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三章 殺人預告(6k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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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蓮花池中心,醫聖樓閣前。眾人皆至。但無人敢貿然進入其中。隻因一道人影背對著眾人站在蓮池中心的樓閣前方。對方穿著一身有些破舊的衣服,看上去不修邊幅,頭發上有著幾絲白色,白灰相間。如果此時是電視劇,肯定會有一個字幕飄過。——醫聖,侯莫留名。“醫聖閣下,我等……”楊崢最先開口,想要說些什麽話來緩解當下嚴肅的氛圍。“住口!!!”一聲怒斥,伴隨著風雷之音,樓閣中的鈴鐺齊齊發出聲響,叮叮當當的聲音不顯得清脆而是顯得十分的沉悶。“我侯莫留名一生活人無數,卻是未曾想過,到了晚年時,竟會在自家裏見到自己女兒的屍體!”“而凶手罪犯,就在我將要醫治的病人之間!”“真是……可悲可歎可笑啊!”侯莫留名的質問自帶著回音,從四麵八方的回蕩開,眾人仿佛是置身於山穀之中。楊崢頂住那股怒喝聲中的壓力,抱拳道:“發生此事也不是我等情願見到的結果,凶手固然可恨,但還望醫聖能夠控製住情緒,莫要遷怒於無辜之人!”“遷怒方才這小子可是親口說了,凶手就在你們之間!亦或者,你們一個個的都是幫凶!”侯莫留名怒哼道。“豈能這麽武斷!”金富貴連忙大喊冤枉:“或許有凶手,但我們大多人都是無辜的啊!”槍魁抱拳道:“醫聖昨日治好了我的侄女,本人感恩戴德還來不及,又如何會對侯莫藍小姐下手”“你們一個個都很冤枉麽”侯莫留名負手背對人群,背後那隻手拳頭緊握:“但最為冤枉的是我那平白無故死去的女兒啊!”“我知醫聖心間悲戚,白發人送黑發人實乃人間慘劇。”九公主主動上前安撫道:“本宮可以許下重諾,一定把凶手捉拿歸案,還侯莫藍小姐一個公道!”“這件事涉及到血衣案之事,也或許是對醫聖當年救人的報複行為,藍姑娘之身死實在蹊蹺,疑點眾多,還請醫聖給我們一些時間,容我們查清真相!”醫聖沉默了兩秒,嗓音多了幾分質疑:“你們真的打算查清楚”“一定!”九公主許下承諾:“本宮以皇室公主的名義起誓!”“好!”侯莫留名應承:“我信殿下的誓言。”不過,不等其他人流露出高興的表情。醫聖下一句話又令眾人色變。“不過,在真相查出來之前,諸位都不得離開百草穀!”“我已打開了五絕翁親手布置的壺中天大陣,不論是想要闖進來還是偷偷離開的,都會被陣法所迷,同時百草穀的外圍也有著許多飼養的毒蟲毒草,迷霧裏更是藏著劇毒……”“除非我關閉了這座大陣,否則諸位現在已經是出不去了。”眾人聞言,臉色大變。槍魁表情一怔,立刻說:“醫聖這是要把我們困在這裏!”“若是找不出殺我女兒的真凶,那就隻能請諸位留在這兒了!”侯莫留名的聲音裏有著冰冷的憤怒,既冷靜又瘋狂:“我給你們七天的時間,如果七天之內交不出來凶手,毒霧會蔓延到整座百草穀,哪怕是封聖,即便不死也要脫一層皮!至於不是封聖的,那就別指望能活著離開了!”聽到這裏。凰棲雲都變了目光,這是要玉石俱焚!找不到凶手就全部人留下來陪葬這是什麽醫聖癲聖吧!不過,聽到這件事後……第一個炸毛的卻不是九公主和楊崢,或者說,是九公主攔住了怒上眉梢的楊貂寺。徹底心態爆炸的是金富貴,他破口大罵道:“好你個侯莫留名!你這是要殺人滅口嗎!”“三年來,我散盡家財請你給我治病,對伱禮遇有加,光是黃金就花了不下於萬兩!”“你要的什麽我沒滿足,可你依舊治不好我的病不說!居然還想著把我困死在這裏!”金富貴痛心疾首的怒噴著。原本他就已經對醫聖的醫術不抱希望了,三年來的耐心耗盡,這一次保持著態度的友好也不過是一種偽裝,現在更是心態炸裂,徹底撕破臉皮。侯莫留名冷冷道:“三年前我就告訴過你,你的病未必治得好!你早些年跟人比武傷了根源,得不到子嗣又能怨誰!”“你放屁!”金富貴化身猛虎王,指著醫聖罵道:“十五年前你就給我看過一次病!讓我固本培元十年時間再去尋你複診,屆時可藥到病除!可十年後你自己醫術衰退了,治不好我的病,卻還要誆騙我足足三年之久!”“你這老東西,哪有半分醫德和醫者仁心!分明是草菅人命、豬狗不如的狼心狗肺!”“聒噪!”醫聖怒聲喝斥:“不管你們怎麽想,都和老朽無關,我隻要凶手!七天之內,把凶手帶到老朽麵前來,否則……統統給我女兒陪葬!”現場氣氛緊張度+50也就在這時,一個輕飄飄的聲音響起。“哪裏需要七天這麽久。”“隻需要三天就夠了。”青年從人群裏走出,步伐輕慢,姿態從容,一副胸有成竹的姿態甚至讓人下意識忽略了他口中的狂妄言詞。這句話哪怕是侯莫留名聽完都有些驚駭。“你瘋了嗎!”楊貂寺怒道。“我很清醒。”白榆淡淡道:“三天之內,不能破案,我提頭來見。”“這可是你說的!”醫聖認定了這句話:“如果你做不到,你的頭顱就會掛在百草山莊的大門上!”“但如果我三天之內能夠破案……”白榆繼續道:“這三日內,還請醫聖就留在樓閣內不要出門了。”“無需你多言!”侯莫留名猛地一揮衣袖,袖子裏仿佛藏著風雷,鈴鐺聲大作,他走向了樓閣當中,同時一名穿著蓑衣戴著鬥笠的人影站在了通往樓閣的唯一道路上。他雙手並攏,握著一個船槳站在原地,抬起的麵容下覆蓋著一張青銅麵具,麵具上刻著古篆的‘公輸’字樣。“公輸家的半聖傀儡!”楊崢一眼認出:“這是公輸家祖傳之物,傳聞隻有不到九具,還是從春秋時代傳下來的,居然有一具會留在醫聖手中。”“傳聞這半聖傀儡的實力可戰武聖,如果不計較損壞的情況下,甚至能夠一對一的擊殺武聖!”“隻不過,他也就一具罷了。”金富貴道:“如果一同出手,製住這個傀儡,再去控製住醫聖呢”“不行。”九公主直接否決:“本宮絕不允許你們傷害醫聖!”楊崢淡淡道:“金掌櫃可能是有些累了。”金富貴看了一眼高貴的公主,此時也反應了過來,他行禮道:“是我說錯了,氣昏頭說了些胡話。”楊崢淡淡道:“金掌櫃可能是有些累了。”凰棲雲在一旁冷眼旁觀著,暗想著,這群人已經是貌合神離。每一個人都有各自的目的和想法。九公主不想對醫聖動粗,不是因為她善良,也不是因為她真的想知道凶手是誰,而是因為她的血毒需要治療,唯一能治好她的隻有侯莫留名……一旦對他采取強製措施,醫聖就不會再對她進行醫治,到時候她便是死路一條。楊崢也知道這點,所以對醫聖的態度始終保持著克製。金富貴很想報複醫聖,但他也不敢這麽做,因為九公主地位尊貴,楊貂寺一巴掌就能把他拍死。至於槍魁的立場,他表現的很冷靜。他雖然是來治療內傷的,但內傷也可以慢慢自愈。目前最大的問題是在於醫聖不肯放人離開,這讓他有些兩難……若是到了關鍵時候,他的立場也可能會發生變化,到時候會選擇控製住醫聖,還是其他什麽都不好說……不過目前他還是支持白榆找到凶手的。“這位公子,本宮再確認一遍。”九公主行至白榆跟前,甚至焦急不安的握住了他的手掌:“你真的能在三天之內找到真凶是誰嗎”“之前是沒有的,不過現在嘛……少說有了七成把握。”白榆回道。“你已經知道凶手是誰了”“光知道沒有用,還需要證據……猜測是猜測,直覺是直覺嘛。”白榆說的很玄乎:“況且其中還有些關鍵點沒想清楚。”“你有把握便好。”九公主認真的看著他:“本宮的命,現在就交在你手裏了!”“接下來,不論你要做什麽,本宮都會全心全意的支持!”“定要把那凶手,給本宮找出來!”她咬著牙齒,目光裏迸發出高位者的威壓感來。“本宮恨不得將之,碎屍萬段!!”……回到了別院中。白榆覺得有些餓了,便讓廚娘繼續去廚房裏做飯。其他人都吩咐待在一塊兒,互相監督。同時帶上了幾個膽子比較大的,跟著一起去驗屍。驗屍這種事,白榆其實不是很懂,但畢竟是現代人,看過不少刑偵劇,一些零碎的知識還是比較了解的。隻可惜手裏沒有膠帶,不然可以嚐試在屍體上提取一些指紋看看。“你在找什麽”槍魁注意到白榆檢查著屍體的各個部位,問了句。“證據。”“別找了,血衣案的死者往往死於非命,也根本留不下什麽線索。”吳槍魁低聲道:“這死狀和我阿妹當初一模一樣,我也嚐試過緝凶,但……”“在你這個受害者親屬看來,這具屍體,它很標準麽”白榆抬起頭問。“標準”“我的意思是,在你看來,它是不是模仿犯”白榆問道:“畢竟血衣案是天下人皆知的凶案,且至今沒找到真凶,其手法早已被擴散開,所以這有沒有可能是個模仿者”吳槍魁沉吟了片刻,陷入沉思和回憶。在他眼中,這具屍體和當年見到的那具屍體實在是太相似了。他給出結論:“給我的感覺,幾乎是一模一樣。”“所以,你覺得不是模仿犯,而是血衣案的凶手本人。”白榆再度確認:“是嗎”槍魁眼神閃爍:“我,不確定。”“我以為你會欣喜若狂呢。”白榆一心二用的說:“好不容易找到了凶手的線索,而且對方還被困在百草穀之內,你不該感到高興才對嗎”“我不確定。”吳槍魁歎了口氣:“總覺得有些不真實,畢竟血衣案隔了這麽多年重現於世,偏偏又是在我們這群人之間……恕我直言,我這人直覺很準,卻不覺得在這個別院內會有凶手。”“直覺”“我是個武人,自然相信自己的直覺。”槍魁改口道:“所以你看出來了什麽”“看出來了一些。”白榆結束了簡單的屍檢:“從觀察的結果來看,死者死於斬首。”“這不是一目了然的”“但從傷口斷麵來看,她不是死於斬首。”“什麽意思”槍魁追問。“她的身上傷口卻呈現出不一致的特征。”白榆隨便的指著一處身上的傷口說:“如果是活著的時候,被砍下的腦袋,則傷口會具有活性反應,就像是手腕上的傷口,皮肉會出現收縮,傷口外翻,血液顏色要更加鮮豔,呈現出紫紅色,且會有炎症反應。”“但是這裏……”他指著脖子的傷口說:“脖子上的傷口斷麵卻不夠鮮紅,而是呈現出白色帶紅點,且皮肉無緊繃外翻,沒有炎症反應,血液沒凝實痕跡。”“所以呢”一旁冷眼旁觀的楊崢用手帕捂著口鼻問。“她是死後被斬首的。”白榆比劃了一個割喉的動作:“身上留下的其他傷口集中於身體各部的動脈匯聚之處,且被大量放血,因此推斷的死因是……”“大量失血。”楊崢微微一怔:“過去血衣案的屍體有查過這方麵麽是否一致”“是一致。”槍魁點了點頭:“我想起來了,阿妹的屍體也是這樣的……當時官府之人也應該能從仵作那裏知道這點,不過他們還是聲稱是死於斬首,這是為什麽”“不管是為什麽,都可以證明……死者死於失血而不是斬首,和過去的死者一致,而且這個消息並不為大眾所知。”白榆掃一眼兩人:“你們該意識到這意味著什麽吧”楊崢麵色凝重:“所以,真的是血衣案的真凶在場!”“退一步來說,哪怕是模仿犯,對方也對凶手的殺人手段了解的十分深刻,否則不會模仿的這麽惟妙惟肖。”白榆在水盆裏抄了抄手,用真氣蒸幹水漬:“那可以判斷對方和血衣案也是關係匪淺,隻要抓住他,案子就有了一個重大的突破口。”“好——!”槍魁重重一拍大腿,雙目炯炯的興奮道:“下一步該怎麽做!”“別急……我話都沒說完。”白榆繼續看向屍體。“放血的過程肯定是非常痛苦且需要時間的過程,但是她的身上沒見到任何反抗留下的跡象。”“不論手腳都完整,沒有動武過的痕跡,通常見到危險襲來,人的本能反應是會舉起雙手的,但她的雙手沒看到額外的傷痕,皆是完好無損,甚至沒看到有被重複捆綁起來留下的痕跡……這就很奇怪了。”楊貂寺疑惑道:“你是說,她可能是被人弄暈了過去……”“我傾向於是迷藥。”白榆環抱著雙臂:“畢竟身上沒有其他損傷,不論是敲悶棍還是其他的手法,都該留下一些痕跡,反而是藥物最為好用,我猜想,她是被迷暈了過去然後被放幹了鮮血。”“隻不過,醫聖的女兒,會被迷藥放倒,這有些難以想象。”槍魁說了句。“她太年輕了,大意也是有可能的。”楊崢表示理解:“多少年輕人都是死在大意之下的,這裏又是她的住所,也對賓客沒有起疑心吧。”“或許吧,隻不過也存在第二種可能……”白榆盯著無頭屍體,然後搖了搖頭,走出了停屍的房間:“目前能看出來的就這些。”“你下一步打算從何處查起”楊崢追問。“凶手就在這裏,貂寺不去陪著九公主,而是要盯著我麽”白榆似笑非笑道:“我說了三日就三日,誰都不會拿自己性命開玩笑,不是嗎”“殿下讓我來協助你,而不是監視……況且,目前是大白天,想來並無危險。”楊崢緩緩道:“你不想讓我介入其中,難不成是在懷疑我”“你不是凶手。”白榆直接說。“哦”“如果你是凶手,那麽你也隻是被指使的一方,幕後者會是九公主。”“……”楊崢目光銳利的盯著白榆,一言不發。“開個玩笑,別這麽嚴肅。”白榆微微一笑。“這種玩笑別再說了,會死人的。”楊崢閉上眼睛道:“不過我會聽你的建議,回去殿下身邊保護她的周全。”貂寺先一步離開,表情緊繃著。“怎麽就走了”一旁的槍魁一頭霧水。“因為凶手肯定還會第二次犯案的,而血衣案的主要受害者都是未出閣的女子。”“你是說”“誰能說這一次是不是衝著血衣案幸存者來的”白榆瞥了眼槍魁:“吳素素也是一樣,並不絕對安全。”槍魁臉色一變:“那我還是得趕緊回去。”他正說著,忽然停下步子,扭過頭問道:“昨晚,凰棲雲真的和你一直都待在一起”到了這一步,槍魁還是在懷疑她是凶手。白榆平淡道:“昨晚我們睡在一張床上,豈能有假”雖然是禽獸和禽獸不如的故事。但借此白榆也已經基本洗清了凰棲雲的嫌疑,她一整晚都沒離開過,斷不可能是血衣案的真凶。“希望你沒有被蒙騙。”槍魁握住拳頭:“最好不要再有下一名死者了,否則……你解釋不清的!”“等等。”“你改變主意了”槍魁回頭。“倒也不是,而是屍體已經看過了,總不能讓她的屍首一直躺在這兒吧,你去附近找個地方埋了吧。”“這也太草率了吧,連喪禮都沒辦!”吳家槍魁皺眉,大夏人對葬禮一向看得很重,又不是窮苦家庭,怎麽會草草掩埋“那你就去把屍體送到冰窖裏保存起來。”“為什麽要我去”“你說的讓那些姑娘家去幹這件事”“那你呢”“我中毒啊,我中毒很深啊,甚至運不了氣,要是岔氣了,你來負責查案嗎”槍魁被使喚著,滿臉不高興的把屍體送去了儲存食物的地下冰窖。白榆望著變得陰沉起來的天氣,遠方百草穀的霧氣已經升的很高很高,幾乎要遮住周邊的地勢。他微微眯起眼睛。一分鍾後,凰棲雲出現在了附近,遞過來一盤包子:“餓了吧,吃點東西。”“謝了。”“你也不要有那麽大的壓力,即便不能破案,我們也能安然離開。”凰棲雲看著他,語氣從未有過的溫和,她像是有些擔心白榆過於拚命而招來禍端。“我知道,隻不過……這次也必須查到底啊。”白榆咬一口牛肉餡的包子。“為什麽”“因為血衣案的真凶就在這裏。”白榆捏了捏她的臉頰:“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我說過的,要給你洗清嫌疑。”凰棲雲微微睜大眼眸,下一刻又垂下視線:“我並不在意這些。”“你可以不在意,那是你的大度,但我必須在意,因為我很小氣啊。”白榆笑著說:“我看不得喜歡的姑娘受委屈……而且對方草菅人命這麽多年,也該好好細數自己的罪孽了。”凰棲雲心想寧可不要什麽清白,也不希望看到他受傷……這個衝動的念頭升起的瞬間,她有一種扛起對方直接強行離開百草穀的衝動。但她忍住了。“一旦我判斷有危險時,我會強行把你帶走的。”凰棲雲認真且嚴肅的說:“和我約定……關鍵時候聽我的。”她又意識到自己的表情太過於苛刻,語氣又柔和了幾分:“好嗎”白榆還能說不嗎他豎起小拇指,牽在一起,從善如流道:“好……家裏事聽你的。”凰棲雲勾著手指頭,先是應了一句,然後才發現這句話有些歧義,頓時羞惱的揚起眉梢:“又占我便宜!”“誒誒,姑娘且慢,淑女動口不動手啊……”打打鬧鬧著的時候,忽然聽到一聲尖叫聲。這尖叫聲已經是第二次聽到了,就像是威廉叫聲一樣充滿特色,像是警報。短短十息過後,一群人都聚集到了聲音傳來的位置。就在九公主的門前。尖叫的是廚娘,她已經癱軟在地上。九公主站在一旁滿臉費解之色。“被……她……被!”廚娘上氣不接下氣的喘息著。“被什麽了”楊崢怒目道:“說明白些!”金富貴攙扶著廚娘說:“各位等一等,夫人需要緩一口氣。”但廚娘明顯是被嚇到了,一時間陷入了短暫的失聲。“我想,她說的不是被動的被,而是後背的背。”白榆走來,目光看向九公主:“還請檢查一下公主殿下的後背位置。”楊貂寺立刻抱拳:“殿下,還望寬恕失禮。”他繞到後背位置,果真發現了一件東西。那是一張紙,不知何時貼在了九公主的後背上。摘下紙條,上書一行字。——今日子時,取皇室之血,盈滿容器,全舊時之憾!這短短一行字可以濃縮成簡單的一句話:今晚十二點,殺人放血!槍魁當即就變了臉色,驚怒不已:“這是血衣案真凶手的預告!”“他居然盯上公主殿下了!”“殿下暈了,快去打盆水來!”當字條被發現後,現場眾人是一片混亂。有人冷靜,有人色變,有人驚怒交加。九公主直接暈倒了,應該是情緒激動導致的。白榆撿起掉落在地上的字條,目光輕輕掃過周邊的人群,若有所思。這張紙……是什麽時候貼上去的........007...23.(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