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不心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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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水的時候姚黃還悄摸看了眼老爺的臉色,能看出來不好。
難免在心裏嘀咕,夫人都沒有說什麽,老爺還有什麽不高興的?
莫非這麽晚了,還想讓夫人撐著不睡覺等他麽。
他自己在外麵逍遙快活的時候,怎麽不想想在家的夫人?
賀宗沒讓人伺候,姚黃也沒想伺候。
出來看到方嬤嬤還沒有去歇,“嬤嬤你快去歇了吧,主子這裏有我在就行。
想來老爺那兒也不用什麽,一會兒安排個人守在偏房外麵,我也去守著夫人。”
老爺都去偏房了,今晚肯定不會再回正房,姚黃當然要回去守著夫人,萬一夫人夜裏要喝水呢。
方嬤嬤這個年紀確實是有些熬不住了,又叮囑了幾句便回去歇下,明兒還得早起。
其實她心裏也擔心了夫人跟老爺會不會置氣,她是看著夫人長大的,夫人什麽性子她還能不知道麽,夫人跟自家老太爺一樣最恨的就是姨娘妾室之流,更別說是外麵那種見不得人的玩意兒了。
不然,當初知道了表少爺有外室立馬就退婚了呢?
夫人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人看著軟呼呼的內裏性子烈著呢。
阮嬌嬌睡得正熟,身邊突然就貼上來個滾燙的身體,下一刻便被攬進一副堅實胸膛上。
“熱。”
很快有風扇來,她便不動了接著睡。
看著懷裏又睡熟的人兒,賀宗又是好笑又是好氣。
方才她定然是醒了,知道他回來也不說睜開眼睛看看他,都不問一句回來了。
至於他之前想的,問他一晚上去哪兒的話,就更是沒有。
他媳婦兒,就這麽不在乎他?
連他回不回來都不放在心上?
一晚上喝多了酒,賀宗此時也有些不甚清醒,但一時間又不能馬上睡著,隻能拿著蒲扇一下一下的扇著。
睡得早睡得好的結果就是早早就醒了,睡醒心情好精神足。
隻是,今日與往日不同。
身邊竟然還有人,沒起?
懷裏的人一動賀宗就知道,他早就醒了,但沒起來練功。
喝多了酒人並不舒服,胃裏難受頭也有些暈,卻不是他賴床不起的原由。
他不想起,是因為剛醒的這人。
憋了一晚上,不得到答案哪能舒坦?
“什麽時辰了?”
阮嬌嬌心想,莫非是她今天醒早了?
“快辰時了。”男人答。
“相公怎地還不起?”
男人可沒有睡懶覺的時候,沒成親之前也都是十幾年如一日早起練功風雨無阻。
今兒,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還是說,昨晚出去玩兒虛了?
不可能的,就她家男人這個身板不可能一晚上就虛的。
摟著她肩膀過的手突然收緊,男人早起低沉的嗓音就在耳邊響起。
“嬌嬌就不想為夫多陪你會兒?趕我?”
這個趕字,被咬得極重。
本應該是夫妻早起窩在被窩裏說的情話,但此時從賀宗嘴裏說出來絕對不是那麽個味兒。
所以,他是怎麽回事?
腔調裏還頗有幾分幽怨的感覺,難道出去玩兒一回回來還得她哄哄?
難道,就不應該是他坦白從寬?
“相公快起了吧,不早了。”
為了表明自己的意思,阮嬌嬌也作勢要起來,已經是她平日裏起床時辰了。
男人就跟個火爐子一樣在身邊烤著,這個床也不是非得賴,還不如起來清爽些。
手腕子被男人拉住,直拉著往他身上倒去。
男人根本就不給她掙紮的機會,一隻大掌壓在後腰上,掌著她隻能趴在他身上。
“嬌嬌急著起,果真是不想看到為夫。”
這話就更幽怨了,再看男人眼中的情緒,真真與怨夫沒有區別。
大清早的還不是太熱,阮嬌嬌不想跟男人掙,不想弄出一身汗還要沐浴。
雖然,一會兒起來鍛煉也會出一身汗,但又不同。
實則是她心裏也憋著,等男人主動解釋。
不反抗,索性放軟了身體趴著,壓他。
賀宗在等,等她說話,就像平日一樣說他喜歡的。
但沒有等到,連個聲兒都沒給他,顯然是話都不願跟他多說了。
比起剛才的坦然自若,這樣像是跟他使小性子的媳婦兒反倒是讓賀宗忽然就心裏舒坦起來。
嗬……裝作不在意,其實是在意。
賀宗被取悅了,笑出聲。
趴在男人胸膛上的阮嬌嬌比誰都清楚的感受到男人笑時震顫的胸腔起伏,惱上心頭,順手就掐了男人的手臂內側一把,用力掐。
“嘶……”
是真的痛,就連賀宗都痛出了聲,也是他沒有防備。
他媳婦兒嬌嬌弱弱,掐人怎麽可能痛?
他哪兒知道媳婦兒不心疼他,掐他就會痛。
痛了,賀宗又笑,比之前笑得更大聲更肆意。
媳婦兒果真是在乎爺們兒的。
一掃半夜的陰霾情緒,心情大好的賀宗掐著媳婦兒的細軟腰將人提起來,四目相對。
阮嬌嬌就見他咧著個大嘴樂得眼角炸出紋路,“嬌嬌這是跟為夫置氣?為了昨兒的事?”
被問的人沒有說話,就拿一雙含情的媚眼睨著他。
哼!她就聽聽他怎麽狡辯。
什麽男人不回來就睡不著,還非要等著男人回來,還東想西想些亂七八糟的讓自己難受,這些在阮嬌嬌身上就不可能發生。
不管有沒有事發生,都得先睡,身體都不愛護如何應對後來的情況。
沒有,就聽聽男人解釋,再大方不與他計較。
有,那就打起精神來處理分開的局麵。
其實,現目前的阮嬌嬌是相信男人的。
賀宗被媳婦兒看得忍不住,往媳婦兒嬌豔的唇瓣上親去。
阮嬌嬌此時的姿勢是雙手攀在男人肩頸上,任由男人親。
在男人想再進一步的時候扭頭躲開,他還沒有辯解呢。
“嗬嗬……昨兒請那幾個去秋月館,招呼幾個姑娘作陪,隻喝了酒。”
到底是不是隻喝了酒,她想查自然也能查得到。
男人眼中溢著笑,神色坦蕩,根本就不怕誰查。
賀宗以為他解釋了,媳婦兒也沒有生氣,那就表明他能再繼續。
但事實沒有如他的願,媳婦兒拋下正不上不下的他,真就起了。
強來,他伸不出去這個手,媳婦兒怕是還在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