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我於人間觀道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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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酷暑時節,夏日炎炎,微風吹拂,蟬鳴鳥啼。
    蘇齊一早就離開了小酒兒的屋子,再次踏上了去往荊州的道路。臨走前,小酒兒看著漸漸離去的蘇齊,笑容燦爛,輕輕揮手。
    書上說過,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但是別急,因為書上還說啦,天涯何處不相逢。
    蘇齊已經走了一早上的路,直到現在他才在一座山頂停下,眺望遠方,心曠神怡。
    隨後他便尋了塊大石,然後從折扇空間內取出桌椅擺在石頭上,最後在取出一大堆的食物,然後便邊欣賞遠處的風景邊吃了起來。
    萬米高空外,老儒士看著蘇齊花裏胡哨的行為,隻為了吃個飯,啞然失笑。始終還是個未曾離開過父母的少年,年少輕狂,不過如此。而旁邊蘇南天也扯了扯嘴角,有些無語。
    就在這時,老儒士問道:“昨晚那幫道士,我掐指算過,發現有位道士怎麽都算不出對方跟腳。這是怎麽回事”。
    而老儒士說的那個道士,正是舉報別人最多的那個。後來被蘇齊放其離開了。
    蘇南天回道:“是那位人間觀觀主”。
    停頓了一下,蘇南天繼續說道:“雖然隻是對方一道意識分身而已,但是就算是意識分身,你也算不出來”。
    老儒士聽完有些震驚。那位人間觀觀主?怎麽在這裏就碰到他了。似是想到了什麽,老儒士又看向蘇南天。
    蘇南天則是麵無表情,肯定是要當麵問問的。
    人間觀觀主,是一位神秘的修士。隻知道他是一位道士,卻不是道祖座下的弟子,來無影,去無蹤,喜歡用各種意識分身遊曆人間,卻從來不會幹擾人間之事,隨波逐流,以人間觀道。
    最近一次本體現身,是當年與永夜劍主一戰,最後勝負未知,隻知道那一次無敵於同境的永夜劍主受了傷,並且還不輕。
    老儒士震驚過後,問道:“要是當時對方的意識分身被蘇齊震殺當場,那麽他本體會不會現身人間”。
    蘇南天搖了搖頭,說道:“他從不會幹擾人間之事,就算被震殺當場,他本體也不會現身,無非是一道意識分身而已,對他本體影響不大的”。
    老儒士接著問道:“既然如此,那當年他怎麽和永夜劍主打起來了?”
    蘇南天沉默一會兒,說道:“具體內幕我也不清楚,這你得去問你們儒家至聖先師。他就曾與那位劍主打過一架”。
    當年的永夜劍主,在人間除了人皇之外的所有大修士,全部都打過,但結果卻鮮為人知。
    而在所有打過的架中,就隻有在和儒家至聖先師打的那架是整個都人間知曉的,至聖先師拿出自己的佩劍德,都沒有打過對方,雖然最後至聖先師以高一境的戰力戰敗永夜劍主,但也由此可見永夜劍主的戰力如何。
    而在同境對戰中,人間觀觀主居然可以打得永夜劍主受傷,所以人間觀觀主的戰力之高,令人咋舌。
    老儒士聽完蘇南天的話後沉默了,當年永夜劍主和至聖先師打完以後,還撂下一句至今還廣為流傳的一句話,劍道不該如此小。
    那時的永夜劍主,根本就不明白至聖先師是做了多大的犧牲,才有如今的人間,但是這句話卻讓至聖先師碎碎念了許多年。
    看到老儒士沉默,蘇南天繼續說道:“至聖先師確實是付出了許多,才成就如今的儒家,如今的人間,無可否認。教化之功,卻非戰力可比,所以我也覺得,那位劍主是錯的”。
    老儒士點點頭,並沒有繼續說什麽。
    雲州
    人族和妖族的戰爭已經開始,而先前的那場天五境十三樓修士的大戰也已經落幕,最後人族險勝,而妖族也遵守約定的將那些被妖族俘虜的修士送了回來。
    開始的時候,人族和妖族都各勝兩場,隻是沒想到妖族最後登場的是龍族的修士。
    而龍族,乃是曾經神靈第一批創造的生靈,天生就擁有強大的戰力和與生俱來的神通,而反觀人族這邊,連一個能接住對方三招的人都沒有。
    倒不是人族修士怕死,而是就這麽上前送死毫無意義,而且這是最後一戰,也是勝負關鍵的一戰。贏了還好,輸了,不但會死,還會背上千古罵名。
    就在大家都一籌莫展之際。就見從長牆後方飛出一道漢子身影,直落戰場,與龍族修士對質,雙方都毫無廢話,直接展開了一場驚天地的大戰,最後在兩人打了上百個回合後,漢子成功斬殺龍族修士於戰場之上,人族險勝。
    而這個漢子,正是從荊洲趕來雲洲的蘇銳。他站在已經現出龐然大物般本體的龍族修士身上,以劍駐在那龍珠修士的頭顱,目視前方戰場上一字排開的其餘七位妖族強者,神色淡然,仿佛在說,你們可以出手了。
    隻是出乎意料,對方並沒有選擇圍殺蘇銳,隻是中間那名人族模樣的妖族修士笑了笑,抬手示意對方可以離開了。
    蘇銳看到對方不準備圍殺自己,也轉身離去,而城牆上的眾人也鬆了口氣,如果對方選擇圍殺,那麽就算長城上的那位老人出手,也不一定能保全蘇銳,不過還好,事情並沒有朝著最壞的情況發展。
    在青木觀的舊址處,這裏已經空無一人,有位鬼鬼祟祟的道士在觀內翻翻撿撿,邊找邊感歎:“好寶貝,嘖嘖嘖,不愧是蘇家子弟,真不把錢當錢呐”。時不時還發出一聲驚歎:“喲,這裏還有一件,遍地的靈石啊”。
    正在道士彎腰撿得津津有味時,兩道身影突兀飄落在他麵前,嚇得道士一個激靈,往後滾了兩圈,然後連忙站起身,低著頭打了個道門稽首,顫聲說道:“見過兩位前輩,不知前輩大架青木觀有何貴幹”。
    其中一位中年男人並沒有回答對方,而是叫了句:“觀主”。
    在聽到這句觀主後,那道士又打了個激靈,過了一會兒,隻見那道士緩緩抬起頭,先是茫然,隨後眼神逐漸堅定。
    最後那道士笑哈哈道:“喲,這不是蘇大財主嘛”。
    來的這兩位,就是一直在萬米高空外看著蘇齊的蘇南天和老儒士二人。
    蘇南天無視了那句調侃,而是麵無表情的說道:“我來此就想問問觀主為何在這裏”。
    老儒士眼觀鼻鼻觀心,當沒聽到那句蘇大財主,敢這麽當麵調侃蘇南天的,不多,當然那作死的上官白羽除外。
    觀主笑嗬嗬道:“反正與你那蘇家崽兒沒有關係,你大可放心”。
    蘇南天點點頭,並沒有繼續問什麽。
    而旁邊的老儒這時才有機會給那位人間觀觀主彎腰作揖,道:“見過觀主”。
    人間觀觀主為人間做的一切,外人或許不知,但儒家道統內,必須得有數,所以觀主經受起這一禮。
    觀主擺擺手,笑嗬嗬道:“就煩你們儒家這套禮儀”。
    不過說完,他還是給這位老儒士打了個道門稽首。
    起身以後,觀主看向蘇南天,一臉慈祥,笑道:“蘇財主真是好福氣啊”。
    說完他又小聲嘀咕道:“娘咧,要是我當年隨便娶個媳婦回家,不知道能不能有這份好福氣”。
    蘇南天被觀主這句話說得有些莫名其妙,不過他也不在意,隻當也是一句調侃,所以並不予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