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青蕊在發現毒藥的周圍摸索著，既然發現了一處，說不定還會有第二處。
    她的預感準確，薑青蕊找到到一處銜接不自然的地方，用力一抽，一個抽屜出現在兩人眼前。
    “石季同不去做機關大師真是可惜。”
    徐恕拿出抽屜裏的文件袋，打開來是他們苦苦尋找許久的東西。
    是兩家公司交易來往的票據和其他線索。
    薑青蕊麵露喜色，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兩人又仔仔細細尋找一遍，確認沒有遺漏的地方，才把目光重新投放到票據上。
    “回去看。”
    徐恕掃了一眼，發現很多處和記憶中的對不上號。
    薑青蕊打了個哈欠，功夫不負有心人，她感覺到，他們離真相越來越近。
    “你先睡會，到了叫你。”
    徐恕看出她的疲憊。
    薑青蕊點點頭，毫不客氣的在後座上一窩，不到幾分鍾便睡著了。
    警局是燈火通明的一晚，徐恕拿來之前公司給的，修改過後的合同。
    用票據順藤摸瓜，在石季同書房查到了這幾年兩個公司之間的交易記錄。
    薑青蕊用鼠標上下滑動，“你看，有兩處地方找不到。”
    徐恕一比對，確實缺少。
    誰也沒說話，缺少的幾張紙是關鍵，重要的線索到這裏就戛然而止。
    但是要怎麽找呢？
    線索又斷了。
    “別急。”徐恕看出來她的焦慮。
    “不如換個思路，”徐恕把票據平鋪開，整齊擺放到桌子上，“可能是誰拿的。”
    薑青蕊不假思索道，“不希望被發現的人隻有一個，那就是和石季同合作的公司。”
    如果按照這樣的想法，薑青蕊順理成章思考下去。
    “或許兩個公司之間有了利益衝突。”她說，“有人說石季同提出了更改合同，觸及到對方的利益，協調失敗，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他殺死。”
    “所以說，拿走了這幾頁紙的才是凶手。”
    “舒寧和白鳶都是陰差陽錯，沒想到白白便宜了凶手，讓他逃之夭夭這麽長時間。”
    “思路清晰，有道理。”
    徐恕很少直接的表現出誇讚，薑青蕊有些不好意思，起身接了兩杯水，“那你覺得呢？”
    “和你基本一致。”徐恕把線索整理起來，根據進度，現在案件已經進行一半。
    “如果能找到缺失的部分，那麽一定就是破案的關鍵。”
    徐恕拿起水杯和薑青蕊對視，幾秒後都不自在移開目光，“咳咳，我去買夜宵”
    “好。”薑青蕊低下頭，應聲。
    夜晚靜謐，吃到熱乎的一口飯，薑青蕊整天疲憊的心情都放鬆下來。
    “你是沒看到。”薑青蕊手舞足蹈的講，“白梅嚇得要死，披頭散發比白鳶還像女鬼。”
    “我們設備買的匆忙，調整燈光的時候顧灼被電半天，真的笑死我了。”
    “他也在？”徐恕以為隻有薑青蕊和白鳶兩人。
    “我找白鳶有時候碰到他了。”
    薑青蕊把嘴巴塞得鼓鼓的，“這個還是他提議的呢。”
    “那還挺聰明。”
    徐恕突然不想聽了，歎了口氣，轉移起了話題。
    薑青蕊雖然熬了一個通宵，但精神氣依舊滿滿。
    徐恕買了早飯，兩人吃完就尋找石季同合作的公司的人員名單。
    “這次我刨地三尺，也要挖出線索。”
    薑青蕊說著，手裏假裝拿了把鐵鍬，揮舞了幾下演示動作。
    “好好。”
    徐恕被她逗笑，辦公室裏的氣氛輕鬆不少。
    這不是什麽秘密資料，不用多久就打印出來。
    一人一半，薑青蕊和徐恕抬頭苦幹，尋找蛛絲馬跡。
    江武今天特地起了個大早，以為自己是第一個到，沒想到一進門就看見薑青蕊坐在工位上。
    “你不會一晚上沒走吧。”
    江武走近一看，發現了她的巨大黑眼圈。
    “社畜都命苦。”
    薑青蕊喝了一大口黑咖啡，神清氣爽，精神都在發顫。
    時間很快過去，轉眼就來到午飯，薑青蕊打算一會兒啃點麵包墊墊肚子，徐恕就走到麵前。
    “休息一下，不用這麽拚。”徐恕說，“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
    “就差最後幾個人了。”
    薑青蕊連眼神都沒施舍給他，埋頭苦幹。
    正當她以為徐恕走掉了，胳膊猛地被拽住，薑青蕊沒反應過來，順著力氣站起。
    “走，吃飯去。”
    薑青蕊這次沒有拒絕，跟著徐恕去食堂。
    臨近下班，薑青蕊在座位上大笑，“終於讓我發現了？”
    徐瑛被嚇了一跳，“沒事吧薑薑。”
    “沒事沒事。”薑青蕊擺擺手，一路小跑去找徐恕。
    “我找到了線索了。”
    薑青蕊風風火火推門而入，拿著打印出來的資料放到徐恕麵前桌子上。
    “這是那家公司的高管，工作任務最少，很不起眼的人物。”
    “但是！”薑青蕊激動，“我找到了高管的社交軟件，順藤摸瓜翻到了他以前的評論，接著發現他聯係了一批社會人，但具體目的不得而知。”
    徐恕聽完後不由得佩服起來，“這麽大的工作量，真是辛苦你了。”
    “找到我就放心了。”
    薑青蕊這才紮紮實實鬆了一口氣，她能感覺到，離真相越來越近了。
    “休息一會兒，去酒吧。”徐恕翻看那批社會人的照片，“你還可以嗎。”
    “可以——”
    薑青蕊拉著長音，回到工位上休息。
    “這是你們給我的嗎？”
    薑青蕊回來後發現工位上多了許多零食。
    喬琳琳點頭，“你最近太忙了，都沒時間注意身體，我們仨就拿出來自己的存貨。”
    “謝謝。”薑青蕊心底有一股暖流。
    “不夠還有，使勁吃。”徐瑛拆開一包薯片，兩人隔空來了個碰杯。
    “你有立場說這個嗎！這裏一大半是我的零食！”
    江武坐在角落，一看是被搜刮走不少存貨。
    薑青蕊被逗笑，給江武拋了一袋餅幹，“姐請你。”
    江武心裏苦，“這明明是我的餅幹，什麽你請我！”
    幾人打打鬧鬧，薑青蕊笑著，休息一會就去找徐恕。
    兩人確定好社會人地點，開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