓製著趴在地上,想來救主子隻能心有餘而力不足。
    原因還在賀宗身上,午休之後在上下午第一堂課的時候阮瑀就發現了有人對他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熬到下課之後他去詢問,對方卻支支吾吾不說實話。
    他的性格多有受到了姐姐的影響,對這種人就沒有好言好語相勸的想法。
    作為一起上課的同窗當然也知道阮瑀的脾氣,他好說話的時候是真的好說話,不好說話的時候也是真的又軸又強。
    而且,他打人還疼,不少在他又軸又強的時候去觸他逆鱗的人都親身感受過。
    在阮瑀咬著後牙槽亮拳頭的時候,那幾個人就直接交代了。
    “可不是我們說的,我們也是聽別人說的。
    你姐姐她確實是名聲大,所有人都知道嘛。
    她脾氣那麽不好,誰敢娶她啊。”
    “唔……我們都是讚歎那個敢敲鑼打鼓去跟你姐姐提親的人,真的。”
    “這個事現在滿街都在傳,不信你上街隨便問問就知道了嘛。”
    “那個,那個,說你姐姐沒人要,隻能做姑子的話真的不是我們說的,你別打我們啊。”
    阮瑀拳頭捏的緊,眼看著就要落在他們頭上來,他們還隻能求饒。
    打不過,根本打不過。
    阮瑀相信他們說的話,忍著怒火問他們。
    “是誰說的?”
    竟然要他姐姐去做姑子,有這麽惡毒想法的人才該死。
    “是,是……”
    幾個被阮瑀嚇著的少年人互相交換著神色,也互相推搡著。
    最後還是站得離阮瑀最近的那個人結結巴巴說了出來,“是阮阮建業和阮建成。
    是他們說的,不然我們這些外人怎麽可能知道。”
    沒錯,肯定是阮家的人才會說出要讓他姐姐去做姑子的話,阮瑀相信他們說的。
    當即他什麽也不顧,直接去找阮建業兩人。
    他們見麵猶如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阮家上一代人的恩怨一直延續到了他們這一代,注定是不可能兄友弟恭。
    阮建業比阮瑀大了一歲多,但長得並不如阮瑀高大。
    因為阮瑀從小被阮嬌嬌逼著練武的原因,他隻是站在那兒都看著比同齡人更健壯。
    兩人一見著他就知道沒有好事,果然,在他們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阮瑀已經跟一頭發怒的野獸一般衝他們來。
    重重的拳頭落在最近的阮建成臉上,力道直接將他打翻在地,捂著嘴巴‘嗚嗚’喊痛。
    打了阮建成之後阮瑀又以迅雷之速衝到阮建業的麵前,阮建業想跑,被他飛起一腳踹在後腰上,整個人不受控製的向前撲去,直接摔了個狗啃泥。
    阮瑀這還嫌不夠,他追上去騎在阮建業的後背上一拳一拳砸在他的肩膀後背上。
    他當然恨不得打死阮建業算了,但理智還在。
    “是我久了沒教訓你們,忘了是吧?
    今天我就讓你們一次記個清楚,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
    舌頭長來不會用,不如直接割了算了。”
    他是騎著阮建業說的這個話,但後麵捂著嘴‘嗚嗚’叫的阮建成聽到了被駭得瞬間瞳孔睜大。
    當下的疼痛他好似都忘了,記憶裏的恐懼和疼痛瞬間席卷全身,讓他不由瑟瑟發抖。
    他被阮嬌嬌用燒紅的碳燙過嘴,那是他再也不想回憶的屈辱和痛苦。
    周圍圍上來不少的同學,有想上前來勸架的,卻又被別的同學勸住。
    “別去了,他們是堂兄弟,別人家的事。”
    因為他這句話,有想上前勸阻的人也都退縮了,人家是一家人呐。
    隻是,他們想的一家人在阮瑀看來都是笑話。
    他把兄弟倆拖到一處,壓著狠狠的教訓。
    直到他們喊,“再也不敢了”這才打算從他們身上起來。
    他們到底敢不敢,是不是說的真話,阮瑀並不會信他們。
    “先生來了,先生來了。”
    就在阮瑀起身的時候,先生走過人群出現在他麵前,黑沉著臉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