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宰了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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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門扉出現輕微的響動,嶽誠把卡牌收回係統卡槽,包打聽化為一道流光,消失不見。
    隨後他躺到床榻上,蓋好被褥。
    窸窸窣窣的腳步聲靠近了。
    如果判斷失誤,如果對方想要殺人越貨,偽裝就白費了,自身還有生命危險,要是因此折在這裏,就成了一場笑話,不過他事先也有準備,千櫻的卡牌放在門上,有一個隱形的刺客保駕護航,出不了大事。
    正想著,聽見茶博士的賤笑:“睡的像頭死豬,成了,把這小子抬去地窖。”
    屋裏還有一個憨實的聲音:“這次宰豬得來的錢財歸我。”
    “誰說歸你了,咱倆平分。”
    “可是紅雀說歸我,要不咱們去找紅雀評理。”
    “行了行了,別總拿那小娘皮當擋箭牌,咱們合夥開客棧宰豬,都是為了侍奉紅武神,憑什麽她能當老大……”嶽誠聽到這裏,心裏很迷惑,沒理解的錯的話,宰豬應該指的是宰客,可是紅武神是誰?
    茶博士和那剁肉的幫閑爭論半晌,最終平分了嶽誠包袱裏的銀兩,這次他出遠門,帶的盤纏可不少,光是銀子就有六百多兩,此外還有一些金葉子和金首飾,兩人拿到這麽多,興奮的難以自持,麻溜的用被褥卷住嶽誠,送到地窖。
    地窖陰冷潮濕,牆角分別有四個火盆,借著淡淡的微光觀瞧,牆上染滿幹涸的血跡,從房頂上垂下幾根鐵鉤,原本是用來殺豬的時候掛豬肉的,嶽誠卻看見其中一個鉤子上掛著人皮。
    以他的定力也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這夥人果然幹的是人肉買賣,可他們圖什麽呢,難道窮的隻能靠這種生意過活,不,金人已經北歸了,在紅巾軍的統領下,兩河一帶的環境正在慢慢變好,不至於到這個地步。
    這時他想到了紅武神,剛才茶博士說,一切都是為了侍奉紅武神,看來要摸清紅武神的身份,才能知道他們到底在幹什麽。
    “放這。”
    “輕點,別吵醒他,好歹送了咱們一場富貴,讓他死的舒坦點。”
    茶博士和那幫閑輕手輕腳的抬著他,放到光滑的石台上,石台觸感冰涼,用水衝刷過,嶽誠躺在上麵不敢睜眼,隻聽得嚓嚓的磨刀聲,地窖陰暗靜謐,聲音經過牆壁反射,變得像刀子一樣銳利,刮過嶽誠的神經,竟有種讓人如坐針氈的感覺。
    悄悄睜開一條眼縫,連忙又合上,紅雀進來了。
    紅雀問他們收拾妥當沒有,兩人稱是,紅雀走到他身邊,窸窸窣窣的解開他的衣衫,把他剝成光雞蛋,指尖在皮膚上來回摩挲,癢的他差點忍不住跳起來。
    “好俊俏的小郎君,宰了著實可惜。”
    茶博士笑道:“不如我們先出去,給你騰出點時間一番再宰殺?”
    紅雀啐他們一口:“滿腦子醃臢東西,老娘才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要跟他長相廝守了?隻怕他知道了咱們所做的事,頭一個會宰了你。”
    “少廢話,地字號客房裏還有個麵皮白淨的白豬,拉過來一起宰了。”
    不大會,茶博士和幫閑如法炮製,把柳沅也抬到地窖,柳沅好像真的被迷暈了,摔到冷硬的石台上,也沒驚醒,兩座石台並排而立,距離隻有三四尺。
    茶博士去抬水,幫閑的在磨刀,紅雀則是忙著給柳沅剝衣裳,嶽誠身邊沒人,趁機悄聲喊千櫻的名字,千櫻以同樣的微弱音調回應:“怎麽了主公?”
    嶽誠叮囑她:“待會要是出現什麽狀況,先救柳兄,他好像昏過去了。”
    千櫻肅然搖頭:“不行,主公忘了一件事,你沒有用合身技,我若不在的話,你自身難保。”
    “聽我的……”
    嚓嚓的磨刀聲忽然停下了,沒了遮掩,對話變得異常清晰,紅雀猛然回頭,嶽誠連忙閉眼,千櫻無影無形,誰也看不到,倒是不必擔心,隻見紅雀環視整個地窖,狐疑的問道:“張青,你聽見了嗎?”
    剁肉的幫閑憨聲憨氣的反問:“聽見什麽?”
    “好像有人說話。”
    張青是真憨,竟說:“是啊,咱們正在說話嘛。”
    紅雀嘀咕著罵了他幾句,點燃火把,繞著地窖轉了一圈,什麽也沒找到,懷疑自己聽錯了,重新回到石台旁邊,用茶博士抬過來的水,清洗二人的身體。
    這時張青磨好了刀,過來準備下手,紅雀按住他的刀柄:“上次獻祭的骨架,紅武神不滿意,從咱們青潭鄉抓了個四歲的嫩娃娃,那是老孫頭家裏的獨苗,血肉殘留在山上,骨頭被拿走了,老孫頭哭了好幾天,都是你的錯,知道嗎!”
    原來紅雀不是老孫頭的外孫女。
    張青一臉愧疚的垂下頭,嘟囔道:“我已經很小心了,剝肉的時候大氣都不敢喘一口,上次天氣太熱了,汗水直往下淌,我就抹了下汗,不小心劃傷了那白豬的骨頭,隻有一寸長的劃痕,沒想到被紅武神發現了。”
    紅雀嚴詞厲色的嗬斥:“一點也不能大意,不然咱們全村都要倒黴!”
    “知道了紅雀姐。”
    由於上次出了意外,這次不敢直接下手了,畢竟也不是每天都有傻乎乎的白豬送上門,紅雀讓他們倆進城買幾塊冰,放到地窖裏降溫,明天再動手。
    擔心香的劑量不夠,臨走時掰開二人的嘴巴,又灌了一壺。
    直接在麵前灌,不能不喝,嶽誠和柳沅全都喝了一肚子湯,嶽誠無意間看到柳沅的手軟軟的耷拉在石台上,毫無反抗的征兆,看來他確實早就暈過去了。
    湯生效,意識陷入混沌。
    也不知過了多久,忽然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半邊臉都麻了。
    “主公,醒醒啊主公。”
    千櫻不斷拍打他的臉,他從昏迷中驚醒,得知紅雀等人已經離開,坐起來活動四肢,身體疲乏僵硬,肚子咕咕直叫,地窖開了天窗,透進來絲絲縷縷的光亮,已經是白天了。
    千櫻舉著一根稻草,代表自己的方位,用嚴肅的腔調勸告他:“這樣太危險了,不如直接擒住他們拷問,主公若是同意,卑職立刻就能把他們押到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