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四章 恭候多時(6k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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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醒了!”九公主受到了些許的驚嚇,昏迷了半個小時的時間。等她蘇醒之後,仍舊是麵色頗為驚慌。她作為血衣案的受害者,雖然對當初的記憶不算很清醒,但也肯定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心理陰影。白榆敲了敲門:“不知可否問詢公主殿下一些事情”“殿下受驚了,有什麽事,之後再說。”楊貂寺站在門前不讓人進去。“無妨……”九公主抬起手,低聲說:“本宮,想和他單獨談一談,楊貂寺去門外守著吧。”楊貂寺看了眼白榆,欲言又止,但還是行禮道:“遵命。”白榆來到床榻前,看著一臉蒼白的九公主,直接坐在了凳子上:“殿下可對這張紙何時貼在後背上的時候有所察覺”“沒有。”九公主苦澀一笑:“實在是沒察覺到,所以才覺得可怕……那凶手果真就在我們身邊很近的距離。”“殿下倒是不用這麽驚慌,倘若目標人物真的是殿下,又何必非得添了這麽一張紙來多此一舉”白榆淡淡道:“凶手無非是想要用這種方式引發恐慌罷了。”“你確定”九公主遲疑道:“凶手真的目標不是我麽”白榆本想說自己看過柯南,也知道怪盜基德的老操作了,很多時候破綻就是來源於添亂的己方。他靈機一動,忽然反問:“為什麽殿下認為凶手一定會盯上您呢僅僅是因為您是血衣案的幸存者”九公主抿著嘴唇,一時半刻沒有回答,像是在害怕著什麽。謔……看來她真的知道些什麽白榆湊近了一些:“殿下若是有什麽事,不妨直接告訴我。”九公主揉搓著手指,還是猶豫不定。白榆繼續道:“如果殿下告知,那麽今晚我們就守在門外,保證您今晚無事……而且我這裏有一瓶療傷聖藥,也許可以緩解您體內的血毒。”聽到這句話,九公主抬起眼睛:“此話當真”白榆拿出一個聖階血瓶:“君子一言,先付定金。”他在茶杯裏倒入了鮮紅的藥劑。白榆說:“需要我先喝給你試試毒嗎”“如果你要毒殺本宮,也絕對沒辦法活著從這裏走出去。”九公主目光低垂:“本來也是沒多久的性命了。”她接過茶杯,手指顫顫巍巍,最後鼓起勇氣,一鼓作氣的將藥劑喝下,然後驀然睜大眼睛:“好甜……是荔枝味”一杯良藥下肚,九公主靜坐了不到十秒便感到了一股熱氣流淌遍了四肢百骸,她握了握拳頭,手臂瘦弱,幾乎拿不起十斤重的物體,但此時她走下床來,一鼓作氣,居然能把一個凳子提起。“這……”九公主滿目明亮道:“不可思議,這藥竟真的有效本宮的氣虛體弱似乎都被治愈了虛弱,這血毒帶來的灼心之痛也緩解了許多。”她盯著白榆手裏的玻璃瓶,目光帶著強烈的渴望:“快把這聖藥給我,本宮什麽都答應你!”“殿下,藥要慢慢吃,過猶不及,你的身體未必承受得住……喝太多了,對你來說就是負擔了。”白榆淡淡道:“你也不想體驗刮骨療毒之痛吧”九公主動作一停,重新端莊的站穩:“那,你想知道的事,本宮可以告訴伱。”她坐回床畔,回憶道:“我可以告訴你,血衣案的凶手……是個男人。”“哦”白榆挑眉:“這怎麽說”“本宮當初遇害時,雖不能看到其樣貌,也沒聽到對方的聲音,但我看到了他的那雙腳,雙腳奇大,因此不會是女子的腳。”九公主比劃了一下尺碼。這已經是接近於五十碼的腳了,的確不像是女子能有的雙腳。“殿下知道的這條線索,難道沒讓人去查證過”“說過,卻沒有結果。”九公主搖頭歎息:“況且天下這麽大,大腳的人那麽多,難道都要抓來砍了我隻能判斷對方是個男子,而且年齡不小。”白榆繼續問:“對方可有使用過藥物”“定然是用過。”九公主捂著頭:“我的記憶不清晰,五感顛倒模糊,除了那雙腳之外再也記不住其他。”白榆又問:“殿下認得凰棲雲”“這名字聽著有些熟悉……和凰煙霞有關”九公主投去疑惑的目光:“但我不認識那位新任的劍魁。”……看來她當初還用了化名啊。白榆放下療傷藥物,平靜道:“一天服用一次,喝完後,理應可以藥到病除。”九公主望著玻璃瓶,很想立刻伸出手,但良好的家教讓她忍住了,認真道:“你若能治好本宮的病,不論你需要的是榮華富貴還是別的什麽,我都可以賜給你。”“殿下現在說這個太早了,醫聖可不打算放我們回去。”白榆說。“本宮相信你能找到真凶。”“若是我找不到”“那就聯手斬了這個侯莫留名!”九公主拍響桌案:“本宮敬他曾救我一命,卻也不能成為他害本宮性命的理由!”“殿下英明。”白榆說了句,旋即起身:“那我就不打擾了,您慢慢休息。”“你不留下來,多陪本宮……陪我聊一聊嗎”九公主挽留道。“抱歉,我還得去查個真相。”白榆轉身走向屋外。“白公子!”九公主在他走出門外之前問道:“今晚,你會過來護著本宮安全吧。”“不敢辭爾。”留下這句話,白榆走的瀟灑。楊貂寺連忙進了房間,看向手裏抱著玻璃瓶的九公主,躬身道:“殿下,此人來曆神秘,不可絕對信任。”“我知道。”九公主低聲說:“但我總覺得,他是值得信賴的人。”……是夜。今晚一整宿。每個人還是被安排待在各自的房間內。楊貂寺守在九公主的門前,白榆守在房頂上,槍魁和金富貴就坐在院子裏。四人都各自守在自己的位置上,因為熬夜對身體不好,所以幹脆通宵……確保九公主的安全,同時也在等待著血衣案的凶手出現,自投羅網。雖然白榆對此並不抱有太高的期望,他很清楚血衣案的凶手不會真的托大到來直接截殺九公主,但今晚亂還是要亂起來的。如果不亂起來,那麽怎麽渾水摸魚再好的安保措施也都是臨時性的增派,這樣反而會打亂以往的部署,人多則雜。白榆坐在屋頂望著明月一輪,就這麽默默的等待著騷亂出現。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整個別院內十分安靜,見不到一絲一毫的異樣。百草穀也因為被大霧覆蓋,甚至聽不到蟲鳥的聲音。月色被烏雲所覆蓋,有一陣陰冷的風吹拂而過。夜半子時。吳素素和金富貴的夫人送來了夜宵,三人都沒離開各自的位置,不過就這麽幹坐著也無聊,需要點東西提一提精神。中途金富貴問了一句:“楊貂寺,要不要讓我夫人進門去看看公主是否無恙”“不用。”楊貂寺雙手抄在口袋中:“公主定然無恙,我有辦法知曉。”這楊貂寺手裏應該是有一件可以確認到九公主生命安全的特殊奇物,因此才表現的這麽冷靜。“謝謝吳姑娘。”白榆接過對方遞來的夜宵,嘴唇開合,道了一聲謝。吳素素施了個萬福,身形沒入夜色裏。後麵廚娘提著燈籠追了上去:“誒誒,你等等我呀,我晚上一個人不敢睡。”然後……時間就這麽過去了一整晚。金富貴迷迷糊糊的被踢了一腳,他看到站起身來的槍魁,一個激靈:“來了”“是天亮了。”楊貂寺從口袋中取出一串佛珠,看一眼完好無損的佛珠,微微鬆了口氣。金富貴扶著腰,有些後怕也有些遺憾的說:“一晚上都沒出現,看來是真的沒敢來啊。”白榆從屋簷上跳下來,平淡道:“那也未必……接下來還需要親眼確認一下公主的安全。”楊崢點頭,來到門前,敲了敲房門:“殿下,已經過去一夜了。”裏麵沒有動靜。他繼續敲門。裏麵還是沒有動靜。就這樣連續敲了好幾次,卻連一句回話都沒有。楊崢忍不住了,推門而入,下一刻屋子裏的場景讓他直接呆滯。空蕩蕩的屋子,空蕩蕩的床榻。九公主殿下已經不翼而飛!“這,這……”楊崢說不出話來了。一旁的金富貴看了一眼,直接頭皮發麻:“怎麽回事!殿下呢”“我們一整晚都守在門外,根本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啊!”槍魁也吃驚不已。白榆也在剛剛走進去打算看一眼,就被楊崢一把扯住衣袖:“是不是你搞了什麽鬼!還是你玩忽職守!”“沒想到你第一時間會懷疑我啊。”白榆挑了挑眉毛:“我做了什麽值得懷疑的事麽”“昨天殿下見了你之後就是一副心神不寧的模樣!”楊崢揚眉怒目道:“殿下失蹤,定然是我們三人中有誰有問題,你最好是從實招來!”白榆聽到這句話直接笑了:“你認真的”楊崢恨不得直接揮拳砸向這張討人喜歡的英俊臉龐。槍魁連忙製止:“現在是該把先人召集起來,然後盡快找到九公主殿下!你不是說殿下目前還沒事嗎如果他昨晚說的是真的,死者是被放血而死,那麽現在應該還有機會救人!”金富貴附和道:“你說得對,先找人!殿下或許還活著!”楊崢瞥了一眼佛珠,鬆開手,低沉道:“如若殿下有恙,我定要讓你付出代價!”白榆摟了摟衣袖,麵無表情。眾人在別院裏搜尋起來,同時敲門把人叫醒。但接下來的事更是接連變化。除了吳素素和廚娘在各自的房間被叫醒外,其他的人都沒有回應。那對打工人雙胞胎也不在房間內,直接失蹤了。同時失蹤的還有凰棲雲,她也是一整晚都沒有露麵。等白榆回到了房間前,打算開門時,槍魁先一步踹開了房門。緊接著一股強烈的血腥味道飄來。定睛看去,竟是有兩具屍體躺在客房的地麵上。兩具屍體被砍下了頭顱,但從衣著來看,應該就是那對被人雇傭前來的雙胞胎。槍魁目光掃視一圈,大聲道:“凰棲雲何在!”聲音傳遍了方圓數裏,震的屋簷上的灰塵簌簌落下,卻也沒人回應。白榆默默無聲的走到屍體旁邊,檢查了起來。人是死透了。但是身上沒有放血的痕跡,隻是頭顱被砍下來,應該是死在斬首利器之下。兩人身上都沾染著不少的灰塵和泥土,不少都混入了大量血液變得黢黑。他檢查的時候,有一杆長槍放在白榆的肩膀上。“白公子,我需要一個解釋。”“什麽解釋”白榆頭也不回。“凰棲雲在哪!”“或許是去上廁所了吧”“休要胡扯!她去哪裏了,為什麽房間裏會有這兩具無頭屍體!”吳家槍魁冷冷道:“該不會是你們裏應外合的綁架了九公主,並且殺人滅口吧!”白榆無語至極,回過頭翻了個白眼:“我為什麽要這麽做退一萬步來說,即便是我這麽做的,那我幹嘛還留在這裏”金富貴也說:“白兄可能是不知情的!他昨晚都跟我們在一塊兒啊!”槍魁盯著室內的屍體,低沉道:“我從一開始就在懷疑凰棲雲,卻是被你三番兩次的阻攔,很難讓人不去懷疑你們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是一夥的!”白榆推開壓在自己肩膀的長槍,語氣也沒了之前的那麽客氣:“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磅礴的靈魂力量在雙目中匯聚著化作熾烈的扶光,狂暴的威壓呼嘯而來,呈蓋頂之勢,連空間本身都在震顫。“是不是我表現的過於和善,讓你們會錯了意”“你是不是應該考慮一下跟我說話的語氣”“白某,何時成了任由爾等拷問的犯人了!”吳槍魁手中的大槍在白榆的握持之下幾乎拿捏不穩。金富貴更是不敢直視,扶著牆壁站著,幾乎在聖道威壓下無從呼吸。白榆推開長槍,冷哼一聲,然後繼續低頭檢查屍體。槍魁後退幾步,站在一旁……但表情並無怨毒,而是隱隱透著一絲言不由衷的急切。他當然知道白榆何等妖孽實力,倘若白榆是真的動了殺心,在場之人有一個算一個,根本活不了!他不蠢,因此從未懷疑過白榆就是凶案凶手,他根本沒必要這麽做,硬實力如此強大,在百草山莊內就是有著為所欲為的特權。楊崢的表現是因為不知道白榆底細,他知道又怎麽會如此膽大妄為,好歹是個武魁,自然不是那麽衝動和愚蠢之人。說到底……之所以表現的這麽衝動,無非就是想要試探白榆的底氣,還有借此擾動凰棲雲在他心間的信任度。畢竟凰棲雲失蹤,房間裏還多了兩具屍體,這怎麽看都是可疑至極!槍魁不這麽逼一逼白榆,又怎麽讓對方看得清凰棲雲並不值得信賴!他實在是擔心,如果凰棲雲真的是幕後凶手……若真是如此,必須在此之前讓白榆‘清醒’過來。白榆對著屍體檢查了一番後,忽然將屍體拖開,手指點落在房間內的地板上,一股力量擴散開,細碎的裂痕擴散到房間內的每一塊青石地板,很快,碎裂的地板坍塌下去了一塊。在角落位置,露出了一道缺口。白榆說:“果然是有地道。”“居然是地道!”金富貴湊近了幾步:“白兄,這地道通往何方”白榆跳了下去:“看看就知道了!”他進入地道後,槍魁也跟著跳了下去,金富貴站在門口眼巴巴的等著。過去了五分鍾後。白榆推開房門,穿過別院而來。“這地道幾乎在整個別院裏繞了一圈,每一個房間都被打通了!”白榆拍了拍身上沾染的泥土灰塵:“除此之外,還有一條通向外麵的路,不過已經坍塌。”金富貴望著別院,一拍腦門:“這麽說,九公主殿下是從地道裏被擄走的”“嗯,我們看守著大門,卻忽略了對方會打洞的可能。”白榆摸了摸下巴:“對方肯定是用藥物迷暈了九公主,然後悄悄將對方從地道中轉移走。”“這地道看上去是新建的。”槍魁說了句。“即便是武聖,要挖洞也不容易吧”金富貴撓了撓頭。“武聖能劈山斷江,挖洞之事,從未嚐試過,但肯定動靜不會小,況且挖洞需要運土,這樣的地洞,工程量可不少。”“所以這應該不是武聖的手筆。”白榆拿出一張信封:“我在這對雙胞胎的行李中找到了這封信,信裏麵是雇主的留言,裏麵提到了一些有意思的消息。”其他兩人接過來看了眼。“居然是尋寶郎。”金富貴看了一眼後說:“傳聞這些人都是群盜墓賊,擅長打洞和挖掘……起源是盜墓一派,後來逐漸演變出了不同的門類,尋寶郎就是專門替雇主尋寶的類型。”“這對雙胞胎肯定很擅長挖掘,或許飼養有某種特殊的異獸,譬如尋寶鼠和穿山甲。”“如若有異獸協助,短短幾天內掘出這類地道也是完全有可能的。”說到這裏,金富貴忽然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我怎麽說這兩天躺在客房裏,晚上總感覺聽到老鼠的聲音呢!感情這些雜音就是有東西正在打洞啊!”“所以這兩人……可能和凶手是一夥的隻不過被滅口了。”槍魁盯著無頭屍體,若有所思。“未必,也可能是被利用了。”白榆拿過信封:“尋寶郎君是為尋寶而來,你們覺得百草山穀裏能有什麽寶貝”“嗯,作為醫聖隱居之地,或許少不了各種奇珍異寶吧”“想知道很簡單。”白榆指著地道:“一個字——挖!”“挖什麽”“這兩人肯定已經挖到了什麽,順著他們挖過的痕跡挖下去,就能找到需要的答案。”白榆把信紙拍在桌案上:“那條道路已經坍塌了,但應該是人為造成的。”“我認為,這兩人的死,一是因為凶手已經看破了他們的身份,需要利用他們修建的地道;二是因為他們真的挖到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知道了不該知道的秘密。”“所以隻要挖下去,順著坍塌的路線挖過去,就能知道這兩人究竟是找到了什麽。”“你們,誰願意承擔這份重擔誰願意選擇土木工程”金富貴第一個打了退堂鼓:“我這身材不適合地下挖掘。”吳槍魁則是直截了當的問:“如果我找到了證據,證明凶手是凰棲雲,你當如何”“那我會親自把她捉拿歸案的。”白榆回道:“本人想來信守承諾。”槍魁抓住金富貴跳進坑道裏:“記住你的這句話!”白榆望著這兩人,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吳槍魁真是夠執拗的……但凰棲雲怎麽會是真凶,血衣案凶手的狐狸尾巴明明是早已露出來了啊。他前腳剛剛走出房門,下一刻,一股雄渾掌力撲麵而至。白榆穩穩站在原地不動,抬手一拍,這股掌力被騰挪開,瞬間背後的半個屋子都被摧毀,屋頂被掀上十幾丈的高度。楊崢冷冷道:“你果然是封聖修為!而且你沒中毒!”“我中毒與否,修為如何,和你有關麽”白榆走出一步,跨過空間閃至別院中庭。“莫要再裝了!”楊崢的頭發在風中舞動:“把殿下交出來,否則,便讓你見識見識東廠的酷刑!”白榆聞言好氣又好笑,嘲弄道:“你們一個個的,是真聽不懂人話,還是覺得我好欺負”“證據沒有一個就想著嚴刑逼供了”“還真是富有封建王朝的時代特色。”楊崢已是怒極。這群封聖根本沒幾個是好脾氣,一個個都相當認死理。特別是這種名滿天下的高手,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會成為別人的戲耍對象,因為武力值點的太高,會下意識自信過度,認為一切都能靠著武力值來解決。但對付這種人,白榆自有一套解決辦法。“既然楊貂寺主動把腦子丟了,不肯說道理,那在下也粗通一些拳腳。”他勾了勾手指。“堂堂前代力魁,不妨多用點力氣……是沒吃飯嗎”……與此同時。薄霧彌漫之處。地下冰窖。這裏溫度低適合食物儲存。一個棺槨擺放在低溫冰窖間,棺材板並未合蓋,而是蓋上了一層白布作為遮掩。有道人影悄無聲息的靠近,再三確認周邊並無其他氣息,方才伸出手按在了白布上,往上一抬。下一刻,白布下方傳來異動!一隻冰涼的手握住了手腕,掀開半截白布的人影身體陡然一僵。白布之下的棺槨中,一雙明亮的眸子死死盯著那人。凰棲雲冷冷道:“恭候你多時了!”........007...23.(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