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爺成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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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隻是阮嬌嬌看到了,賀玉芬她們也都看到了,都小心翼翼去看阮嬌嬌。
賀玉芬此時覺得喉嚨分外發緊,想到之前她說那些安慰大嫂的話,此時真真是不知道再怎麽安慰。
倒是阮嬌嬌先開口,“都回去,今天大家都累了早些回去歇息,下次再約。”
本來就說好的吃了飯就回去,好像也沒有什麽不對,但大家就是覺得她是在逃避。
賀宗從前也時常進出煙花柳巷,這是大家都知道的,難道還能指望他成親之後就改了?
別說他出去玩兒,就是把人帶回家也沒人能管得了,最後還不是要阮嬌嬌為他管帶回家的女人。
最終他們也沒有再安慰什麽,畢竟大家都一樣。
現在是看到賀宗,其實誰家不是呢?
回去的路上姚黃看著自家夫人靠著車廂壁閉目養神她張了幾次嘴,話都到嘴邊了還是沒有說得出口。
她想為老爺說幾句話,辯解一下,但心裏又覺得萬一是她想得太好呢?
那豈不是讓夫人更難過?她也成叛徒了。
是這一年多來看到兩位主子在一起太好了,成親之前老爺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出格的事,成親後這半個月老爺對夫人可以說是體貼入微,讓她下意識認為老爺不會做對不起夫人的事。
她都不敢想,要是今晚老爺真的做了,回來,夫人會如何?
她從小跟在夫人身邊,多少是了解夫人的,夫人不會接受。
所以,要安慰,要為老爺辯解的話姚黃是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阮嬌嬌在想什麽呢?
她想回去洗洗睡了,午覺就沒有睡還逛了半天,逛街可是辛苦活兒。
希望賀宗回來不要吵醒她,睡到半夜被吵醒可不是什麽令人愉快的事。
阮嬌嬌就沒有要等賀宗的想法,上午賀宗說過不用等他,於是她洗漱收拾好之後就安心躺下了。
倒是姚黃和方嬤嬤及她院子裏她帶來的下人不安穩,都在盼著老爺能早些回來。
若是老爺不回來了,那兩位主子會不會生嫌隙?
剛新婚就發生這種事,就算他們夫人再賢惠心裏也不會舒坦吧。
被滿院子人惦記的賀宗,此時確實是請了幾位大人在鄴城最好的風月館內。
隻是他沒成想,會被家中女眷們知道,還被他媳婦兒知道了。
賀宗一年沒露麵,這一來可把老鴇和姑娘們高興壞了,賀宗雖然看著凶狠,但卻不是那種會無緣無故為難姑娘的客人。
尤其賀宗的生意好做,隻要盡心盡力把他帶來的客人哄好了,賞錢絕對不會少。
剛坐下就有龜公領著幾個身著薄衫妝容精致的姑娘進來,其中一人是賀宗的老相好,十次來有八次都是這位嫋嫋姑娘。
一年沒有見多賀宗這位貴客嫋嫋也甚是想念,她來到賀宗身邊坐下軟著身子往賀宗身上偎。
卻不巧賀宗端著杯子跟崔大人敬酒,讓她險些撲倒。
坐正後將麵前的酒杯斟滿,等賀宗轉回身來便用纖纖玉指舉著酒杯往賀宗嘴邊送。
“大爺許久不來,奴家還當大爺忘了奴家,叫奴家好生傷懷。”
賀宗沒給她臉,身子微微靠後,接了她送來的酒杯,自己喝了。
“爺成親了。”
賀宗賀大爺成親的事鄴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就是館內也有不少姑娘傷懷感歎。
“也不知道賀大爺成親了還來不來咱們這兒?”
掙過賀大爺銀子的姑娘都不想失去這個大金主,誰叫賀大爺有錢還大方呢?
老鴇用團扇拍姑娘們的臉,“都給老娘打起精神來,這世上哪有不偷腥的貓兒?
吃慣了的,隻成了親就更改?”
於是姑娘們就又打起了精神來,日日夜夜都盼著。
果不其然,今兒可不就來了麽。
嫋嫋正在房裏上妝,聽到賀大爺來了,她連走路都是慌的。
瞧著眼裏沒有絲毫玩笑話的男人,嫋嫋覺得媽媽這回真的看走眼了說錯了。
眼前的這個男人,他說他成親了,連姑娘的身都不願意近了,連她喂杯酒也不樂意接了。
能讓賀宗留著長時間不換的姑娘自然不是隻有美貌沒有腦子的笨美人兒,能在這種地方出頭的姑娘也絕對不是沒有心胸成算的單純姑娘。
微微一愣之後嫋嫋收了之前的姿態,端坐著又給賀宗斟了一杯酒,這次是斟在賀宗的杯子裏,再給自己斟滿。
“嫋嫋恭賀大爺和夫人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這個恭賀顯然是得了賀宗的心,他爽快的喝了嫋嫋敬的酒。
之後嫋嫋都識趣沒有再往賀宗身上湊,反而是遊走在另外幾人身邊。
身在風月場所裏,她如何不清楚自己的處境?
更清楚她這樣的人不該看重感情,也沒有誰會跟她們這種人談感情,隻有銀錢才是最實在最踏實的。
就算有幸攢夠了贖身的銀錢離開這裏,也不會有人跟她們這種人有感情,所以她必須要為自己以後多做打算。
不管什麽時候有銀錢傍身,都比依附別人來得踏實。
賀宗回來時已經過了子夜,門房給他留了門,方嬤嬤在正院門口守著,確保老爺一回來她就知道。
姚黃在正房外間守著,老爺沒回來她根本就睡不著也不敢離開回房去睡。
院子裏一有動靜她就慌忙出來看,見到是老爺回來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但心裏還是複雜。
“夫人睡了?”
賀宗還想過他沒回來嬌嬌怕是撐著在等他,結果是他想多了。
“夫人睡了,奴婢這就讓人送水來伺候老爺洗漱。”
到賀家來半個月了,姚黃從來就沒有貼身伺候過老爺,包括滿院子的下人都沒有。
隻是這時候夫人已經睡下了,難道還要請夫人起來嗎?
老爺出去鬼混到半夜,回來還要折騰夫人從熟睡中起來伺候他,實在太過分了。
賀宗抬著準備進門的腳轉了個彎又出來了,“送到偏房去。”
睡了啊,沒有等他。
賀宗的這個心啊,也說不出是個什麽滋味兒。
媳婦兒愛惜身體他應該高興,但媳婦兒沒有等他他又覺得心裏酸溜溜的。
她就心安理得的睡著了?就半點兒不擔心他?
就不想他麽晚才回來,都在外麵做了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