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娘家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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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馬術上阮瑀自然是比不得賀宗,要不是賀宗故意放水等著他他早就被賀宗甩到見不到人影兒。
今兒又不是來比試的,是陪小舅子來的,賀宗心裏還是有輕重。
跑了一陣,找到處空曠的地方,賀宗勒馬停下。
“就在這裏吧。”
他率先翻身下馬,又來拉著小舅子的馬韁好方便他的下馬。
賀宗就不是囉嗦的人,知道小舅子惦記著他的刀,直接就讓他來試。
刀柄都被阮瑀抓在了手裏麵,賀宗還不放手,以防他拿不穩。
果然是被他猜中了,阮瑀雖然是早就有心理準備,但還是高估了自己。
“唔……”
“哎!”
刀在他手裏直往下掉,他不得不用兩隻手才能拿穩。
要不是賀宗接得及時,刀尖都得插他腳背上。
待他拿穩之後賀宗才放手,“你先適應適應,習慣就好了。”
十斤對阮瑀來說也算不得什麽難事,但要舞得起來,還得控製得住,那就絕對難了。
阮瑀身量並不壯,也就是從小練武練出了力氣巧勁,但在賀宗麵前還是不夠看。
“你姐想給你打一柄玄鐵刀,我正讓人去尋,尋到了給你。”
這對阮瑀來說無疑是驚喜,他雖然是駕馭不住姐夫這柄重刀,但眼饞是絕對的。
阮瑀激動得就差抱著姐夫親兩口了,“姐夫,你真是我親姐夫。”
阮府裏,阮嬌嬌閑得無事在書房裏畫圖,是首飾圖紙。
之前給賀宗的那些已經被陳三采用了,也得了銀子,陳三想親自上門來找她,說是親口感謝其實就是想問問她還有沒有,被賀宗拉住不許他來。
賀宗當時就嚴詞表示:“我會跟她說,她再有想法想畫的話我會轉交給你。”
哼……他媳婦兒又不是他家的長工。
陳三哼哼著嘟囔,“就你小氣。”
賀宗還真就是小氣了,他媳婦兒哪兒能隨便讓人看?
這邊阮嬌嬌畫了幾張,姚黃就進來稟報,“小姐,鄔家的人又來了,讓她見嗎?”
阮嬌嬌頭也不抬,專心致誌畫圖。
“見吧。”
就算是見了又如何,已經成了定局她鄔家又能掀起什麽浪子來?
來的依舊是上次的婆子,鄔家老太太還是不放心閨女,這就又讓身邊的人來看看情況。
婆子見到了鄔氏,看著她模樣當即就落下淚來抱著主子哭。
“小姐您受苦了,阮家還是人嗎,竟然這樣折磨苛待您。”
見著娘家人鄔氏也委屈得不得了,眼淚大顆大顆的滾落。
“您這就跟老奴回去,您在阮家受了這樣大的罪,老爺和夫人定會為您做主。”
婆子還不清楚情況,但就算是清楚了也會主子鳴不平。
鄔氏確實滿心的委屈,又加上身體虛弱難受,在這種時候她想回娘家也是在情理之中,於是立馬就叫上孩子們收拾東西要走。
但到門口又被攔下,“二夫人這是搬家了嗎,小的們來幫您搬。”
“呸,搬什麽搬,我家小姐和小主子們這是要回娘家住一段時間,不受你們阮家的氣。
你們等著我家老爺夫人問罪吧,都滾開。”
守門的人麵上賠著笑,“若是二夫人離了這個門搬了家,裏麵的東西我們就要去處理了。
無關緊要的東西再占著地方可不行,這個院子要改了做別的用處。”
鄔氏母子四人和婆子都被氣的滿臉通紅,等著媳婦兒回家去搬救兵的阮呈翔也被氣的出來罵人。
他們身體都還沒有恢複,稍微大聲說話都會氣短。
“豈有此理,你們這些狗東西真敢騎到本老爺頭上來耀武揚威了,滾!通通都滾。”
守衛哪會聽他的,隻瞧著婆子,“嬤嬤要回就趕緊回吧,天色也不早了。”
婆子在阮家兩次吃癟,也清楚僅憑她自己是不可能對付得了這些大漢,隻能先自己回去。
上次來沒有見到人,這才來看到主子被欺負得差點兒命都沒了,老爺和夫人定然不會再為了顧及親戚臉麵而忍。
“小姐,小主子們放心,老奴這就回去將情況稟明老爺夫人,老爺夫人定會為你們做主。”
走之前她還深深的看了一眼阮呈翔,實在是對這個姑爺失望透頂。
不成器就算了,竟然連妻兒都護不住。
婆子走了後鄒管家又來稟報,阮嬌嬌隻讓他去請父親回來,別的不用擔心。
不出半個時辰鄔老爺和夫人就來了,阮嬌嬌做為晚輩不好出麵隻能阮呈斂去接待。
雙方見了麵連寒暄都沒有,鄔老爺直接向阮呈斂問罪。
在鄔老爺麵前阮呈斂也是晚輩,可以不跟他客氣。
阮呈斂笑眯眯請二人入座,也不說廢話直接將分家文書拿出來給他們看。
“二弟做了錯事又教子不方氣病了父親,父親罰他們禁足。
這份分家文書也是父親和族老們一起擬的,父親發話了,許他們還在家中養身子,但禁足不能解該罰得就得罰。
若是二弟要搬出去,我當大哥的也不能強留。
至於您質問我虐待兄弟一家的罪名,恕晚輩不能認。
您大可去看看二弟院中的情況,一應物品具未減少,一日三餐更是換著花樣送過去。
是他要拿絕食跟父親賭氣,我這大哥的勸也勸不住。
我倒是希望他經了此番之後能懂些事,不求他能多上進,隻求能像三弟那樣養家,把日子過好。
分了家,我也不會再為他擦屁股平債,以後不管什麽事都得他自己撐起家來。”
阮呈斂一番話說得語重心長,道盡了當大哥的為弟弟一家的操心。
看了文書,又聽了阮呈斂的話,鄔老爺幾次欲言又止,終究是他那女婿不爭氣。
但凡他能稍微爭氣一點,哪怕是做一件正經事兒呢,現在他也不會這麽理虧。
如今他既然敢讓自己夫妻倆去看,那就肯定是抹滅了所有證據,阮府的下人自然不可能作證。
要讓他閨女吃啞巴虧?
“親家病了,我自該去探望,也替我那不懂事的閨女向親家賠禮道歉。”
他那親家是個什麽人,對他那女婿又是如何偏愛,他可是清楚得很,怎麽可能禁兒子足連飯都不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