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流氓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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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說掌控整個山上村,但針對他們薑家的人還是要有所了解的,又、還有沒有其他幹壞事的人呢?
    人嘛,總要防患於未然的好,薑長安也就悄悄地往村裏走上一圈,打開係統的視野,自然就能知道別人都在幹些什麽。
    但、大晚上的,除了睡覺就是床上運動,不能浪費油燈的日子,真心沒有多少人在活動,連貓都比人活躍。
    隻是在薑族長家不遠處的路口,薑長安就碰上了一個熟悉的矮小身影,那不是李書深又是誰?
    “你在這裏做什麽?”哪怕要盯著,他不是應該去盯著李家嗎?今天剛給李地主上眼藥,這家夥難道不想知道劇情的後續?
    李書深雙手環胸,說得非常在隨意,“不是你想來這家看看,我們不是約好了嗎?”
    薑老頭對薑老大憂心忡忡,薑老二幫不上忙,但薑長安肯定不會放任不管,她至少得知道薑族長到底想幹什麽。
    而想了解一個人,肯定是在夜裏,所有幹壞事的人都喜歡用夜來當保護色,其實也不過是掩耳盜鈴罷了。
    特別是對有透視的薑長安與夜視的李書深而言,隻要他們想,這世上的秘密都能被識破。
    薑長安一頭霧水,她什麽時候與這人約好了?她自己都不知道呢?
    但,有人陪自己喂蚊子還是挺不錯的。
    剛這樣想,就見李書深隨手一揚,一些白色的粉末就飄到了薑長安的身上。
    “你給我下什麽毒?”無色無味的,就挺可怕的,薑長安一陣嬌弱地暈眩。
    李書深翻了個白眼,戲精,“我給蚊子下毒,就怕你這二兩肉被吸幹了血,我的財寶可就要泡湯了。”
    “哎呀,看不出來你還是個貼心的暖男,你未來的媳婦要享福了。”薑長安隨口就誇。
    隻是這藥粉也太厲害了些,原本還在她身邊嗡嗡嗡的蚊蟲霎時間就飛遠了,這、真的沒有危害到人的身體嗎?
    李書深一愣,還是第一次被人說他貼心,他、貼心?!小時候別人叫他小搗蛋,大了就是大魔頭,如果善良有十分,那他一分都勉強,他什麽時候為過別人了?
    也隻有薑長安這小傻子才注重細節,又、在微不足道的事情上容易滿足吧。
    “有人出來了。”薑長安險險地拉著李書深貓到暗影裏,禁聲起來。
    沒一會,就見薑族長背著手輕輕地從他家的院子裏走了出來,就是不知道他要去幹什麽。
    最近幹旱很久,很多村民晚上會去田間放水灌溉莊稼,因為白天很難排得到,也許這老頭也是吧,因為他的方向正好是田野的方向。
    薑長安與李書深不緊不慢地吊在薑族長身後不遠處。
    然,薑長安還是把人想得太好了,這老頭,進了村尾的寡婦家裏?!
    薑長安傻眼了,這大晚上的,一個男人、哪怕他是老頭,進一個寡婦的家裏能幹什麽好事?
    紅寡婦隻有三十來歲,柔柔弱弱的,誰跟她大聲說話都能被別人嚇哭的那種,然後她就會哭哭滴滴的去裏正那裏告狀。
    她的丈夫原是獵戶,後來被野豬拱死了,隻留下她一個女人帶著一個兒子過活,田地當初為了救受傷的丈夫,全賣了,平時都靠縫縫補補或刺繡拉扯著孩子長大。
    紅寡婦的兒子快二十歲了,家裏條件不好,還娶不上媳婦呢,長年在縣裏幹活也不回家。
    所以正好,給紅寡婦開‘副業’機會?
    李書深看不到兩人在屋裏幹嘛,但不用想就知道不會是什麽好事。
    “我們走吧,這種事情看了會長針眼。”李書深非常抗拒,更不想讓薑長安學壞。
    “不要吧,他們進入正題了。”可以不看,但、至少要聽到內容吧?那破茅屋的隔音真心不太好,距離都不遠,在院外都能細細碎碎地聽到兩人在說什麽。
    “你還要看他們全程操作?老不羞有什麽好看?”李書深拉著薑長安就要走。
    結果當然是拉不動的。
    “啥操作?我在聽他們講話。”雖然這話帶了些別的破碎的聲音。
    茅屋裏,薑老族長一來,交了錢後,紅寡婦立刻吹了燈,扭著腰枝進入正題,因為時辰還早,她還有下一單生意呢。
    薑族長也不是第一次來,紅寡婦當然知道要怎麽撩撥人,同時還有餘力談論其實的事情。
    “不愧是我大爺,村裏都猜測是你去衙門告發了製鹽與冰的秘密,大家正想找你麻煩呢,鬼死你就不害怕嗎?”
    薑族長闊綽,每次給的錢都是最多的,而且時間最短,特別省事,所以紅寡婦其實還是很歡迎他來,但、若是他被村裏排擠,以後沒錢來,那就可惜了。
    “噢!怕什麽,我是族長,事情當然不是我做的,但更多的錢肯定是我拿的,那些個草包怎麽可能鬥得過我。
    多年前不行,現在當然也一樣。”薑族長信心滿滿,被侍候得非常舒服,所以他的收入,有一半都給了紅寡婦。
    “你確定嗎?真的甩鍋給了薑老大那個傻貨?別到時候出了事,我可就要沒男人了。”哦,不、是金主,最大的那個,紅寡婦是真心不舍的。
    而且薑老大她勾引不到,可不就向著薑族長了麽。
    “放心吧小甜心,出不了事,明天我就把消息放出去,而且啊,我還拿到了他們家燒陶的新配方,以後保準能賺個盆滿缽滿的。
    所以,你可要侍候好我,你爺不會虧待了你的。”薑族長特別地得意,就沒有他辦不成的事,隻要他想。
    “真的,薑家那陶器可漂亮了,偏那家傻賣的便宜,能賺幾個錢?如果爺你真製出來,可要賣高價啊。
    不過,薑老大不會那麽傻吧?他有那燒陶的配方幹嘛不自己燒?還是我爺高明。”老頭子心眼賊多,紅寡婦一直都知道,這會不過是借著話題,想誇誇人罷了。
    因為每次誇高興了,事後她還能收到一些賞錢呢。
    “哈哈,那是當然,調教了多年的狗,他怎麽可能不聽話,我有的是辦法嗯噢”
    再多的,薑長安聽不見了,因為李書深在那兩個老不羞沒進入正題,又聽到了想要聽的話後,下一步直接將人扛走。
    薑長安無奈地歎氣,她沒有想聽下去的意思,真的,一樹梨花壓海棠,聲音又不是聲優配的,還是蒼老的,就、挺惡心。
    “不放把火將大眾引來嗎?”薑長安挺想看看薑族長倒黴的。
    “哼!你說的是問句,你同情那寡婦了吧?”李書深還是有一點了解薑長安的。
    紅寡婦是弱者,薑長安脾氣正得很,她不屑去欺負弱者。
    古代沒了丈夫的女人生存有多艱難?一般人無法想象得到,紅寡婦也是被強迫得多了,最後順水推舟,做起了皮肉生意。
    洪裏正不知道這事嗎?知道的,總得給人一條活路不是,更何況這時代的妓院是合法的,男人嫖一嫖,無傷大雅,還被稱之為風流呢。
    隻是這流氓老了
    但、老了也是流氓,薑長安怎麽可能不報複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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