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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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叫當講不當講?你想說你就說,你不想說你就不說。這穿越了十年,說話都學著這一套,真是不痛快。
    李秀寧在心底暗暗的誹謗著柴豹,臉上卻擺出一副期待的神色,老娘看你能拿出什麽樣的計策來,還我有一句不知當講不當講,真以為你是諸葛亮轉世,薑子牙再生?
    “為今之計,隻有逃婚。”柴豹緩緩說道,臉上露出一絲幸災樂禍的表情。
    淦,老娘不知道逃婚?這丫的真是個壞種,一旦自己逃婚,就狠狠的打了李淵的臉,甚至就絕了日後自己在李唐的發展前景,斷了自己登上皇位的路。
    違逆父母之意是為不孝,逃婚出走是為不義。
    不孝不義之人,基本上就相當於是社會性死亡了。這是自己想到的最最下策,從柴豹嘴裏說出來,總感覺有一股戲謔之意。
    不到萬不得已,自己肯定是不會走這條路的。但是這人怎麽覺得這是一條上好的計策?是了,自己一旦逃婚,這錯就全在於唐國公府,世人隻會可憐柴家,李淵的老臉算是丟盡了,以後一旦起事,有些愛惜羽毛的仁人誌士絕對不會選擇李唐這輛戰車,而這種人大多都才華橫溢,平白無故的給將來添了許多的對手。
    此前自己雖然想到逃婚,但是卻沒有想到自己逃婚之後產生的後果,因為自己並不知道,柴家居然藏著這麽一條毒蛇。
    他柴家怎麽都是穩賺不賠的,收獲了一波同情,又順勢搞臭了未來爭奪天下的競爭對手,難怪這丫的不能人道,心腸黑到這個地步,妥妥就是個斷子絕孫的命。
    李秀寧看了一眼柴豹,老娘看看你到底還要說些什麽,當下一臉遲疑的說道,“這樣不好吧?”
    “你還能想出更好的辦法嗎?”柴豹說道,“這是我能想到最佳的方式方法了。不會傷害任何人,唯一損失的隻是你自己的名聲和些許李淵的顏麵,當然我不會到處宣揚,世人隻會知道唐國公的小姐是個叛經離道之人,和你要做的事情相比,些許罵名,何足道哉。”
    真是黑心腸啊,嘴上說著不會到處宣揚,一扭頭,必然傳的是天下皆知,要知道三人成虎可不是開玩笑,這計策太毒了點兒。
    按照一般想法,自己一介女兒之身,逃婚之後,這天地之大,自己又能去往何處?若是這柴豹起了歹心,動用江湖之上的勢力,不管自己是被殺或被抓,都是一個生不如死的結局。
    李秀寧笑了笑,沒有說話。
    柴豹似乎覺得李秀寧心有所動,於是趁熱打鐵說道,“你與我家少爺成婚,必是到太原之後,這過了黃河,到了河東之地,我會想法子讓你離開,畢竟河東道才是我柴家的基本盤,我有無數的法子讓你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
    “你隻需要找個地方隱姓埋名,也就十來年的功夫,這天下必然大亂,天下一亂,你的事情還有幾人記得?到時候你自回太原,繼續做你的唐公小姐,那時候我必然已讓柴紹成婚,李淵肯定不會讓你伏低做小,這事情也淡了,豈不是兩全其美。”
    我信你個鬼,你個臭不要臉的,壞的很。往好的說,隱姓埋名十年,就是損失十年時間,十年時間,老娘能幹多少事情?
    “當然,這隱姓埋名的十年,你也可以在江湖草莽之中建立自己的勢力,畢竟按照曆史上來說,你李秀寧也是有一支七萬人的隊伍,若不是早亡,或許就不會有玄武門之變。說你一句大唐第一奇女子,其實也不為過。”柴豹說道,聲音中充滿了蠱惑之意。
    這小子肯定是要除掉老娘了,他可能已經感覺另一個穿越者對於自己壓力。自己是唐國公家的小姐,他還不好下手,一旦自己逃婚,除掉自己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其實他說的話跟老娘自己想的最下策沒有什麽區別,但是如今看來自己逃婚的事情,是萬萬不行的,一旦答應他,事情必然會發展到無法收拾的地步。
    老娘不是那種胸大無腦的女人。逃婚之路既然已經被堵死,要另想他法才是。
    怎麽才能讓李淵改變主意呢?畢竟李阿婆對柴紹那叫一個滿意,竇媽也是一樣,柴紹簡直就是他們心目中完美女婿的樣子,武功好,學問好,家世好,樣貌好,啥啥都好。
    有些傷腦筋啊。
    門外突然傳來一聲輕咳,就聽許氏說道,“世子,小姐被老爺禁足,卻是不好探望。”
    “你這保姆,父親隻是禁止阿姊出門,又不是說不讓我去見她,端是多事。”李建成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你一個仆役,竟敢攔住主家的路,真是沒大沒小了。”
    院子中的二人一愣,李秀寧頓時心思電轉,低聲對著柴豹說了一聲,“老鄉,對不住了。”
    柴豹還在愣神的時候,李秀寧一腳踹翻了案幾,一聲嗬斥,“你這登徒子,不想活了嗎?竟敢調戲於我,必叫你家公子知道,他是如何的管教下人的。”
    門外聽見動靜,李建成飛起一腳踹開院門,一個起落就來到院子中央,一聲大吼,“哪個不長眼的竟敢調戲我阿姊,活的不耐煩了嗎?”
    看見還在發愣的柴豹和一臉憤怒委屈的李秀寧,李建成頓時無名火起,朝著柴豹就一腳踹了過去,“哪裏來的小廝,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我唐國公府的小姐,是你能夠覬覦的?阿姊莫慌,毗沙門在此,賊子休要猖狂。”
    上去就是對著柴豹一頓好打。
    許氏帶著兩名健婦入得院中,看到如此場景,頓時就大驚失色。
    “速速稟報父親和母親,等父母大人來到之後再做定奪。”李建成又踹了一腳柴豹,憤憤說道,“這小子瞅著眼熟,許是在哪裏見過?”
    許氏遲疑的看了一眼胸脯猶在上下起伏的李秀寧,似乎是氣的不輕,就見李秀寧對自己點了點頭,急忙吩咐身後的健婦去找李淵夫婦。
    李建成下手不知輕重,這柴豹吐了一口血,就這麽昏迷了過去。
    “阿姊,到底發生了何事?這院中為何有個外男?”李建成麵露不解之色,對著李秀寧說道。
    李秀寧看著李建成,心中想到,毗沙門,阿姊果然沒有白疼你,你總算是幫了阿姊一個大忙,昨夜你通風報信之事翻篇兒了,阿姊今日就放你一馬了。
    當下,臉上帶著憤怒之色說道,“我還以為這柴家是有教養的,這小廝是柴紹的貼身仆役,趁著送信的功夫,竟然輕薄於我,端端是色膽包天。”
    “柴紹?!”李建成頓時一驚,心裏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麽,總感覺哪裏有些不對,但是李秀寧滿臉的怒氣和一絲委屈卻不像裝的,心中疑惑,不由散去,冷笑著看著昏迷的柴豹,說道,“這小門小戶的,下人還是缺乏規矩,阿姊放心,毗沙門一定給阿姊討個公道。”
    李秀寧頓時心中大喜,事情總算出現了一絲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