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太夫人那苦逼的幹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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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滾滾的濃煙好似隻是一個簡單不過的小插曲,一場從天而降的大雨,徹底熄滅了人們的好奇心。
    春日總是多雨,又一次的阻擋了顧若素等人的出行計劃,雖有失落,但顧若素等人卻更是是歡喜。
    畢竟,春雨雖然給權貴們帶來的是苦惱,但是給百姓們帶來的卻是福音,春日的雨水下的好,秋日的稻子便會長得好,稻子長得好,百姓們便能豐衣足食,豐衣足食了,國庫便能富足,最終,便可國泰民安。
    可惜,這個道理百姓們懂得,皇帝懂得,謝汝卿懂得,顧若素也懂得,謝家的大部分人更懂得,就連鄧家那作天作地的“小祖宗”也懂得春日之雨水於百姓們之重要,曉得百姓生活之苦,但到底卻還是有人懂不得。
    謝汝卿親自書寫的推遲出行的帖子依次派遣人送到了鄞王府和壽光王爺府。
    派遣送去信的小廝是個剛從青州老家莊子裏選回來的家生子,他得了信時,倒是十分不解,謝家先前明明隻給鄞王府邸下了請帖,為何,好好的,推遲出行的帖子,平白無故的多了一個鄞王府。
    安排他送信的,是府裏的大總管,也是紅糖的雙生哥哥冰糖,瞧著這小廝這呆頭呆腦但卻有什麽便說什麽的模樣,倒是莫名生了幾分栽培的的心思,便沒有責怪這小廝多言多疑多問的過失,反而是開口將這其中的關係說了清楚:
    “壽光王爺府雖然與我們謝家是不沾親的,但壽光世子爺的二兒子齊瀾,前段時間卻與咱們謝家認了親,算是謝家的七爺,謝家人都出行的活動,自然得要算上齊瀾公子一份。
    再加上,齊公子與鄞王府乃是有親,都為皇親國戚,還親厚得很,謝家與鄞王府最大的那一輩兒雖然有情,但到了下一輩的時候,到底沒什麽來往,小輩之間也沒什麽情分,難免是生疏了的,有齊二公子這個兩頭都討好的人兒,做個中間人,兩家的小輩們兒自然也能更加的親厚一些。”
    小廝聽過這一解釋,自然是恍然大悟,萬般感激冰糖的指教。
    冰糖看著小廝憨厚的模樣,便又出言敲打了一二,讓這小廝安分守己,莫要隨意問主人家的事情,知道的越少,有的時候,便可以活得越長。
    小廝立刻便被唬住了,當下就表示日後一定做個木頭人,但冰糖到底還是多想栽培他,便又鼓勵了一番,還言明了此次去送信的重要性和好吃兒。
    那小廝倒是真老實,竟然就這樣,帶著笑容兒,屁顛屁顛的跑去送信了,殊不知,自己將會遇到自己人生第一次的“震撼”……
    那小廝叫做吉祥,他一出了燕國公府邸的門,便一刻兒都不敢耽擱的,穿了蓑衣就往壽光王爺府跑去,那壽光王爺府的看門小廝們,聽他說他是燕國公府邸的,倒頗為客氣,雙手接過了他的帖子,便往裏頭走去,還讓他在簷下避避雨。
    片刻過後,那看門的小廝便回來了,吉祥還以為是主人家收了信,便讓他回去的,於是,那小廝還未開口,吉祥又整理了穿在身上的蓑衣,抱手,便要離去。
    “哎哎哎,這位小哥兒,你等會兒,我們主人家的有請你進去呢。”那小廝下一秒便立刻開口喊住了要走的吉祥。
    吉祥聽到此話,瞪大了雙眼,實在不明白他一個下人兒,有什麽好接見的……
    但他可沒那個膽子,隻得是貓著腰兒亦步亦趨的跟在小廝的後麵兒。
    走過了不知道多少個彎彎繞繞,瞧見了多少個他見都沒見過的花兒草兒呀,吉祥才在小廝的指引下,走進了一間雕梁畫棟,處處精致的堂屋裏頭,堂屋裏頭燒了十分旺盛的紅籮炭,還點了很好聞的香氣,吉祥頓時覺得如臨仙境。(這段描寫是基於吉祥的認知哦,所以,描寫壽光王爺府的屋子,會很簡單哦~不要介意呀~)
    “你就是燕國公府邸派遣前來送信的小廝?”堂屋的正頭上,坐了一個珠光寶氣的中年貴婦人,手裏拿著一串佛珠,笑得一團和氣,隻是,那說出的話,不自覺的帶了一份鄙夷。
    而這位貴婦人坐的一名青年貴族男子,錦衣華服,手上還帶了一顆碩大的紅寶石戒指,麵色則是十分不屑和鄙夷,連裝都不願意裝一下。
    吉祥隻敢瞧了一眼兒這情況,便立刻低著頭,哈著腰,回答道:
    “見過二位貴人兒,奴才確確實實是燕國公府邸派遣來送信的小廝。”
    “叫什麽名字?!”那貴族青年男子頗為不屑的開口問道。
    “奴才賤名叫吉祥,不敢侮辱了貴人的耳朵兒。”
    “這名字倒是俗氣,罷了,下人而已,倒也不必要多好的名字,你知道我們為什麽把你叫進來嘛。”青年貴族男子換了個姿勢繼續坐在椅子上,麵色桀驁的說道。
    “小人不知道。”吉祥猶豫了片刻回答道。
    “不知道到也不要緊,我們與你說了,你知道了就是了。”那端莊優雅的貴氣婦人笑著開口道。
    “倒是辛苦你走這一遭了,都怪這雨,下的這麽多,倒是打擾了幾家人的出行計劃。”
    “哼,母親你這話說得對,這雨下的我婚服都做的慢了,也就那些庶民們,希望這雨下的越多越好,見識淺薄。
    要我說,這春雨,下這麽多有什麽用,不下才是最好。”青年貴族男子不滿的說道。
    “好了,說這些做什麽,別忘了咱們的事情。”那貴婦人捏了捏自己這跑偏的兒子,小聲地說道。
    吉祥沒聽到他們這句話,隻是依舊眼觀鼻心觀心的站在原地。
    “你回去兒以後,就說你來了我們壽光王爺府邸來送信,但沒見到我們家二郎,問我們家裏頭的人,才知道我們家二郎是病了。
    就說,病得不輕,實在是不敢過了病氣給國公府和鄞王府,我們家二郎十分孝順,便想著讓他的親弟弟,也就是我們家三郎兒代替他陪著兩家人日後去進香。”壽光老王爺的兒媳婦,壽光世子妃,壽光老王爺三個嫡孫的母親,虞氏轉過注意力,笑著對吉祥說道。
    “記著,回去說,這是我二哥哥自個兒的意思,是他親自告訴你的。”虞氏身旁的齊家三郎齊淋又補充道,言語之中,盡是傲慢。
    “這……”吉祥聽到此,難為得很。心下便明白這是一出母親偏愛小兒子,想把二兒子的資源都給小兒子,為此不惜先斬後奏,瞞天過海的事情。
    瞧著吉祥這扭扭捏捏的樣子,齊淋頓時就有些不悅,想要出聲訓斥,但卻被虞氏不動聲色的按了下去,隻看虞氏麵上繼續堆著笑容,對吉祥語氣柔和的說道:
    “我也知曉你的難處,但我們壽光王爺府家大業大,是絕對不會讓你白白這麽做的,隻要你願意幫我們家這一回兒,我們壽光王爺府可是感念你的,這些東西,也就都是你的了。”
    虞氏話剛說完,便揮了揮手,身後的兩個婢女兒便立刻掀開了自己捧在手裏的木托的蓋頭,裏頭白花花的銀子這邊露了出來……
    吉祥忍不住看了一眼兒,眼睛裏便忍不住的放了光,他長了這麽大,還是第一次瞧見這麽多的錢,這些錢,可都是可以讓他給自己贖身,還能買房置地娶媳婦孝順父母得了……
    瞧著吉祥那哈喇子都要流下來的模樣,齊淋忍不住嗤笑一聲,表示鄙夷,並手動的為虞氏的聰明機智點了讚。
    “如何,收下吧,這錢,可以讓你脫身為主,一輩子,不……是你和你的後人們,三輩子都豐衣足食了。”齊淋誌得意滿的說道,又與虞氏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兒,二人都好似已然篤定了吉祥一定會收下這一份錢似的。
    就在虞氏即將開口讓婢女們將錢拿給吉祥的時候,一直不言語的吉祥忽然結結巴巴的開口說道:
    “二位貴人們對不住了……奴才……實在是不敢收一份錢……還望二位貴人們海涵……”
    齊淋一聽當場氣急敗壞的拍了桌子說:“大膽!你什麽身份!還敢拒絕我們!你還真以為自己出身燕國公府就是盤菜了!你不會是燕國公府邸一個下人罷了!”
    “……”
    “……”
    虞氏任由著齊淋對吉祥不斷辱罵等到了齊淋罵的口幹舌燥了,這才冷冷的開口說道:
    “吉祥,做人呐,要知情識趣,你可知道,我們乃是皇親國戚,燕國公我們是動不了的,但你……一個低等人,能不能活著出去可就不一定了。”
    吉祥頓時覺得頭皮一陣發麻,但還是鐵著頭說:
    “奴才的賤命是不值錢的,奴才也沒有讀過什麽書,但奴才隻知道,奴才一家子都是為燕國公爺做事,奴才一家子的命都是國公爺的,國公爺花錢養著我們,奴才就不能受他人的禮,辦他人的事情,隻能替國公爺做事,按國公爺的意思做事。
    若是二位貴人們真要了奴才的命,奴才也是無怨無悔的,隻求二位貴人們殺了奴才後,能將奴才的屍體裹了丟回燕國公府,奴才不敢背主。”
    齊淋聽到這話,頓時氣的不得了,直接站起來跳腳的喊道:
    “嗬!好一個忠仆!我倒是要看看,你的骨頭到底是不是這麽硬,來人!給我拉!”
    “且慢!三弟稍安勿躁!”齊淋的話忽然被一個清冷的男聲所打斷,眾人皆朝聲音源頭看去,便看齊瀾穿了一襲雅致但卻濕了衣角的藏青色衣袍,走了進來。
    “給母親請安。”齊瀾入了屋內,給虞氏行禮。
    “嗯……起來吧。
    下雨天而已,竟就如此不注意,濕了衣服,還有客人在,像什麽樣子。”虞氏顯然是不喜歡齊瀾的,看著齊瀾被雨水打濕的頭發和衣角,不顧下人們還在場,便出聲責備道。
    “是兒子的不是,兒子下一次一定注意。”齊瀾十分坦然的便認了錯,隨即,看了一眼坐在一邊還不起身的齊淋。
    “二哥哥安康……”齊淋不情不願的站起身喊道。
    “三弟弟安康。”齊瀾回禮。
    “二哥哥不是說要科考嘛,咱們不在屋裏讀書寫字,反倒是有空來母親這裏了。”齊淋行完禮後,便又直直的坐在位置上說道。
    “自然是因為聽說了,義父和義母派了人來尋我,特意出來迎接的,不敢勞煩母親和三弟。”齊瀾好似並未看到齊淋的無禮,依舊笑著說道。
    “一家人,倒不必這麽客氣。”虞氏勉強扯出了一個笑容說道。
    “是,一家人倒真是不必如此客氣,兒子雖然從小像父親哥哥們一樣在軍營中摸爬滾打。
    但到底隨祖父習過武,身體康健,想來,是不必勞煩三弟代替我去參加此次謝家和鄞王府的出行的,三弟雖然看上了兒子的東西,但我想,應該也不會強迫哥哥我讓出來吧。”
    齊瀾麵色柔和,語氣溫雅,但說出的話,卻瞬間就讓虞氏和齊淋變了臉色。
    虞氏和齊淋對視一眼,很是惱怒,沒想到,這齊瀾自從有了幹爹幹娘以後倒是轉了性子,以往都是看破不說破,現下,膽子倒是大,竟然敢直接出言頂撞他們了!
    齊淋麵色不虞,但無奈理虧,便沒開口說什麽,但虞氏就不一樣了,虞氏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茶說:
    “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母親我自然是不好為難你的,隻是……唉,母親我沒想到,這些年,你竟然不知不覺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齊瀾看著自己母親那一副失望透頂悲痛欲絕的神情,到底動了幾分惻隱之心,開口問道:
    “母親,是兒子有什麽不好嗎?”
    虞氏佯裝胸口疼,隨即又抹了抹那幾乎不存在的“眼淚”說道:
    “你在母親眼中,可一直是一個知書達禮的好孩子,你孝順父母,敬重兄長,還友愛弟弟,母親心裏都是知曉得。”
    “原來母親……您是知曉得呀……”齊瀾難得聽到虞氏誇自己,一時之間竟然還有一些恍惚的說道。
    “那是自然,你可是母親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兒……母親自然是知曉得了……”虞氏一副慈母的模樣說道,但下一刻,虞氏便轉了調說:
    “隻是……母親我,沒想到,你竟然變了……變得不成樣子了……
    你以前有什麽好東西那可都是願意分享給你哥哥,讓給你弟弟的,但母親沒想到,母親和你弟弟一心為你打算,你卻是這樣想我們的……不過是一次出行的機會,你竟然就能這麽誤解我們……
    你自幼飽讀詩書,考到這一步那可是來之不易……
    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母親我都是看在眼裏的……
    你的夢想是一朝科舉及第,用畢生所學報效祖國,母親這也是曉得的……
    母親覺得,你若是想要完成夢想,就應該要摒棄一切所有外在的誘惑才是,一心讀書才是……”
    “就是就是!母親可都是為了你好,二哥哥你真是太不識相了!”齊淋適當的插嘴道。
    虞氏站起身,走到齊瀾的麵前,拉著齊瀾的手說道:
    “瀾兒啊,你想,雖然燕國公府和鄞王府乃是權貴,他們家的當權人和年輕人什麽性子,你一個小小的年輕人,哪裏可以摸得透呢……
    雖說人家人了你做義子,但到底不是親子,在你身上……說不準就有算計呢……
    就說,你那幼年玩伴,謝家六郎,那是出了名的紈絝子弟,前些時候還欺負了你弟弟,你一個做哥哥的,怎麽好再與他廝混在一處的……
    你若是答應了這要求,參加了出行,那真是對不起你弟弟了,也對不起母親這些年對你的期望,玩樂之事的風險,可真是太大了呀……一著不慎……可是要被帶壞的……
    這可是個苦差事,母親不舍得你受苦呀!”說到此,虞氏的情緒還激動了起來,拉著齊瀾的手,就落下了眼淚。
    “那依母親看,兒子該怎麽做。”
    虞氏眼底裏閃過一絲笑意,隨即又裝作十分為難的開口說道:
    “母親我原先偷偷叫了這謝家小廝來,就是想替你解決這後顧之憂的,但沒想到,竟被這小廝給誤會了……
    今個兒,你在這了,不若你就和這小廝說,或是修書一封說,你身子不適,想就把這機會給你弟弟,讓你弟弟代替你去好了。
    什麽髒活累活苦活都交給你弟弟好了,一家子兄弟,不必客氣的~”
    眼看著虞氏的氣氛烘托的差不多了,齊淋立刻站出來,接話道:
    “是啊,二哥,不用和弟弟我客氣的!弟弟我是很願意幫二哥你分憂的,誰讓咱們是兄弟呢!若是真的過意不去,等弟弟我大婚的時候,好好添些禮就是了!”
    虞母一副憂愁善感的慈母形象,齊淋一副大義凜然舍身取義之勢,不知道的瞧了,倒是覺得這可真是一對好母子。
    但可惜,齊瀾早已清醒了過來,知曉了他們的真麵目。
    不再被虞母和齊淋二人的模樣欺騙到,反倒是覺得十分好笑,自己當年到底是多麽的蠢笨……才會信了他們這漏洞百出的話……
    “母親,三弟乃是我親弟弟,我怎麽可以害他呢,既然是我招惹回來的禍端,還是讓我自己解決的好,不勞煩三弟了。”齊瀾眼底的笑意淡了許多,隨即用一副疏離的口吻說道。
    “這!你這孩子!怎麽油鹽不進呢!”虞氏不禁有些生氣!
    “非兒子油鹽不進,隻是義父也是父,義母也是母,兒子飽讀詩書,知曉百善孝為先,自然得多替義父義母考慮一番,義父義母盛情所邀,我卻之不恭。”
    “齊瀾!你瘋了吧!那又不是沒有什麽血緣關係的親人!我和母親才是你的血肉至親!”齊淋眼看著小心思落空,當即,生氣的說道。
    “有的時候,沒血親的親人,反倒是會比有血緣的親人,來的更親一些兒……”齊瀾低下頭,喃喃自語。
    “什麽!?你說什麽啊?!嘀嘀咕咕的?!”齊淋疑惑道他並未聽到齊瀾的話,於是出口問道。
    而離齊瀾稍微近一些的虞氏卻將這話一字也不落兒的聽到了耳朵裏,當下就有些惱怒,自己真是生了個白眼狼……這般不懂得體諒父母的良苦用心……
    “瀾兒,你是哥哥,還是個舉人,未來進士及第指日可待,這些達官顯貴,對於你來說,也不是那麽重要。
    你弟弟與你不一樣,一窮二白,眼下兒還要娶妻子,若是再沒一些關係,日後如何安居樂業?!
    你與他乃是一母兄弟,為什麽不可以寬容一些……等你百年之後,依靠的還不是你弟弟,難不成你想依靠什麽謝家不成……”
    虞氏心下有些不愉快,便直接了當的將話挑開了與齊瀾說。
    齊瀾忽然自嘲一笑,隨即說道:
    “母親一心隻為弟弟考慮,那兒子呢?兒子的屋子隻因弟弟一句喜歡,便被讓了出去,兒子的未婚妻也因弟弟一句喜歡,被母親您要求讓了出去,如今,兒子隻不過是想與義父義母還有舅舅舅媽他們一塊兒出行……母親……你為什麽還要我讓……
    弟弟若是沒本事,那是弟弟不學無術,與他人有何相幹……”
    齊瀾好似終於憋不住了,將自己多年的委屈一道而出,但語氣卻不激烈,反倒是……有那麽一絲絲的隱忍……
    “你懂什麽!你弟弟還小,你做哥哥的,讓讓他又如何……若是你真的覺得,那些義父義母那麽重要,我也無話可說,你搬出去算了……就權當沒我這個母親!”虞氏聽著齊瀾的哭訴,內心隱隱約約的有些疼痛,但最後,還是被齊淋扯了扯袖子,拉回了思緒,眼看著齊瀾此次如此油鹽不進,便又再次祭出了自己的那百試百靈的“殺招”。
    妄圖齊瀾再次被親情所綁架,一如上次的未婚妻一事一樣,向自己所妥協……
    但可惜,虞氏最終沒能如常所願,隻看齊瀾站在原地許久,低著頭,最終,好似下定了決心一般,說道:
    “母親看到兒子既然心煩,兒子便去姑姑那些住一些時候,等下回的科舉結束了,再回來……”
    虞氏聽到這話,瞬間瞪大了雙眼,看著齊瀾向自己行禮,又拉起吉祥就要往外走的模樣,氣的直接轉身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摔了個稀巴爛!
    “好得很!翅膀硬了,由不得我這個做母親的了!好啊!你走吧!最好是別回來了!”
    “你們所有人都不準幫二少爺收拾行李!誰要是敢!我就把他攆出府邸!”
    “母親不必為難他們,兒子自己收拾。”齊瀾停住腳步,強撐著自己的痛心,故作輕鬆的開口說道。
    “再勞煩吉祥兄弟一場可好?”
    “自然可以,齊二公子你是我們謝家人,談不上勞煩的……”吉祥誠惶誠恐的說道。
    “好……多謝了……”
    果然是手機的問題前兩天拿電腦發的一點問題都沒有但今天忘記給電腦充電又拿的手機又出了問題……唉……各位親忍忍吧……我已經買了新手機,在路上了嗚嗚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