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不能說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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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隨著一聲脆響,會議室裏恢複了明亮。
眼前突然的明亮,讓王斌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待他穩住心神抬頭看去,隻見鬱渡舟正站在幕布前樂嗬嗬的看著眾人。
幕布上那座漆黑的大山影影綽綽映在鬱渡舟臉上,遠遠看去整張臉忽明忽暗,竟生出一抹不真實感。
“鬱老,這是什麽啊……”周文晟的嘴角僵硬的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意。
“獻祭。”
鬱渡舟的話一出口,王斌覺得會議室裏的溫度好像又降低了幾度。
“兩百多年前,一艘探險尋寶的船在太平洋上發現了一個無人小島。”鬱渡舟看了一眼眾人,緩緩說道,“他們在這個小島上,發現了一處史前人類遺址,經過了十餘天的探尋,他們在遺址裏發掘了數十塊泥板。這些泥板的正麵用簡單的線條畫著一幅幅怪異的畫。把所有的畫連貫起來,看上去就像一個複活死者的詭異儀式。幾乎所有人都意識到了泥板的價值,可就在他們想把這些泥板運出小島,借此發一筆橫財的時候,怪異的事情發生了。原本豔陽高照的炎熱夏季,轉眼間變得烏雲密布,寒風四起,天空中電閃雷鳴,不一會兒竟下起了鋪天蓋地的鵝毛大雪。當時的船長意識到情況不妙,忙命手下將這些泥板還回去,可他的副手卻不答應,說天有異象,恰恰說明這些泥板的價值是難以估量的,如果不運出去,那損失的可能就是一輩子都再也賺不到的財富。”
鬱渡舟喝了口水,頓了頓繼續道:“船長在爭奪泥板的過程中,被船副打倒,一頭磕在了海邊的岩石上,頓時血流如注,船長一命嗚呼。船副獲得了勝利,在他的逼迫下,部分船員冒著風雪,把泥板運上了船。”
“出事了吧?”周文晟嚓得劃燃了一支火柴,點了一支煙問道。
鬱渡舟點了點頭,道:“船被凍在了海麵上,寸步難行,船上的食物很快就吃完了,為了活命,活著的人開始吃死去的人,船上瞬間變成了地獄。”
“既然海麵上結了冰,他們為什麽不棄船逃生?”王斌抱著胳膊問道。
“因為跳下船的人都被凍在了海麵上,凍成了冰雕。”鬱渡舟垂下眼皮淡淡說道。
“後來呢?”周文晟將手中的煙蒂在煙灰缸裏按滅,皺眉問道。
“後來,船上的人一個個死去,航海日誌也就到此為止了。”鬱渡舟頓了頓,繼續道,“再後來,八十多年前,有人發現了這艘沉船,關於這艘船和泥板的故事才再次展現在世人麵前。泥板的再次問世,引起了學術界的軒然大波,泥板上的畫在一次複刻之後,便永久的封存了。據說那次複刻,是真正意義上的複刻,可結果是什麽,卻沒有人知道。”
周文晟隱隱覺得剛剛看到的那個視頻就是來源於泥板上的畫。
他瞥了一眼被定格在幕布上漆黑大山山頂上的那一輪圓月,又看了看鬱渡舟。
“對,剛才你們看到的視頻,就是我年輕的時候,有幸接觸到的唯一一點記錄資料。”鬱渡舟迎上了周文晟的目光,證實了他的猜想。
“那您說這是獻祭,獻祭的對象又是誰呢?”周文晟又摸出了一根煙,可猶豫了一下後,又塞了回去。
“獻祭的對象是個秘密。”鬱渡舟苦笑一聲,搖了搖頭,“以前是沒有人敢說,現在是沒有人知道。”
“那木板上的那個人,在獻祭後真的活了嗎?”王斌將手心裏的冷汗擦抹在手背上,聲音有些抑製不住的發抖。
“視頻裏所有人都是演員,但他們卻是最誠實的人。”鬱渡舟看著王斌,一臉嚴肅。
“您是說,視頻上演的,就是泥板上畫的?”周文晟敏銳的捕捉到了鬱渡舟藏在字眼裏的含義。
果然,鬱渡舟讚許的看向周文晟,點了點頭。
“那您剛剛說,泥板上的內容曾經進行過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複刻,是什麽意思?”周文晟心裏有一個大膽的猜想,可他覺得這個猜想太離譜了,所以他要在鬱渡舟那裏尋找一個答案。
“字麵意思。”鬱渡舟頗有深意的看著周文晟一字一頓道。
“您是說,他們按照泥板上的記錄,複刻了一場獻祭複活?!”周文晟難以置信的看向鬱渡舟,說出了那個自己想到卻不敢相信的想法。
此話一出,會議室了一片嘩然。
沒有人相信在現如今這樣一個工業化現代社會,還會出現這樣不可思議的事情。
“不可說。”鬱渡舟看著周文晟意味深長的說道。
這三個字一出來,再沒腦子的人都能聽出來,鬱渡舟這個民俗學大拿肯定了周文晟荒誕的猜想。
同時,也透露出這裏麵還有一些連他這個權威人士也不能說出口的秘密。
“好了。”見周文晟還想繼續發問,鬱渡舟抬起了手,“關於這件事,我能幫你們的就這麽多了。”說罷,他看向董建立,道,“董局,我的任務完成了。希望你們能找到最終的答案。”
“鬱老辛苦了。”董建立起身,畢恭畢敬道,“我派人送您去酒店休息。”
鬱渡舟微笑點頭應允,而後將光盤從電腦裏取出,遞在周文晟手中,瞥了一眼窗外的月亮,麵色略帶凝重,說道:“抓緊時間吧。留給你我的時間不多了。”說罷,拍了拍周文晟的肩膀,走出了會議室。
周文晟愣了一下,等回過神的時候,早就看不見鬱渡舟的背影了。
仔細回憶剛才的場景,周文晟狐疑的看向了窗外。
此時間,周文晟隱隱覺得窗外那輪明月似乎在偷偷看著自己。
“好了。咱們的案情分析會正式開始。”正當周文晟準備再仔細觀察一番時,耳邊傳來了董建立渾厚的聲音。
“今天你們周組長跟我說有個案子要跟2●14鄭羽自殺案並案。現在我也要告訴你們,還有一樁發生在十幾年前的案子,也要並在一起。”說著,董建立舉起了手邊的文件袋。
細細的棉繩一圈圈打開。
一張照片滑落。
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著上身,在胸口的位置有一個刺眼的疤痕。
一個深紅色的倒立五角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