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魔頭虐元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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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元芷最終還是被關了禁閉。
    緊閉室暗無天日的日子讓方元芷飽受摧殘。
    不過,她內心反而舒服了些許。至少,自己不用目睹兩軍對戰的慘狀。
    方元芷出了緊閉室時,軍營裏軍人悉數出動,都出去剿滅苗兵去了。
    方元芷打水洗了個澡,就上床呼呼大睡。
    等她醒過來時,發現自己手腳被困,嘴裏還塞了個木塞。
    她掙紮了一下,發現不遠處有兩個人,正在說話。
    一個年輕些的男子聲音道:“義父,把此人交給我處理吧。”
    一個渾厚的中年男人說道:“好,一定要從她嘴裏問出來這些毒藥的破解方法。我們折了那麽多山寨和士兵,沒想到居然是因為這麽個臭小子!”
    沉重腳步聲遠去。又一陣輕微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方元芷隻能看到來人腰部以下部位。
    一襲白衣,纖塵不染。步履輕盈飄逸。
    白衣男子蹲在了她麵前。
    一張俊美無儔的臉映入眼簾。
    她立即認出來了,男子是當初在貴陽街頭,她錯認為是徐淳的麵具男子。
    她連忙嗚嗚發聲。
    男子邪魅冷笑,取出了她嘴裏的木塞。
    “沒想到,殺人如麻的魔頭居然是你。早知道,當初就應該殺了你。”
    方元芷全身冷汗直冒:“你們認錯人了!我不是!我沒有!”
    “不是?這是什麽?”
    男子站起身,扔了一本手冊在方元芷麵前。正是她整理的授課教案。
    方元芷順著男子的手看過去,他取東西的桌子上還堆著很多瓶瓶罐罐,都是她搗鼓出來的。
    看來他們不僅擄了她,還把她的東西都擄了過來。
    方元芷臉色死白。今日性命怕是要丟在這裏了!
    男子陰惻惻道:“想死還是想活?”
    方元芷哆哆嗦嗦說道:“活……”
    “想活,就為我所用!”
    方元芷愣愣抬頭,想看男子麵孔,可惜男子站得高,看不到他的臉。
    方元芷低頭:“我有個條件。”
    男子轉身蹲下,一把捏住方元芷的下巴。
    方元芷劇痛,卻說不出話來,她的下巴脫臼了。
    “你害死了我們那麽多人,還敢談條件?!”男子的聲音低沉又惡狠狠,顯然壓抑著憤怒。
    方元芷痛得眼淚汪汪,可睜著大大的眼睛並不屈服。
    男子的漆黑的眼眸怒視她,見她不屈服,索性一腳踩在她的小腿上。
    咯嘣一聲脆響。
    方元芷痛得快昏死過去。自己的小腿骨頭被他踩斷了!
    方元芷半晌才睜開眼睛,並不退縮,依舊瞪著男子。
    男子見狀,一抬手恢複了她的下巴。
    方元芷痛得渾身大汗淋漓。
    “說。”
    “我可以解毒……不製毒……”
    前世她雖然曾是特種兵,可是救人的醫務兵。殺人不是她的專長。
    而且從小受到的教育是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親如一家。
    在她的印象裏,苗族也是同一國子民,並沒必要非得拚個你死我活。
    她的爺爺又曾是貴州總兵,她父親也曾在貴州衛所任職,她又怎麽能把毒藥加在父親的同僚、祖父曾經的下屬身上?
    男子很顯然也明白她的用意,半晌後說道:“可以!”
    她的授課教案很快被人拿走了,來了兩個士兵,給她鬆了綁,有人替她接好腿上斷骨,敷了藥。
    白衣男子在一旁冷眼看著。
    士兵退下,有人上前擺了幾碗水,讓她立即配置解藥。
    方元芷擦擦臉上的汗水,有氣無力地說:“我要喝水,吃飯……”
    白衣男子並不說話,上前踢了她的斷腿一腳。
    方元芷痛得蜷成一團。
    疼痛稍微緩和後,她憤怒地瞪向白衣男子。
    男子帶著三分涼薄,三分漫不經心地邪魅一笑:“解出一種毒,給你一碗水,再解出一種,給你一碗飯。想要吃喝,自己掙!”
    這對方元芷來說易如反掌。
    很快,她就解出了三種毒,換來了一碗水,一碗飯,還有一個時辰的休息時間。
    趁著這一個時辰,她把忍痛拆開自己腿上固定的夾板,慘叫著把骨頭斷骨對正,又綁好固定用的夾板。
    一串動作做下來,她痛得休息了好幾次才有精力繼續。
    白衣男子在一旁一邊翻著方元芷的教案,一邊冷眼留意她的動作。
    方元芷正好骨,剛好一個時辰過去了。
    她又解了兩種毒,換了兩碗水。
    等天黑的時候,她已經解了十多種毒,換來了晚飯和一晚上的睡眠時間。
    可方元芷卻睡不著,痛也就罷了,人有三急,她水喝多了,憋得相當難受。
    她如今動不了,不遠處還有個男子,她忍得死去活來。
    男子終於放下了書,熄燈準備就寢。
    不是吧?晚上要共處一室?!
    方元芷終究還是忍不住了:“我想更衣……能不能……”
    “自己解決!”男子聲音冰冷。
    方元芷無奈,拿起一根木棍,杵著向外走去。
    如今她隻有一條腿能用,走路極不方便。
    看來那人打斷她的腿,主要還是怕她逃跑。
    方元芷來到屋外就愣住了。
    外麵是高高低低連綿不斷的山寨,一堆一堆的都是苗人,人數不少。山寨在就是崇山峻嶺之中。
    她一個女人,拖著斷腿要上山解決生理需求是不可能的。
    想了想,她還是返回了屋裏。
    這裏這麽多男人,發現了她女子身份,恐怕要貞潔不保。
    憋死自己算了!
    方元芷鬱悶地回到了分配給她的一方簡陋窄榻。
    她破罐子破摔地躺下了,躺下前還把麵前擺的一些需要解毒的毒水全部打翻。
    男子發怒:“你找死?”
    “你殺了我吧!”方元芷大聲說道,反正都是死,也無所謂了。
    男子起身來到方元芷附近,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方元芷並不反抗。
    身體反而因為強行憋尿微微顫抖。
    男子一會兒還是鬆開了手,出了門。
    過了一會兒,一個女人進屋,拿了馬桶,侍奉方元芷更了衣。
    屋子的門和窗戶還大開通了通風。
    接下來的日子,方元芷依舊是在解毒中度過,甚至還給自己換了一個洗澡的機會。
    侍奉她女人三十歲左右,黝黑精瘦,是個純正的苗人,說的是苗語,方元芷完全聽不懂。
    她聽到士兵們稱白衣男子為“納羅”,索性也喊他納羅。
    白衣男子並不常在屋裏,隻有晚上過來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