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全村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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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正秋是正秋嬸的兒子,是盛夏至和殷紮吉的兒時玩伴兼初中同學。
他初中畢業後上了技校,學開挖掘機,三人關係逐漸疏遠。直到盛夏至回村子後,他常幫忙堆肥,才重新熟絡起來。
他太太叫周雪,是周叔周嬸的女兒,小盛夏至兩歲,也是這所高中畢業的,是盛夏至和殷紮吉的學妹。
她高三時,盛夏至幫她補過課,從此以後,她麵對盛夏至時,總帶著些敬畏。
如今她懷了二胎,月份大了,肚子很明顯的,楊正秋和球球護在她身側,很怕她受傷。
聽說殷紮吉想拍照,周雪自告奮勇:“我來,我拍得好看。”
殷紮吉瘋了才會讓她拍。
她趕緊推辭,才想說不拍了,球球接過她的手機,滿臉‘真拿你們大人沒辦法’的表情:“我來吧,我爸經常讓我給他和我媽拍照。”
小胖子技術真的挺不錯,他甚至會指揮四人換pose。殷紮吉檢查成片,滿意得不得了,評價說:“比江九夏拍得好。”
她蹲下來,問球球:“你想不想做兼職,姨姨雇你拍照怎麽樣?”
球球剛上小學,最近放暑假,家裏大人要上班,沒時間照顧他,他跟著奶奶去瓜棚,每天被盛夏至監督寫作業。
小胖子深知自己的自由誰說的算,可憐巴巴看著盛夏至。盛夏至說:“沒問題,我回去重新給你排個課程表。”
小胖子崩潰了,“蒼天啊,為啥打工還要學習!”
他爸媽不但吃過學習的苦,也吃過盛夏至的苦,都不敢為他說話。
盛夏至握著他的小胖爪爪:“學習多酷啊。
你想想看,你們班的小朋友,除了你,誰認識滿天星座,誰會算海水潮汐?
而且,下次你們學校再來瓜棚參觀,你可以給你的同學做講解員。
我敢保證,你們學校除了你,沒人知道無籽西瓜是怎麽培育出來的。”
江寒配合盛夏至詐騙小孩:“哇,培育無籽瓜可是很難學的,球球竟然知道。”
球球爸媽、姨姨以及未來姨夫也跟著cpu小孩。小胖子給誇得暈暈乎乎,挺起小肚子,保證自己會認真讀書,做個最酷的小孩。
小孩子的注意力總是很容易被別的事吸引,球球很快忘了自己的雄心壯誌,扒拉著單杠,想爬上去。
他爸滿心滿眼都是他媽媽,沒空管他,江寒隨手把他扛上去了。
馬蒂尼顛顛小胖子重量,羨慕地摸江寒的肱二頭肌:“哥,練得可以啊。”
江寒立即後退一步,捂住胸口:“我說過,我不玩這個!”
盛夏至也好奇地戳一下:“你真的結實不少。”
“是吧,我也覺得。”江寒殷勤地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你快摸摸看,我胸肌也很結實的。”
楊正秋是個實誠人,跟著摸了一把,評價說:“兄弟你這不行啊,還得練練,你看我的。”
說著,抓著江寒的手,按在自己胸上。
江寒:……請不要做電燈泡,謝謝。
馬蒂尼被激發出微妙的攀比心理,曲起手臂,推薦說:“我的肱二頭肌也很漂亮。”
“你幼不幼稚。”江寒嫌棄地搖頭,“楊正秋你的胸肌雖然大,但是不結實。保羅你的肱二頭肌雖然結實,但不大。”
點評完兩人,江寒擺了‘擲鐵餅者’姿勢:“要說力與美的結合,還得看我。”
剩下兩人不滿,說他胡說八道。三人立即吵成一團,要找姑娘們評理。
三個姑娘正忙著擼小胖子,壓根沒空搭理他們。
殷紮吉握著球球的藕節腿,“我可太喜歡你啦,真有姨姨小時候的風采。”
盛夏至托托球球的小胖臉頰,“是不是瘦了點?”
“帶他去醫院看過了,醫生說到了長個子的時候,”周雪有點傷心:“我可以真舍不得我們球球的小肚子。”
被姑娘們包圍的球球重重歎了口氣:女孩子好煩哦。
他想偷偷溜走,眉頭突然皺起來,小聲對周雪說:“媽媽,那個討厭的伯伯又來了。”
“小孩子不要說這種話。”周雪糾正完兒子,才轉過身,看見遠處走來一對中年夫婦。
她也皺起眉頭。
殷紮吉認出那人了,問:“是不是老許?”
老許是他們文科班的英語老師,教學質量不錯,就是人品有點問題,喜歡捧高踩低。
他做過殷紮吉的班主任。
那時,他嘲笑劉女士是殺豬的。他嫌殷紮吉學習太差,拉低班級平均分,讓她早點回家和劉女士學手藝。
盛夏至也想起這人了,就是他建議自己,不要和成績差的學生做朋友。
周雪麵有不愉,壓低聲音說:“之前我和楊正秋在超市遇到他,他笑話楊正秋學曆低。”
“這人怎麽一直這麽賤啊。”
殷紮吉冷聲說:
“當初盛夏至考了全市狀元,把他嘚瑟的,好像他的功勞似的,到處和人吹牛,說自己教過小夏。其實不就給理科班帶過幾節課嗎。
後來小夏報了農學院,他又說盛夏至腦子有問題。
你知道最可惡的是什麽嗎?
殷時新和我說,前幾年他開課外輔導班,拿小夏當招牌招生就算了,還罵小夏,說小夏學農真讓他失望,讓他的學生千萬別學小夏。
還有他那個老婆,賣保健品的,四處造謠,說小夏就是吃了她的東西才那麽聰明的。”
她翻個白眼:“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江寒偷聽許久,問:“他們兩口子,怎麽就逮著夏夏一隻肥羊薅毛?”
“鎮上教育資源很爛的,我們小學和初中的電腦和圖書館,都是好心人捐贈才有的。這麽多年,也就盛夏至這一個高考狀元,可不得重複利用。”
殷紮吉越想越生氣,挽起袖子:“不行,我今天非抽他不可。”
盛夏至攔她,“算了。看他長相,也快到老年人的歲數了。你一巴掌下去,他往地上一趟,你一年白幹了。”
“姐妹你也太看不起我了。”殷紮吉邪魅一笑,“不是我吹牛,我一年賺的錢,讓他們兩口在醫院躺到去世都沒事!”
說完,她換上不好惹的表情,要去找人麻煩。
沒想到,老許兩口看見她,笑容燦爛地小跑過來:
“這不是吉吉嗎,什麽時候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