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老藝術家又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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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倆跟在柳向晚身後不近不遠的位置,我說:“看到了吧,哥今天就是帶你出來見見世麵,以後別動不動就請哥吃飯,這種都是最低標準。”
    結果我發現,虎子走在我身側,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柳向晚搖曳的屁股蛋兒。
    說句實話,即便柳向晚現在的穿著並不顯身材,但架不住人家有料,該凸的地方凸,該翹的地方翹,不是一兩件寬鬆的衣服就能遮掩的。
    虎子問我:“哥,你跟她什麽關係啊?”
    我說:“她是我客戶啊,待會兒吃過飯我就得去深圳辦事兒。”
    這個時候,虎子一邊掏出手機,一邊對我說:“剛才我見她就覺得有些眼熟,誒,哥你看是不是這個人啊?”
    我接過虎子的手機看了一眼,這上麵是一張以沙灘為背景的比基尼照片。
    雖然照片經過了專業的藝術加工,但還是能看得出來,這張照片上的這個女人就是柳向晚,尤其是那兩條大長腿更是一模一樣。
    我說:“你小子也看人家的寫真照啊?對沒錯,她就是個腿模,靠腿吃飯的!”
    誰知道虎子卻搖了搖頭對我說:“她是靠腿吃飯,但卻不是個腿模,她是你客戶你應該知道她經常去日本出差吧?”
    我一愣,心說這虎子怎麽知道的?
    隨後,虎子壓低聲音在我的耳邊小聲說:“她啊,聽說以前是個腿模,但是後來專門拍那種訂製的電影,就是帶情節的那種私人訂製,說得通俗一點兒,她應該算個女優。”
    女優這個詞兒,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在經過虎子的一番解釋之後,我算是對這個職業有了一定了解。
    其實最近這兩天我和孫玉樹沒事兒的時候也聊著,當時孫玉樹還說腿模居然那麽賺錢,搞得他都有點兒想躍躍欲試了。
    沒曾想還是個做皮肉生意的,隻不過方式不同,與網絡結合在一塊兒之後,收入也更高了一些。
    我說:“嘿,你怎麽知道啊?”
    虎子撓了撓頭對我說,柳向晚的作品在國內屬於禁播,但是在國外很火,有很多有錢的富豪專門找她拍過私人訂製的電影。
    當然那些富豪全都打了馬賽克,所以也不知道究竟是誰。
    雖然這些視頻隻在國外傳播盈利,可是架不住國內翻牆高手多啊,總有人能找到相關的資源。
    虎子的這些資源,還是在學校校醫手上搞來的。
    他還說,柳向晚除了一雙腿漂亮以外,聲音也是格外的撩人。
    尤其是最後那一聲高過一聲的音浪,很少有人能抵製住不來一發的衝動。
    虎子說:“今天跟著哥運氣不錯,居然能碰見我心目中的女神。真人比視頻更有感覺!”
    我抬手一巴掌拍在虎子的後腦掃上,這小子學習成績差那是有原因的,成天到晚全都研究這些玩意兒去了。
    不過隨即,我又摟著虎子的肩膀問:“回過頭,想辦法把你手上那些視頻傳給我!”
    虎子扭頭衝著我“嘿嘿”一笑說:“哥,你又不是沒實戰的資本,還過這種眼癮啊?”
    我說:“我又……不看,我是幫孫玉樹要的,他上了年紀,就喜歡看這些東西打發無聊的老年生活!”
    因為我們還要趕時間去深圳的關係,所以晚飯結束之後,我給虎子攔了一輛出租車送他回學校,我們三人則直接前往了機場。
    在候機的時候,柳向晚的電話不斷,似乎是一些生意上的事情,她每次接電話的時候,都會刻意避開我和孫玉樹。
    對此我當然心知肚明,不過孫玉樹卻蒙在鼓裏。
    跟個大爺一樣坐在機場的自動按摩椅上對我說:“小離子,這時代可真是變了,你說一個女人穿著暴露一點兒的衣服,拍兩張照片就能賺那麽多錢,咱們卻每次都要刀尖舔血的討生活,你說這都是什麽事兒啊。”
    我拿出手機,把剛剛虎子發給我的一段視頻打開過後放在了孫玉樹的眼前。
    “你這是幹什麽?這麽多人,你不怕被人看見?”
    孫玉樹一看見屏幕上香豔的畫麵,頓時就麵紅耳赤的坐直了身子。
    我說:“你看清楚,這女的是誰?”
    孫玉樹彎著腰,仔仔細細看了一會,然後眨巴眨巴眼睛抬起頭對我說:“柳向晚啊?”
    我微微點了點頭,收起手機過後,把先前虎子給我說的告訴了孫玉樹。
    聽完過後,孫玉樹搓著下巴對我說,怪不得柳向晚這麽有錢,原來還算是個名人,隨後二話不說,搶走我的手機,上廁所去了。
    一路無話,我們三人到深圳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不過盡管已經入秋,但深圳的氣溫依舊很熱情,柳向晚說這也正是她選擇晚上回來的原因,因為白天實在是熱得受不了。
    隨後柳向晚把我們安排在了距離她家不遠的酒店內,我們休息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早晨柳向晚才帶著我們去了她家。
    正如孫玉樹所料,這個女人絕對富得流油,她所在的住宅區,進進出出的車都是百萬起步,咱們管她要的那點兒辛苦錢,她可能真沒放在眼裏。
    不多一會兒的時間,柳向晚就帶著我們在一棟仿歐式風格的別墅前麵停了下來,她告訴我們,自從知道她是招惹上了那兩隻耗子精過後,她就沒再回過家。
    她也不知道是聽誰說的,那耗子精會趁著她睡著的時候,帶著一群子子孫孫把她給啃成骨頭架。
    “兩位,我還需要準備些什麽嗎?”
    柳向晚直接把鑰匙遞給了我們,看樣子似乎是不打算跟我們一塊兒進去。
    不過這樣倒還好,她要是跟著一塊兒進去,我們還得做做樣子糊弄她。
    我剛想擺擺手說不用,結果正在打量著這棟房子的孫玉樹卻說:“沒什麽好準備的,錢……”
    我一聽這孫玉樹嘴上沒個把門兒,趕忙搶過話頭說:“前前後後我們都已經準備好了,你就放心好了,我們先進去和裏麵那兩位大仙兒聊聊!”
    柳向晚點了點頭,我回身問孫玉樹,怎麽樣?
    孫玉樹給我使了個眼色,示意說沒什麽問題,隨後我倆就推門走了進去。
    整個別墅裏麵,已經被專門的人打掃得幹幹淨淨,並沒有之前柳向晚所說的那種狼狽不堪的模樣。
    我取出一張引魂符點燃之後,給孫玉樹遞了一根兒煙,牽著二郎腿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其實這些得了道行的野仙如果不是迫不得已的情況下,往往都不會跟人過意不去,反而處處能忍則忍。
    首先,因為它們修行不易,雖然當今這個世道,真正有道行的陰陽先生已經不多,但也不是沒有。
    如果它們膽敢為禍一方,也會給它們招來殺身之禍。
    其次,它們的修行也離不開人的幫助,每一隻成了精怪的野仙,所必須經曆的一個過程就是向人討封。
    所以它們大多數對人還是心存感激,千百年來算是與人和諧相處。
    至少我師父告訴我,這些野仙兒往往比厲鬼更好說話。
    不多一會兒的時間,我聞到了一股子微微有些腐爛發臭的氣味,緊接著一個略顯尖銳的老太太的聲音傳了過來。
    “陰陽先生?你是來替那狠心的女娃娃做說客的?”
    我不緊不慢的抖了抖手上的煙灰說:“我不是來做說客的,我是來警告你的,以後別再纏著她!”
    我這話剛一說出口,坐在我旁邊的孫玉樹頓時不淡定了,連聲抱歉說:“誒誒誒,大仙息怒,他年輕不懂事兒,你別跟他一般見識,我們這一趟是替那女娃娃來,給您二位道歉的,還希望大仙大人不記小人過!”
    說完孫玉樹用胳膊肘頂了頂我,那意思是在提醒我,人家好歹也是一方仙家,再說是咱們找人家辦事兒,態度要先擺端正。
    “哼,一個乳臭未幹的臭小子,想嚇唬大仙兒,可沒那麽容易。你們是吃陰間飯,大仙兒我不與你們為難,不過想替那女娃娃求情,門兒都沒有,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她也必須給我的孩子們償命!”
    我一聽樂了,一口一個“大仙兒”的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就算你是成了精的老耗子,那可不還是隻耗子嗎?有什麽好拽的?
    我抬手重重一巴掌落在麵前的茶幾上,中氣十足的說道:“什麽時候一隻老耗子也能耀武揚威的跟我談條件了,有什麽神通盡管使出來,看小爺我今天不扒了你的皮。”
    我這話就跟竹筒倒豆子似的,孫玉樹在旁邊那是攔都攔不住,隨即我就聽見四麵八方傳來陣陣讓人牙酸的聲音。
    “狂妄小兒,看大仙兒一口仙氣,吹散你的三魂七魄!”
    話音剛落,我就覺得迎麵一陣陰風裹挾著腥臭的氣息,就跟一輩子沒刷過牙的人的口臭一樣撲了過來。
    實它這招和當初在馮歡的別墅內,遇見的情況一樣,什麽仙氣兒,那就是一股子陰風直接將人身上的陽火吹滅,然後趁機讓陰氣入體,使人陷入短暫的昏迷。
    可是我攫取普陀山鑄就的第一重金身已經證明過,這招對我並不管用,我甚至連眉毛都不帶眨一下。
    隻不過我忘了旁邊還站著個孫玉樹,當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扭頭才發現,老藝術家又倒了。
    半晌過後,那老太婆的聲音略顯惶恐的問道:“敢問高人師承何門?”
    這倆老耗子,估摸著剛開始的時候覺得我年輕手上沒本事,所以想欺負我。
    現在一看我根本就不受影響,大概知道我來頭可能不小,所以有些慌了神兒,擔心我一氣之下,真毀了它們的道行。
    我雙手負背,冷哼一聲,不鹹不淡的說:“符上之門,劍戟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