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戰神的權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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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開山!
大將軍何盤手下第一猛將,也是新一代軍中將領有“戰神”之稱。
林開山起自行伍,全憑戰功晉升,為人勇猛,大戰小戰從來都是衝鋒在前,身被矢石而不退,一身的傷疤都是功勳的寫照。
而軍中最重的就是軍功,最敬的就是勇猛的漢子,最服的就是戰神!
如果不是林開山資曆尚淺,大將軍何盤都要讓他三分。
而這一次,林開山回到京都參加朝會,就是大將軍何盤的安排,耿馬入天牢,無疑讓何盤如鯁在喉,朝中武將失去了領導,更是一盤散沙,幾天下來,軍係的力量就已經被文臣吃去了不少。
林開山的回歸,更像是一種宣告,意味著大將軍何盤的視線,已經從大燕十三重鎮移回了京都。
小太監拉開金鑾殿的大門,淨鞭響起,鍾鼓齊鳴。
“宣百官上朝!”
小太監尖著嗓子宣唱。
文臣武將分列兩隊,緩緩拾階而上。而金鑾殿大門徹開,大殿之上端坐著大燕的少年天子,南宮燕。
“眾臣工有事速奏,無事退朝!”
宣殿太監話音未落,黃府極已經迫不及待地閃身出列。
“老臣有事啟奏陛下!”
南宮燕將目光停留在黃府極身上,見這老賊已經完全從喪子之痛中走了出來,看不出悲痛之色,倒是眉眼之間隱隱有幸災樂禍的神色。
“丞相有事請講。”
黃府極慢慢展開手中早就寫好的折子,一個字一個字地念起來。
折子的大意就是代州鬧匪亂,而且流民四下搶掠,已經嚴重影響了社稷安全,而作為君主的南宮燕幾天不上朝,不開朝會處理政務,是嚴重失職的行為。
黃府極這篇折子的筆墨極重,大肆渲染流民南下,描繪得仿佛世界末日了一般,然後又著重批評皇帝不守規矩,不開朝會,耽誤了大事,是一種不可饒恕的錯誤,必須深刻地進行檢討才行。
等黃府極念完,領會了意思的眾文臣開始捧臭腳,把這些天憋著的話全都滔滔不絕地講了出來,什麽荒廢政務是昏君啊,什麽不理朝政是暴君啊,什麽亡國之君等等。
南宮燕其實已經在昨晚悄悄回宮,迅速閱讀了出宮這些天積壓的奏折,大概了解了他離開的這些天發生的事情。
其中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代州流民作亂。
代州的確苦寒,物產不豐,每年的糧食作物隻能收種一季,因此在糧食大於天的古代,缺糧的地方也的確容易產生流民。
在這些大臣的眼中,代州是最為貧瘠的土地,如果不是因為在大燕的疆域之內,這種不產糧的土地都要放棄了。
但是在南宮燕的眼中,代州卻不是一毛不拔的窮地方,而是富可敵國的寶地!
因為代州有一個最大的寶貝,石油!
這個時代大多數人還意識不到這種礦產資源的牛逼之處,而南宮燕卻很清楚地知道,石油這種東西一旦代替了舊有能源,將會在人類社會中爆發出極為迅速的發展力量,同時催生出無數新生科技和產業,使人類社會進入一次新的時代。
簡言之,能源革命推動工業革命。
要成為這塊大陸上的萬王之王,要成為千萬年的傳奇君主,南宮燕怎麽會放棄這個邁入偉大工業時代的契機?
所以他早早就派了暗衛中的一人去代州,為他勘測地形,記錄物產,以備將來。
這個眼線不但去探查資源,同時也擔負著考評地方官政務的任務,通過攜帶著的整車信鴿,每隔五天放飛一隻信鴿匯報近期大大小小事宜。
而在南宮燕回宮的前一天,剛好一隻代州的信鴿飛到。
匯報上事無巨細,有代州物價情況,有代州官員施政情況,也有新勘測到的裸露石油礦情況等等,甚至還提到了當地教育官員與小吏爭風吃醋打起來的趣聞。
但唯獨沒有,黃府極奏折上所提到的代州流民作亂。
這五天來代州連個入室盜竊都沒有。
南宮燕笑了笑,好整以暇地看著一眾文臣在大殿中口沫飛揚地表演,腦中卻在推斷“黃府極所講的代州流民,有鼻子有眼,聽起來不像是假的,畢竟也有許多代州附過縣城遭遇亂匪的快報。”
“可是,如果說這件事是真的,我派出去在代州的眼線卻沒有任何反饋。”
“這說明,黃府極與眼線兩個人之中,有一個在說慌。”
答案很簡單,南宮燕也不傻,當然選擇相信自己派出去的暗衛。
那麽答案呼之欲出,黃府極在這件事情上撒了謊。那麽第二個問題來了,為什麽周邊的確有一些縣發送急報,說是受到了流民攻擊呢?
南宮燕手指一下一下敲擊著龍椅的扶手,心中暗想,流民攻擊縣城也許確有其事,但這流民,未必是代州的流民,會不會是黃府極這老賊作出來的手段?
“嗯,這件事雖然我已經猜出了個大概,但黃府極這一招很難接啊,隻要現在沒有辦法證實,那就得任由他編造。”
南宮燕不由得皺了皺眉,想著該怎麽化解當前這個局麵。
就在這時,武將隊列中閃出一人,高聲稟奏,這人說話聲很大,他一開口,就把殿內其他人的聲音全都蓋了下去。
“陛下容稟!”
南宮燕仔細看去,這人臉上橫豎幾道疤,極大的破壞了原本英俊的容貌,看起來帶著七分殺氣,正是最後一個趕到參加朝會的林開山!
“林愛卿請講。”
林開山朝南宮燕拱了拱手,說道“黃丞相也許是老糊塗了,連事情都沒搞清楚就跳出來亂講,做為一個大臣最基本的原則就是實事求是。他口口聲聲說代州流民作亂,又講什麽社稷危害,顯然是故意說大話,居心不良!”
南宮燕眼中一亮。
“好!林愛卿可以仔細說說。”
林開山睨了一眼被他痛罵了一頓的黃府極,得意地一笑道“因為臣剛剛從代州經過,一路跑死了五匹千裏馬,才在最後一刻趕到皇城參加朝會。所以臣對於這件事最有發言權。”
一句話既出,滿殿皆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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