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不會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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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凶啊。”
    阮嬌嬌如實回答,立馬就發覺男人牽著她的手更緊了些。
    而且,男人還不自覺抿唇,嘴角都崩直了。
    “相公當然凶了,凶悍勇猛以一當百。”
    他說的是這個意思嗎?他真是腦子被漿糊給糊了才會問這種話。
    媳婦兒看他的時候何時有過畏懼又何時有過不讚同,就像現在,她眼裏有他的影子有肯定有崇敬,有星星點點。
    想親她,現在。
    但還在街上,人多。
    “回家。”
    他一雙利眼盯著自己半天就憋住這兩個字?阮嬌嬌心裏自然失望。
    難道看不出來她說的情話,就不能回應她一下,好歹說句好聽的啊。
    男人,表裏不一。
    賀宗從來都信奉做比說來得實在,此刻從他明顯急切的腳步間便能看出端倪。
    街上往來的人看到一個魁梧大漢拉著一嬌弱女子疾行,都不由為這個小女子捏一把冷汗。
    要不是看女子沒有呼救也沒有表現出慌張,都要有好心人出頭替這位女子報官了。
    說是疾行,其實阮嬌嬌一路都能跟得上賀宗的步伐,不然賀宗也會放慢了等她。
    就這賀宗都還嫌慢,要不是因為在街上,賀宗絕對不會讓她自己走。
    剛進了家門,阮嬌嬌就被急切的男人一把扛起。
    真的是扛,阮嬌嬌乖乖趴在男人肩頭。
    一開始她是想調整一下姿勢的,但屁股上挨了一巴掌之後她就老實了。
    從大門口到正房也沒有多遠路,男人腿長步子大,也用不了多長時間。
    方嬤嬤得知兩位主子回來立馬就安排人去準備,玩了大半夜肯定累了,得趕緊伺候主子們洗漱休息。
    剛從準備妥當過的浴房裏出來就看到自己夫人被老爺扛著進門,方嬤嬤這個歲數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呢。
    “老爺,夫人,都備好了。”
    賀宗早年立府,現在又成了家,在稱呼就該是老爺。
    在兩人進去浴房後方嬤嬤趕緊就在外麵將浴房的門合上,並且又安排丫頭去廚房裏燒水,浴房裏的那些水可不夠用。
    現在他們最期望的就是夫人有孕,老爺和夫人感情好肯定很快就會有小主子。
    在這個事上方嬤嬤也有擔心,就怕老爺跟老太爺一樣。
    浴房內霧氣縈繞,阮嬌嬌被男人放在櫃子上坐著。
    有人伺候更衣本來是件十分享受的事,隻是這個脫衣的過程並不能說是很順暢,有時候還得她親自上手。
    這男人就是經不住撩,不過就是在街上誇他一句而已。
    一句而已?
    在賀宗這裏可不是一句,也不隻是話那麽簡單。
    上午在老宅聽到她說:我說的都是實話。
    後來知道她究竟都說了些什麽實話,還是在那麽多人麵前。
    在街上她又那樣撩撥,一次又一次的刺激他。
    賀宗又不是沒有長心,他這一顆心都為她快要跳出胸膛來了。
    阮嬌嬌向來都知道賀宗平時話少,更不會說什麽不恰當的話。
    但自從成親之後她又發現,賀宗某些時候話又挺多,說的還都是與他平日表現大相庭徑的話。
    “寶貝兒,夠不夠?”
    “嬌嬌兒,喜歡麽?”
    “仰著頭,看我。”
    這哪還是在街上抿著唇不與她多話,隻顧走路的人?
    阮嬌嬌有異能在身,但也怕疼。
    以前沒有人心疼她自然能忍,但現在不是有人心疼了,疼了她就會說。
    就算不能開口也要哼哼,要讓施為者知道。
    每次她表達的時候某人就會放鬆些力道,但過不了多久又會讓她疼。
    賀宗本就是粗人,人糙手也糙。
    偏偏他媳婦兒是個嬌嫩的精貴人兒,隻要他稍微沒有控製住用點力就會喊疼。
    白皙的皮肉嬌嫩得很,就算他不用力,也會被他手掌上繭子磨出紅來。
    總是能將眼尾哭紅,微眯著媚眼挑著眼尾撩撥他。
    每當這種時候,他都想從她那兩片豔紅的唇瓣裏聽到更多更想聽的話。
    聽她哭哼哼喚他:相公。
    聽她說:喜歡。
    喜歡看她紅著眼尾嗔他,窩在他懷裏哼哼唧唧卻又不願意離開。
    賀宗知道,她說歡喜他的話都是真的,從來都是。
    這輩子,哪怕有一天她不願意了,他也不會放開她。
    百年之後,她要跟他葬在一個棺材裏,享世代香火。
    阮嬌嬌就是賴在他懷裏不願意動彈,別說動彈了就是腳丫子都不想動一下。
    任由男人伺候清洗,她連抬手都不願意配合,好在男人有用不完的力氣。
    躺進柔軟的床裏,不想睜眼了,但有點熱。
    迷迷糊糊不知道什麽時候從哪裏吹來絲絲縷縷的涼風,慢慢的,熱氣散去,
    賀宗隨意挽著頭發坐在床沿上,手裏一把大蒲扇一下一下的扇著風,不敢扇得過急。
    後來那把蒲扇被放在床頭的矮幾上,是隨手就能摸得到的位置。
    睡得晚並不會影響賀宗在天際泛白的時候起床練功,隻是起床的時候哄媳婦兒有點費時間。
    他一動媳婦兒就會哼唧,圈在他脖頸上的手會不自覺收緊,搭在他大腿上的小腿會依依不舍的留戀。
    得他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的拍著哄著,才會在他離開的時候不醒,還能繼續睡。
    又沒有什麽不得了的事非得讓她早起來做,不睡覺做什麽?
    媳婦兒當然得自己疼,不然誰來疼爺們兒?
    但大多數時候他練完功回來媳婦兒都已經醒了,會看到媳婦兒穿著一身寬大的衣服在院子裏鋪的厚墊子上做些奇怪的舉動。
    她能將身體拉出擺出各種不同的姿勢,練得身體極其柔軟。
    他喜歡這種柔軟,也是這種柔軟讓他欲罷不能。
    有時候,她會去看他練功,待他結束的時候笑意盈盈為他送上帕子和水,親自為他擦汗。
    她要惦著腳尖,他要配合的彎下腰。
    這種日子是賀宗從來沒想過的,賽神仙。
    現在的一切,都是他媳婦兒給他的,熨貼得他心肝肺都滾燙發熱。
    今天媳婦兒沒有來看他練功,結束之後賀宗回到正院一邊喝早茶一邊看媳婦兒練。
    寬大的衣服也遮掩不住她曼妙的身體,盈盈一握的腰,就算是隔著衣服他也知道那腰到底有多軟多細膩柔嫩,昨晚還被他握得發紅。
    “老爺,夫人,老宅來人說有個叫禇華的男人到老宅找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