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答應她,答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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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畢業後的生活還不至於困頓到那種程度。”
賣花壯漢有些慶幸,“我就讀的大學包分配,專業性很強幾乎沒有什麽可替代性,等我畢業後謀一份差事應該還是不難的。”
頓了頓,賣花壯漢又補充了一句:“前提是我能畢業。”
這大隻佬中文水平針不戳,“謀差事”這種話都能說出來,楚子航眼神突然閃動,看了眼艾坤,又凝視著賣花壯漢。
“卡塞爾學院的?”艾坤問。
中文水平很高、學校包分配、專業性很強,就差直接把卡塞爾的學號給念出來了。
“你們也是?”賣花壯漢有些驚奇,仔細審視了一下三人的樣貌,也算預料之中。
楚子航與艾坤同時從口袋中掏出卡塞爾的學生證,封麵鐫刻有銀白色世界樹花紋,枝繁葉茂。
賣花壯漢也掏出了份一模一樣的證件。
“你們誰是艾坤?”賣花壯漢忽然想到一個可能性。
“我是。”艾坤展開學生證,亮出學生證上的名字與編號。
賣花壯漢看了眼學生證,又抬起頭仔細審視一眼艾坤的穿著打扮,以及艾坤身旁酒德麻衣的衣著。
古馳的鞋子、愛馬仕的t裇、愛馬仕的包包、香水應該是馥馬爾的一輪玫瑰,已知是富婆中的極品了。
“師弟好,師弟好!”
賣花壯漢一秒換臉,堆砌出殷勤與諂媚的笑,主動向艾坤伸出手,“我是你的師兄芬格爾·馮·弗林斯,你喊我芬格爾就好。
古德裏安教授讓我來接你,咱們是異父異母的同門師兄弟啊,以後可得互相照應著。”
這就是那隻血統降到d級,畜生不如的孽畜?
艾坤伸出手與芬格爾握在一起,“古德裏安教授沒給你我的照片嗎?”
“給了,但是不太像。”
芬格爾從花籃裏摸出了一張皺巴巴的照片,照片上的艾坤還戴著那幅黑框眼鏡。
盡管五官沒有變化,此刻摘下眼鏡的艾坤與照片上的形象,氣質差距實在是太大,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任誰也不會相信那是同一個人。
“教授沒說,你還有兩個同伴。”芬格爾又看了看楚子航和艾坤,容貌同樣出眾,應該也是卡塞爾的學生。
“其實隻有一個,我是來送行的。”
酒德麻衣抬起手朝芬格爾打了個招呼,笑眼盈盈又挽住身旁艾坤的手臂。
“女朋友?”
注意到酒德麻衣腿上與艾坤的幾十張合照,芬格爾察覺到商機,又推銷起他的玫瑰花。
“玫瑰滯銷,幫幫忙吧師弟。
一支美元,師弟女朋友那麽漂亮,買一支玫瑰花給你的女朋友吧。
而且所有的盈利我都會捐給卡塞爾學院的貧困生,人間有真情人間有真愛,大愛無疆啊師弟。”
在卡塞爾沒有人比芬格爾更貧困。
“隻是普通朋友。”艾坤解釋一句,並沒有掏錢的打算。
“普通朋友也能再發展發展嘛。”
芬格爾又看了看兩人,俊男靚女,雖然師弟的氣質明顯勝出不止一籌但酒德麻衣也不差,還是個富婆。
除非師弟打算一輩子單身,否則不可能找到比這富婆更好的選擇了吧。
艾坤不為所動。
“唉。”
芬格爾歎息,郎心似鐵,師弟不願意買也罷,這剛從路邊花圃偷摘的玫瑰花可不能浪費,必須得再專車到站前趕緊找個冤大頭賣出去。
正要離去,芬格爾忽然被酒德麻衣喊住。
“一共有多少支玫瑰?”
芬格爾大喜過望,翻開花籃數了數,“一共7支,一支美元,總計3美元。
弟妹你全要的話我給你打個折,30美元成本價,連籃子都送給你!”
那戶人家的花圃總計也就種了十幾株玫瑰,其中還有些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本著可持續性竭澤而漁的原則,芬格爾也沒好意思偷摘太多。
“打折就不必了,玫瑰的花語是愛情,真愛永遠不會打折。”
酒德麻衣打開愛馬仕包包,翻了幾下也沒有找到美元的零錢,幹脆取出兩張0美元麵額的鈔票遞給芬格爾。
老板大氣,老板發財。
芬格爾喜笑顏開,接過鈔票揣進口袋,看酒德麻衣也不太在乎美元的找零,又動起歪心思。
“弟妹真是不巧,我身上也沒有零錢找不開,要不我以你和師弟的名字,把這美元的找零捐給卡塞爾的貧困生吧。”
是個會說話的。
“可以。”
酒德麻衣也不在乎美元的找零,“花籃你自己留著吧,把我的花包起來就行。”
又省下1美刀。
“好的、好的。”
芬格爾笑逐顏開,像是一隻諂媚的柴犬。偷摘的花自然沒有包花用的玻璃紙、霧麵紙,環顧四周,看到火車站門口派發芝加哥論壇報的報社員工眼前一亮。
00年8月,芝加哥論壇報率先推出免費的小報,該報包括有十幾個版麵的內容,周一到周五都有員工在地鐵口、火車站、機場免費派發。
該報主要盈利方式靠刊登在報上的廣告,當然能不能盈利不重要,據說這份報紙背後有兩個黨派之一做靠山,最大的作用還是潛移默化地拉選票。
兩分鍾後,芬格爾去而複返,手裏已經多出一份剛要來的芝加哥論壇報。
撕下來一張報紙,小心翼翼地包住玫瑰花的花枝,芬格爾把花束遞給富婆,“花枝上的刺已經被我掐掉了,弟妹放心拿,不紮手。”
酒德麻衣接過花束,七朵玫瑰嬌豔欲滴,在這七月份的豔陽天保存方式又簡單粗暴,看得出都是剛摘下不久的玫瑰花。
將花束湊到麵前輕嗅一下花香,酒德麻衣便將花束雙手捧至身旁的艾坤麵前,“送給你的,學弟。”
很直球,結合剛才兩人的互動與對話,芬格爾已得出富婆老板在倒追學弟的結論。
“答應她,答應她!”
芬格爾振臂高呼,為救他於水火的富婆老板助威。
過往的行人投來目光,看到艾坤與酒德麻衣後心照不宣地笑了笑,跟著芬格爾起哄,同樣振臂高呼。
“答應她,答應她!”
“答應她,答應她!”
……
答應什麽答應啊。
艾坤單手掩麵,最近半個多月每次戴上眼鏡都會被酒德麻衣霸道地摘下,順便把頭發給梳上去,他已習慣因過於出類拔萃的顏值與氣質成為人群中的焦點。
但這種陣仗他是真沒有經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