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燕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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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家在每一個城市都有自己的商鋪駐地。
    龐大的商隊,每到一個城市都會散掉一些貨物和人員,張惜水此行也是例行走一遍自家商鋪。
    雖然所有東西都可以從賬冊上反饋。
    可時常不見主事人,那些掌櫃們心都要野了。
    張家可不是以前輝煌的時候,要警惕同樣二流世家勢力的窺視。
    商隊磕磕絆絆走了一個多月,才到的燕京城。
    這還是燕國道路比較順暢,而且路上補充也比較充分。
    張家自身安排都形成了固定的步驟。
    燕京城牆看上去比蠻京城要高大宏偉得多。
    據說是根據大魏舊都仿製而成。
    魏都毀於戰火,據說當年一流高手戰鬥,群魔亂舞,加上戰火不滅,打成了一遍廢墟。
    如今那裏已經是雜早叢生,毫無人煙。
    可惜沒有看到近京河,龍雲在迷迷糊糊中跟著眾人進入到了燕京城中。
    燕京城各個入城大門有嚴格的規定。
    一共八個門,東南西北四個正門,還有偏門東北,西北,東南,西南,四個門。
    正門都是供給軍隊和朝廷正式編製內的人員進出。
    比如軍隊出征,皇帝出巡等等都是由正門而出。
    偏門就是提供給商隊和平民進出的門。
    張家商隊就是從西南門進入,近京河是從西北方向流向東南。
    是燕京城最為繁華的一段區域。
    它並不在燕京城內,所以沒有宵禁一說。
    導致了很多達官貴人,富家公子在那邊尋歡作樂。
    直至通宵達旦,一到晚上那邊燈火輝煌,映照河岸兩邊,各個底層小人物擺攤,形成了一派繁榮景象。
    燕國境內大部分都是平原,寥寥幾座山都是受到青年才子門的青睞。
    加上文化底蘊豐厚,距離燕京城最近的一座山叫做巫山,在廣袤的平原上,一座山猶如孤獨的壯士一樣,獨立在那裏。
    也擋住了很多北風吹來,燕京城建在這座山的東南方向是有緣由的。
    所以巫山被眾多才子們都賦予過很多詩詞傳頌。
    到如今,每當燕京城舉行一年一度的科舉考試的時候,很多燕國各地才俊都會去巫山看一眼。
    燕國的禮部大多官員,也都會在巫山設詩宴,提供給全國各地的才子一個揚名的平台。
    燕國文風如此盛榮,也是有很多因素在裏麵。
    一個就是當年亂世,魏國皇室僅存的六皇子李隆升,被一眾世家簇擁立國。
    名義上麵,隻要有殺過霍亂大魏的馬氏,就能夠稱王稱霸。
    可如果加上魏國皇室後裔這一層身份,更能得到傳統讀書人的承認。
    魏國之亂在於內禍,即便最後一任皇帝,最後的遺言就是殺馬氏者得魏鹿。
    人家畢竟是正統皇室,世家當年一直掌控輿論,鼓吹燕國才是大魏正統遺澤。
    無論是禮製還是文教,都是按照大魏來的。
    習慣這個詞,是一種力量。
    這代表著傳統。
    投靠蠻國的大部分都是寒門,或者被世家迫害,憤世嫉俗,行事難免偏激。
    而且蠻國皇室在大魏嚴重就是屬於一個深山老林裏麵的小小異族。
    正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而涼國,則是大多由戍邊將領集聚,能征善戰。
    魏烈帝最後一番操作,崇文貶武,還是有成效的。
    最後是蜀國,蜀國開過君主就是一個泥腿子出身,連寒門都不是。
    讀書人更不可能往那邊跑。
    這就造成了燕國文風極盛。
    大多數才子都會來燕國揚名,甚至參加燕國的科舉。
    崔生出了很多文壇大家,如果一代文壇大家沒有到過燕國,那麽他根本就是嘩眾取寵。
    張家馬車緩緩駛入燕京城。
    吸引來了眾多目光。
    得意樓,位於燕京城商業街最為中心的位置。
    也是人潮流動最多的地點。
    高達五層高的高樓,占地也是非常廣大。
    在燕京城這麽大的城市裏麵,能經營起這麽大的酒樓。
    可見這樓的背後之人背景雄厚,關係深遠。
    每天都有無數商旅來往這裏用餐,同時也是無數紈絝子弟匯聚之地。
    得意樓沒一個樓層都極盡高大,五樓樓頂更是能遠眺整個京城。
    樓頂不是什麽人都能上去的。
    曆來隻有三品以上大員或者每逢科舉禮部官員招待知名學子的場所。
    要不就是每一年的狀元、榜眼、探花,能夠上到五樓進行觀景賦詩。
    哪怕是京城之中的一流世家嫡子盧誌東在平時登上五樓。
    此時盧誌東在三樓和一群世家子弟進行觀景聚會。
    這些世家子弟還沒有官身,但身份極貴。
    別看大家鬧哄哄的在三樓吃喝玩樂,其實每一個出去都是豪門子弟。
    盧誌東就是他們核心之中的核心。
    在場的都是一二流世家的嫡子或者有才之人。
    出身不好的人,也混不到他們中間來。
    有人看到張家歸家隊伍,頓時大喊:“張家小娘子家主回京了哎!”
    就這一張口,引來了眾多人的觀望。
    張家小娘子家主,語氣之中盡顯調侃和戲謔。
    盧誌東說道:“哎~範兄,人家畢竟一個大家族之長,你何故如此笑話於她呢,張家這些年也不容易。”
    盧誌東說完,就轉身對一個皮包骨的年輕人說道:“張兄,我替範兄道個歉,範兄也是無心之失。”
    這位張姓青年,名叫張惜年。
    本來是張家的群年俊傑,也曾爭過家主之位。
    但因為自身隻會尋花問柳,而且和京城所有世家公子都有所交集。
    自認為自己交際廣闊。
    隻是稍微觸及到具體事務,卻一塌糊塗。
    最終被剝去資格。
    整天都是混跡在世家公子圈內,他也是最恨張惜水。
    認為女子掌家,那與南蠻那種不識禮數,背宗棄禮的畜生沒有任何區別。
    整個張家就是他在世家公子圈內混得最開。
    也是年輕一輩公然反抗張惜水的核心人物。
    張惜年拱手說道:“家族不幸,竟然讓一女子掌了家權,乾坤倒轉,讓諸位見笑了。範兄並沒有說錯任何事,多謝盧兄的開解。”
    剛剛說話的範兄,名為範益祥。
    同為一流世家的嫡子。
    曆來就是看不慣張惜年,平時沒少冷嘲熱諷。
    對於盧誌東也不是很不服氣。
    盧誌東這一番操作看來,外人以為他人非常好,把範益祥的錯誤收歸自身,既顯得大度,又暗中把範益祥指責了一遍。
    處理得不著痕跡,確實不是一般人物。
    範益祥就是看不慣盧誌東如此虛偽模樣。
    還想著開口反駁,但是看到盧誌東的眼神之後,就壓下了自身的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