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父親向兒子討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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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平之專心練了大概有一個時辰,眼看紅日當頭,即將到了正午時分。他停下手,擦了擦汗,把雙劍交給下人,準備回左廳房和父母一起用午膳。
林平之一邊收拾,一邊腦子胡思亂想起來,“要是昨晚新學的三個武技能夠拿到現實中來用,那就好了”。
想著想著,他突然有了一股衝動,“要不試試看,反正這時間沒人看我,也不算丟人”。
林平之目光焦點放在十米外的一簇草叢上,心裏默念“跳!”
微風吹過林平之有些尷尬漲紅的臉龐,果不其然,毫無反應。
“嗬嗬,”林平之傻傻地笑起來。現在他反而不尷尬了。畢竟還是一個孩子,喜歡做一些中二的事情。
林平之對著十米外草叢當目標,繼續嚐試跳躍技能。
“跳!”沒反應!
“跳躍!”還是沒反應!
“大跳!”仍然沒反應!
“使勁跳!”接著沒反應!
“我要跳躍!”就是沒反應!
“我想跳過去!”總是沒反應!沒反應!!
“啟動跳躍!”
剛說完最後一個關鍵詞,突然林平之腳下湧起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整個人像炮彈一樣一飛衝天,轟的一聲正落在了十米外的草叢中間。
林平之當時就呆了。半響,他才反應過來,看看腳底,再看看身後。技能怎麽真的就發動了?!
林平之難以置信,望著來的位置,再一次“啟動跳躍”。轟的一聲,他又整個人跳到了原來的位置。
林平之看看遠處,又看看腳下,心中湧過一陣狂喜。原來幻境中的技能真的能帶到現實中來,早知如此,自己早就激活武技了。
林平之像得了新玩具的孩子,在練武場上一遍又一遍施展跳躍技能。
現在隻有這個技能可以施展,另外兩個技能都要先確定施展對象。要知道武技施展出來的攻擊力都是固定比例,林平之可控製不了技能的下手輕重,弄不好就把對手送上西天了。
林平之的跳躍技能最遠可達50米,幾乎從練武場的一頭跳到另一頭。好在現在練武場上基本沒人,隻有一個伺候林平之的仆人,看著林平之在場上跳來跳去,嚇得目瞪口呆,嘴巴張得老大。
林平之總共就給精神加了三點,13點精神,對應的法力自然極少。就算跳躍技能一次隻消耗一點法力,跳了十來次,法力也耗盡了。
林平之這才心有不甘地停下來,從仆人手中接過毛巾擦了擦汗。
林平之遞回毛巾的時候,這才看著仆人驚訝合不攏的嘴。這才想起施展武技的過程都被這個下人看得清清楚楚。
林平之靈機一動,故作高深地訓斥道“我說你小富貴,也在我家了好幾年了。什麽樣的高深武功沒見過,至於這麽驚訝嗎?少爺我不過是練練輕功,略有突破而已。別大驚小怪的,你一臉沒見識的樣子,丟我們福威鏢局的人。”
小富貴連忙低頭告罪,心裏仍然嘀咕著,“鏢師和老爺的輕功我也見過,哪有這麽離譜的!少爺這練得是什麽輕功啊?簡直跟飛一樣。梁山好漢裏麵有一個神行太保戴宗,一晚上可以跑六百裏。少爺這一跳一跳的,估計速度也差不多吧。”
林平之不知道小富貴的心理曆程,心想“這孩子傻乎乎的,隨便說個理由他肯定就信了。這就算掩飾過去了,下次聯係還是應該找個沒人的地方。哦,突然想起來跳躍技能不僅可以向遠跳,也可以向上跳。剛才光顧試驗遠跳了,往高處跳倒給忘了。回頭找個小山丘試試。”
林平之心裏拿定主意,下午就去試試。
林平之來到廳房的時間已經有些遲了,林震南和林母都已經就座了。林平之見狀連忙躬身行禮告罪。
“沒事,快來坐吧。來,平兒,就坐我身邊。”林母一臉慈愛,毫無怪罪之意,“平兒最近練功辛苦,瘦了很多,看,我吩咐廚房給你燉了人參百果雞,你多吃點,好好補一補。”
林平之看看父親的臉色也是如常,不像以前那麽嚴肅。
“坐吧!好好嚐嚐,這是你母親的一片心意。”林震南也是一臉慈祥,“對了,給你說一下,以後咱倆修煉辟邪劍法不去練武場,去後院的練武廳。辟邪劍法是林家賴以生存的絕技,覬覦之心的人也不在少數。練武場上人多眼雜,不安全。”
林平之聽了,覺得在理,連忙點頭答應。
然而林震南的說辭落在林母的耳中,卻發現有問題。
林震南在練武場修煉辟邪劍法已經有十幾年,他就喜歡那種眾星捧月的感覺,特別是施展完辟邪劍法被眾鏢師圍著恭維,更是他每天最開心的事情。現在怎麽突然要到練武廳去?
麵對林母投來審視的目光,林震南撚須強作鎮定。他也是沒辦法呀。林平之的辟邪劍法和他自己的一比,傻子能看出來誰好誰壞。在練武場上公開亮相,自己的老臉還往哪裏放?!
而且兩人如果在練武廳獨處時,林震南也好借機了解一下自己的辟邪劍法錯在哪裏。雖然老子向兒子請教比較丟人,但隻要自己不說,林平之也不敢宣揚,這就天不知地不知了。
未時三刻,林平之準時來到後院的練武廳。林震南已在那裏麵等著了。
練武廳設計本來就是為了林家自己人修煉之用,房間也異常寬敞,設施齊全。隻不過林震南喜歡練武場上的人多熱鬧,這才經常去練武場。林平之要接受林震南的指導,所以也常去練武場。結果練武廳平常就隻是林母使用。而林母現在年紀也大了,練武的心意也淡了,這個練武廳倒經常空著。
林平之見了父親,立即上前行禮問安。林震南有心請教卻不知如何開口。
就在他猶豫之時,林平之已經興奮地開口“父親,孩兒正想向您稟報。這些日子經過不斷練習,孩兒已經能初步施展雙手辟邪劍法。”
“什麽玩意兒?雙手辟邪劍法?”林震南一頭霧水,心裏大為震驚,“這孩子什麽時候給我說過他在練雙手辟邪劍法?他又是什麽時候練成了?暈,我單手還沒向他請教,他雙手都練成了!”
林震南畢竟久經世事,心裏麵翻江倒海,臉上卻毫不表現出來。他隻是微笑著點點頭,仿佛今天就是來評判林平之的雙手辟邪劍法。
林平之不敢怠慢,從下人手裏取過雙劍,雙手一震,兩柄寶劍同時出鞘。雙手劍法的拔劍動作也不同於單手劍法,這個拔劍動作,林平之也是專門練過的。
林平之這雙手辟邪劍法施展出來,頓時把林震南看呆了。本來辟邪劍法就以繁複奇詭而著稱,雙手辟邪劍法齊出,那繁複瑰麗和迅捷奇詭又統統翻了倍。
饒是林震南自己也修煉辟邪劍法多年,依然看不清劍法來去。眼前隻有林平之雙手急速揮動,劍光如同煙花炸開,無數銀色的光芒躍出,燦爛無比,耀得人目眩神怡。
這也虧得眼前舞劍的是自己兒子,要是換了別人,林震南一定立即當場拜倒,叩頭求對方傳授一二。
說實在的,實力相差太大,也就沒啥不好意思了。林震南的心態倒是放平和了。打算今天索性坦言請教。話又說回來,自家孩子有啥介意的,他武功高自己應該高興才是。
想到這裏,林震南心情愉悅起來,捋著胡須,欣賞自己兒子風雷電掣般的雙手快劍。
林平之一套劍法施展完畢,雙劍回鞘,肅身轉向父親,等待林震南的點評。
林震南哪有什麽可以說的,他一臉讚許地喝彩道“我兒在短短數日就能磨練出如此雙手辟邪劍法,真是相當了不得。今天為父真是大開眼界,實在太高興了!平兒你在雙手劍法方麵天賦異稟。對於雙手劍法之訣竅,為父一無所知,就連你曾祖遠圖公也知之不多。所以如何修煉雙手辟邪劍法全靠你自己摸索吧!”
“啊?!”林震南的話大出林平之的意料,父親還是第一次給他如此高的鼓勵,這反而讓他手足無措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林震南努力把話題扯回今天的主題,“為父覺得雙手辟邪劍法是建立在單手的基礎上。這樣吧,你單手施展幾招辟邪劍法給為父看看。”
“哦!孩兒遵命。”林平之不及細想,放下一柄寶劍,單手持劍,開始一板一眼地施展起辟邪劍法來。
單手辟邪劍法,林震南肯定看得明白。雖然林平之施展得迅捷奇詭,但他依然能夠看清楚劍招來路。林平之在場上舞劍,林震南也拿出當初跟隨祖父學劍的勁頭,全神貫注觀摩學習,心中思索每一招如何施展。
林平之在場上專心舞劍,哪裏想的到自己父親竟然在場下偷師學習。
林震南看了沒幾招,就到了迷惑之處,他連忙出聲叫停。當年跟著林遠圖學劍法,他肯定不敢多嘴。現在場下的是自己的兒子,那還不是隨意指揮,捏個理由就行。
林平之突然被父親打斷,不知為何,秉身收劍,向父親拱手道“孩兒劍法粗陋,還請父親指教。”
林震南不禁老臉一紅,指教什麽!他自己的劍法要是能到這個水平,晚上做夢都會笑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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