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黃正經少爺嘚嘚的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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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正氣姑娘來串門,正好得知盛家三人要去買宅子的事情。黃正氣姑娘心虛的端莊的有禮的在眾人麵前走了,而後腳步生風,提著裙擺就跑,在郊外的田地裏深一腳淺一腳尋找自己孽障阿兄,“阿兄,阿兄,黃正經!快!快些!盛家伯父伯母要帶宴鈴姐姐去看宅子。”
三月裏正是春耕的時候,黃正經此時恰好一臉陶醉的在田裏趕著老牛犁田。先是聽見有人喚他,轉過頭去見是正氣,一臉不滿意,“別沒大沒小,還敢叫我的名字了。”
黃正氣姑娘沒好氣的道:“阿兄,宴鈴阿姐的爹娘正要給她買宅子呢,我聽他們那意思,是要買在西府海棠那邊街巷。”
不愧是兄妹,黃正經一聽見此話就馬上高興起來,“好生生的,買什麽宅子,還買得離寧國公府那般遠——必定還是要給盛姑娘留後手。”
他便老牛也不要了,甩開韁繩就走,翻身上馬就要去見見盛家父母。他一心一意想要成為盛家的備用女婿。
但他是騎著馬就走了,卻留下黃正氣姑娘在田裏氣急敗壞,大喊道:“阿兄,阿兄,你好歹換身衣裳去啊!”
天殺的!她怎麽會有如此愚蠢的兄長。
真是沒有投好胎。
但到底是一個娘胎裏麵生出來的兄長,她不管他,如今還有誰管他呢?隻能又氣又急的在田裏又深一腳淺一腳的上到田埂,本是要換身衣裳的,但想到自家阿兄那個泥土裏爬出來的模樣,隻能咬咬牙,也不換衣裳了,一身泥樣上了馬,追趕黃正經去了。
丟臉就丟臉吧,兩個人丟臉,總比一個人丟臉來得強。到時候實在不行,就說自己耕讀人家,家訓要在田地裏一邊耕地一邊讀書。
但等她火急火燎的找到阿兄和盛家父母和宴鈴阿姐的時候,卻見他穿得人模人樣,一派風流,如同一隻開屏孔雀般花枝招展。
很是好看。極為好看。簡直顛覆了她印象裏的阿兄模樣。
一身泥土的她突然就成了小醜。
她嗚咽一聲,好委屈啊!
盛宴鈴也嚇了一跳,趕緊過去笑著道:“正氣,你怎麽……是從田裏剛回來嗎?”
黃正氣:“嗯……我聽聞阿兄過來了,便來追趕。”
盛宴鈴:“你阿兄……哎,他怎麽還沒死心啊?”
黃正氣還是為自家阿兄說好話的,“他隻是怕插手在你和寧三中間,會讓寧三查隨家案分神罷了。”
盛宴鈴便想起來了,覺得黃正經少爺真是高義。她唏噓道:“那可如何是好,我很是欽佩他,但我確實心有所屬了。”
黃正氣姑娘也不知道怎麽辦。正在這時候,黃正經已經忍不住過來了。將妹妹拉到一邊去,恨鐵不成鋼的問:“你怎麽穿成這樣就來了哦!你這樣多丟臉啊!”
黃正氣賭氣,“我傻我傻!我還不是怕你丟臉嗎!”
黃正經歎息,“算啦,既然來了,且就這樣吧。”
他拉著正氣去見盛家父母,“這是我的胞妹,正氣。”
盛父這般歲數了,什麽陣仗沒見過,他眼睛都沒有眨一下,“見過的。”
黃正氣有些不好意思,“我剛從田裏過來,還沒有來得及換衣裳,真是失禮了。”
黃正經接話,絞盡腦汁給妹妹找借口,“是啊,我們家是耕讀人家,家訓便是在田裏一邊耕地一邊讀書。”
黃正氣:啊!兄長怎麽跟她想的一個主意。
之前還覺得自己想的這個借口還算好,如今從阿兄的口中聽出來,簡直是爛透了。
她臉羞紅了,“是,我們黃家的家訓便是如此。”
盛宴鈴咧著嘴笑出了聲,得到了正氣姑娘一個瞪眼。
盛宴鈴:“哈哈哈,我馬車上有衣裳,你且去換一身吧,不然也難受啊。”
黃正氣:“隻能如此了。”
盛宴鈴帶著她去馬車上拿了衣裳,去旁邊的客棧開了一間上房換衣裳了,獨留下黃正經麵對盛家父母。
盛父方才看他的第一眼就知曉此人打的是什麽主意,他笑盈盈的道:“黃少爺在哪裏高就?”
黃正經:“……”
並不高就。
他年歲也不小了,往日裏也曾考校過下麵的侄兒們,十分有威嚴。但今日在盛父的麵前,他猶如一隻裝嫩且確實毫無經驗的嫩雞崽一般,到底是戰戰兢兢,生怕自己回答得不好。
又因來得太急,沒有太多的準備,於是被問了問,便有些慌。
哪裏有見到老嶽丈的時候不慌的女婿呢?何況還是個備用的。
他慌不擇話,嘴巴一溜,便道了一句:“家父刑部尚書。”
黃正經:“……”
完了。
他腦海裏耳朵裏不斷的環繞起這句“家父刑部尚書”,恨不得當場打死自己。
盛父:“……”
啊這……他好像問的是他是什麽官職而不是他老子吧?
但仔細想了想,便知曉此人怕是沒有什麽正當的官了,於是又問起其他的事情,“賢侄,我看你的身板倒是結實,平日裏是不是習武?我也是習武的,待會要不要去比試比試?”
宴鈴一向喜歡文縐縐的人,倒是不願意嫁給武夫,哎,要是此人通武不通文,那也怪不得宴鈴會選寧三而不是他了。
但是盛父自己學武,兒子也是學武的,所以對武人很有好感,笑著拍拍他的肩膀,“如何?咱們爺倆比試比試?”
黃正經本回過神來的,結果被這般一拍,本就緊張,耳朵裏嗡鳴一聲,腦子裏蕩了蕩,嘴巴裏的話沒過腦子就說了出來,“家父刑部尚書。“
盛父:“……”
他愣了愣,好一會兒才在心裏對女兒道歉:宴鈴,是阿爹誤會你了,原來你不是不喜歡武人,而是不喜歡傻子。
嗯,阿爹也不喜歡。
如此看來,寧朔還是不錯的。
他笑了笑,眼見黃正經都要哭出來了,道:“走走走,咱們再看看這邊的街景。要是不堵馬車,便就買在這裏吧。”
黃正經少爺欲哭無淚。
等到黃正氣來的時候,便見她家阿兄如同喪家之犬,好不頹然。她心撲通撲通跳起來,委屈的小聲問:“你是不是又做了什麽事?”
黃正經心虛,“也是怪不得我,我……我也是沒經驗,我太過於惶恐了。”
黃正氣:“那你快說啊,你到底做了什麽。”
黃正經就說了。
黃正氣姑娘都氣哭了,那句“家父刑部尚書”在她的耳邊也環繞起來,恨不得拿著剪刀一個字一個字將它們都減碎了。
盛宴鈴瞧見了,趕緊過來問,“正氣,你這是怎麽了?”
黃正氣姑娘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嗚嗚嗚的道:“家父,家父刑部尚書……嗚嗚嗚——”
她本來想說她家不爭氣的兄長說了此話,但因為過於生氣,氣得隻知道說這句話了。
盛宴鈴剛來,不知前因後果,莫名其妙。黃正經無奈望天,雙手垂下,從袖子裏滾出一朵還沒來得及佩戴的大黃花。唯獨盛父了然的點點頭,“家裏有父親是刑部尚書,應當是他們家滿門的榮耀了。”
所以掛在嘴邊,問東答西。
不是發癲,是實在驕傲。
補昨天的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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