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最初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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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源輝光。”
    想到自己最初時自琉璃那裏習得,一直以來所使用的“奇跡”之力,楊雲便有一種恍然大悟之感。
    人們總有些連死都不願意忘記的記憶,不管是仇恨也好,感動也好,感情也好,信念也好,那是無論如何也不容許遺忘與侵犯的東西,它們深埋於靈魂最深處,那就是所謂的心靈之光……而以情感為薪,以心靈為火,以故事為引,最終所引發的力量,既是“奇跡”,又是屬於創造者的“起源輝光”。
    “起源輝光,亦或者你也可以稱其為‘創世之光’、‘原初之火’、‘命運虛像’、亦或是‘神聖的大樂章’……但無論如何稱呼,終究是相同的含義,即為創造者所使用的那份力量。”
    麵對怔怔望著自己雙手出神,似是在回憶往昔使用“奇跡”戰鬥的經曆之時,林敘文則是繼續解釋道:“雖然普通的生靈與創造者之間有著難以描述的力量差距,但惟有一事卻是同一,這力量歸根結底,其實就是那份‘創造者之力’……亦或者,是伏羲所理解的‘創造者之力’。”
    “……什麽叫做‘伏羲所理解的’?”
    先前林敘文的解釋楊雲都能夠聽懂,但說到這句話時,楊雲便又聽不懂了:“難不成像所謂的‘正麵者’與‘反麵者’一樣,還有不同的‘創造者之力’?”
    “不,不是這個意思,我想想該怎麽和你說……”
    看得出來,涉及到這種有關於“創造者”的高深知識,林敘文仿佛很苦惱的樣子,他齜牙咧嘴了半天之後,才終於遲疑著開口道:“關於這個,恐怕要從我出身的多元宇宙,以及我為何會變成現在的‘大千世界觀望者’開始講起了……既然你知道達雲陽,你應該也知曉他的前世,其實是傳說之中的‘火焰主戰神’吧?”
    “確實聽說過一些。”楊雲點點頭,回答道。
    “很好,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解釋起來就輕鬆的多了。”
    見楊雲點點頭承認,林敘文仿佛鬆了一口氣似的,開始解釋了起來:“既然你聽過這個,那也應該聽過與他相對的宿敵‘深淵’,而在全盛時期,他們都相當於你們多元宇宙的‘內宇宙’。”
    關於這個,楊雲自然知曉。就像伏羲和女媧分別是古與鈞的內宇宙轉世一般,達雲陽的前世同樣是遠古之時的強者“火焰”,而與他一直糾纏不知多少億萬年的還有他的宿敵,“深淵”。在全盛之時,二人都是內宇宙級別的存在……而如果再加上那隻甚至淩駕於他們二人之上的孫猴子,那麽《魔法世紀》的多元宇宙,也存在著三名內宇宙等級的強者了。
    ……等等,怎麽又是三?難不成每個多元宇宙都能出上三個內宇宙麽?
    姑且不提楊雲的無端聯想,林敘文繼續說了下去:“但你很可能不知道的是,無論是‘火焰’還是‘深淵’,其實原本都是一體。”
    “等等!”
    林敘文顯然是首次說到這件事情,聽到這裏,另一旁同樣靜靜聆聽的後土忍不住問道:“‘火焰’與‘深淵’本是一體?但你剛剛說他們全盛時期都是內宇宙級別,那豈不是代表著分裂出他們的生物……”
    “最初生物。”
    林敘文打斷了後土的話語:“在我們的多元宇宙,所有人都是這麽稱呼它的。”
    說到那個生物的名稱,或者說代號的時候,林敘文的臉色嚴肅的嚇人,就好像這是某個絕對不能提的名字一般:“最初生物是在我們的多元宇宙初開時,自高次元空間而來。”
    “那個高次元空間不存在實體,也沒有能量之類的東西,而生活在其中的所有生物都是以精神體的方式存在,它自然也不例外。但相對我們這個宇宙來說,它那檔次的精神體實在是太過集中與強大,以至於我們這個次元無法承受如此強大的精神實體,要麽它再次突破我們這個次元回到高次元空間,要麽它就徹底分解為能夠為我們宇宙所承受的精神體……但不知為何,它選擇了第二條路。”
    在後土悚然的目光之中,林敘文說出了《魔法世紀》的最大秘密:“和傳說中盤古開天地一樣,輕則上升為天,重下下降為地,它的精神體迅速分解為兩方,一是光明溫暖的火焰,另一則是深沉黑暗的深淵……這就是我們多元宇宙的‘創世神話’了。”
    “……好吧,我很清楚你們的多元宇宙來頭大得嚇人了。”
    聽林敘文說完了以後,後土就像是聽鄰居介紹自家祖上的發家史般,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所以說,你的意思是所謂的‘創造者之力’沒辦法在我們的多元宇宙之中直接使用,就像那個最初生物需要通過‘道解’的方式,才能進入你們的多元宇宙般……是這樣沒錯吧?”
    “差不多就是這樣了,當然,這也隻是我的猜測而已。畢竟沒有到那個境界的話,即便再有道理的話語,也終究可能隻是虛妄。”
    林敘文點點頭,但他還是不忘記以嚴謹的姿態補上一句:“俗話說天道五十,其衍四九,必有一線生機而存。縱然創造者的起源輝光能創造出真實不虛的多元宇宙,演化衍生出萬事萬象;但唯有每個生靈的心靈之光一經誕生就絕不熄滅,並不依賴創世輝光的分予……也正因如此,生命體的心靈之光才能臨時代替創世輝光的作用,通過不斷地獻祭來延續多元宇宙的生命,甚至補全太虛的侵蝕。”
    “我想,這就是你們宇宙的強者,對‘創造者之力’的理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