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8章 你是我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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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秀從小被寵著長大,什麽都是最好的,人便心高氣傲。
    她那年十五,陳遠二十。
    一眼驚為天人。
    她開始纏舅舅,讓舅舅把他一手提拔成如今這幅配得上她的樣子。
    從前覺得陳遠這樣沒毛病,可現在莫名感覺不舒服。
    她感覺婚姻想要過的長遠。
    權勢地位固然重要,可……
    文秀不說了,扁嘴不高興。
    裘海天哄:“今年都二十了,別鬧小孩子脾氣。陳遠如果真的因為你失蹤了就一蹶不振,舅舅才會真的看不起他。”
    文秀皺皺眉想反駁,最後沒說話。
    裘海天多看了她幾眼,低聲問:“能不能告訴舅舅,你這兩年到底去哪了?為什麽一直不回家。”
    文秀手不自覺的緊了緊。
    聽見走近的腳步聲回眸。
    看見迎麵走來的又高又壯的男人木愣住。
    二萬的頭型長的很端正。
    留著板寸,按說該很精神,但他的板寸和別人的不一樣。
    從上顴骨往下,一直到耳畔,有一道寬大的疤痕。
    像是頭蓋骨曾經被人給劈了。
    加上小麥膚色,個子高壯,麵無表情下,看著很凶。
    他穿著合體的黑色西裝,在陽光下一步步走近。
    兩步之遙後頓足,聲音低沉冷冽:“裘先生。”
    “刑先生客氣了。”
    裘海天示意他起來,“臨時把你從國外召回來,舟車勞頓,辛苦了。”
    二萬低聲道:“應該的。”
    “這是我找人給你請回來的保鏢,刑二萬,據說是連續八年的摔跤武打冠軍。”
    文秀本懶洋洋的臉暗沉一片。
    幾秒後收斂了,比花都嬌豔的臉笑開,“八年……有證書嗎?”
    文秀從前問過二萬之前是幹什麽的。
    二萬說他從前跟一個雇主,跟了二十年。
    二十一歲那年,雇主不要他了。
    他跟了刑南藝。
    他大字不識幾個,英文都說的磕磕絆,全身都是刀痕的疤。
    而且在二十一歲前連名字都沒有。
    哪來的八年冠軍。
    文秀站起身,環胸走近。
    文秀不過一六五,二萬比她高了太多。
    她仰頭幾秒想說話。
    但不習慣仰頭,有點煩的顰眉。
    很高的,從前拎她像是拎小雞仔的二萬和這兩年一樣,彎了腰附耳。
    文秀頓了幾秒,不說了,轉身重新坐下。
    裘海天問:“滿意嗎?”
    文秀不滿意。
    這個人趁她失憶,不想著幫她找回記憶,送她回家。
    哄騙她被圈在了那鳥不拉屎的鬼地方一待就是兩年。
    被霸占到徹徹底底,而且還惡劣的不避孕。
    文秀沒恢複記憶的時候,還能看在他像個保姆,除了床事霸道,別處處處妥帖的份上,多看他兩眼。
    自打什麽都想起來。
    尤其是想起陳遠後。
    她恨不能把他千刀萬剮。
    讓這個世上再沒人知道她之前的兩年在外受過怎麽樣的侮辱。
    和這個老男人的兩年,對文秀來說,像是在臉上被糊了一塊泥巴。
    但……
    不能說。
    二萬這條狗的主子是刑南藝。
    那男人能把二萬塞進她舅舅這。
    說明不止是有錢,還有人。
    如果她說出來了。
    舅舅會弄死二萬。
    而刑南藝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花斑蛇,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這是京市。
    不是無法無天的雪城和境外。
    文秀不相信他有膽子和本事對裘海天下手。
    但是保不齊他會把之前她在雪城待兩年的事,宣揚的滿大街都是。
    文秀好麵子,她寧願丟命,也不能丟人。
    她笑笑說:“滿意,舅舅給我精挑細選的人,我滿意的很。”
    悄無聲息的。
    文秀臉上定格了一道目光。
    她這兩年總被二萬這麽悄無聲息的盯著。
    習以為常,並且一眼不看他。
    二萬站在了文秀身後。
    文秀翹著二郎腿,撩著香噴噴的發。
    在下午踩著高跟鞋出了裘家的大門。
    在二萬打開車門後頓了幾秒,抬腳上去。
    二萬去了副駕駛座。
    全程規矩的坐著,目不斜視,一言不發。
    文秀在車快到文家的時候,讓司機換道,去了商務會所。
    拎著包踢踏進了豪華包廂。
    在二萬進來關門後回身。
    雪城的文秀不施粉黛,常穿著毛毛睡衣,散著長卷發,赤著腳。
    京市的文秀。
    踩著高跟鞋,妝容精致,一身高定小香裙。
    不止貴氣,更戾氣驚人。
    是種不容人招惹和不敬的尊貴以及高高在上。
    她走近二萬,揚手重重的一巴掌扇了下去。
    二萬偏過臉,半響後抿抿唇,終於和她對視,啞聲說:“你……你還好嗎?”
    文秀手掌橫臥成拳,冷笑出聲,“你怎麽有臉問我還好嗎?我他媽被你這個肮髒的老男人圈養了兩年,和被個狗啃了,被賣進山窩窩兩年有什麽區別!”
    二萬斂眉,半響後啞聲道:“對不起。”
    “對不起值幾個錢!刑二萬,本小姐當初是失憶了,但你不會不知道我年紀小,你這個肮髒的老男人到底是哪來的膽子敢哄騙我!讓我住在那個像豬圈的破房子裏,吃和豬食一樣的糟糠破爛!”
    “我沒有哄騙你。”二萬抿抿唇說,“我們倆的第一次,是你……”
    文秀的臉突兀的漲紅。
    她手掌握成拳,歇斯底裏的尖叫,“閉嘴閉嘴閉嘴!再讓我聽見你胡說八道,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二萬選擇了沉默。
    和從前每次文秀不高興時的沉默一模一樣。
    讓人總想踹他兩腳,激他起來和你吵一架。
    可這人被踹了。
    也隻會摸摸你的腳,問你疼不疼。
    文秀深呼吸平緩心口的陰鬱,惱怒消散,高高在上的冷漠道:“為什麽要出現在我身邊?”
    “你是我老婆。”
    文秀懵了,難以置信的看終於抬頭看著她眼睛說話的二萬。
    她指著自己,難以置信,“你再說一遍。”
    二萬和文秀在一起的兩年,真的很聽話。
    讓幹什麽幹什麽,想要什麽給什麽。
    有時候也不用要。
    他會自己給。
    雪城有的,刑南藝家有的,二萬都會給。
    說話更是。
    你想讓他說什麽,除了刑南藝一家的事,他都會說。
    他算是個好脾氣的人。
    唯獨一件事不行。
    床事。
    二萬在床事上霸道的要命。
    現下的二萬,看向文秀,口吻和在床上按著她的高大又霸道一模一樣,他說:“你是我的妻子,你在哪,我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