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9章 保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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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秀懵了幾秒,氣笑了,“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這是京市,不是你刑哥的雪城,你哪來的膽子說我是你的妻子!”
    二萬朝前一步。
    兩米的身高籠罩了文秀,眼神黝黑,裏麵閃過執拗,麵無表情的說:“你和我發生了關係,你就是我的妻子,是我的老婆,是我太太。”
    麵無表情的二萬,比文秀見過的最凶的人還要凶上十倍有餘。
    居高臨下的看著文秀,很容易讓人想起在雪城的每晚。
    二萬就是這樣。
    什麽都能依你。
    但關於床事。
    不管你怎麽鬧騰和撒嬌,甚至怒罵嗬斥,最後還是霸道絕對傳統,又無節製。
    他一字一句的重複,“你是我老婆,是我的人,我要和你待在一起!你也必須讓我和你待在一起!”
    回了京市的文秀和二萬的身份是雲泥之別。
    二萬什麽都不是。
    就算有刑南藝做他的靠山。
    卻依舊是個沒文憑,沒文化,沒家世沒背景的傻大個。
    而文秀不一樣。
    她是真正的千金大小姐,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她在京市的十八年。
    從未怕過任何人。
    囂張跋扈,無法無天。
    連大學都不用去上,就有各高校的畢業證書等著她拿。
    可看著這樣的二萬。
    她不自覺的朝後退了一步,眼底滲出了水汽。
    二萬朝前逼近的腳步頓住了。
    麵無表情的臉裂開了一抹痕跡。
    手無措的在褲縫上摸了摸,半響後啞聲說:“你別哭啊,小玫瑰,你……”
    “誰是你小玫瑰!”文秀越害怕越凶。
    她察覺出二萬的退讓,得寸進尺,拎起手裏的鉚釘包朝他身上砸,“滾開!再讓我聽見這個名字,本小姐把你刮了!”
    二萬臉頰被打出了深淺不一的痕跡,卻隻是站著,一言不發。
    文秀打了幾下打累了。
    背過身把眼淚擦幹淨,半響後回頭,一字一句,“從哪來滾哪去,還有……不要跟著我,不要告訴任何人我之前的兩年在雪城,否則,我……我……我會死給你看!”
    二萬怔住。
    文秀說:“我真的會死給你看!說到做到!”
    文秀不等他反應,繞開他就跑,到外麵走廊,越跑越快。
    站在陽光下,身邊人煙不斷,心裏那點說不出的怯意,消散了。
    司機的車還在等著。
    文秀拉開車門,在商務會所裏走出二萬的影子後催促:“走走走。”
    “可刑先生……”
    文秀臉上陰鬱了幾秒,打斷:“讓你走就走!”
    司機開車走了。
    一路到了文家。
    文秀朝後看了很多眼,卻還是不放心,囑咐門衛,“看著點,如果有個身高兩米,又壯又醜的老男人說是我保鏢要進來,直接給我打出去。”
    文秀總感覺不太放心。
    找出水筆扯過他辦公桌的紙。
    潦草的畫出一張青麵獠牙的男人。
    在下麵重重的寫上‘二萬’遞過去,“就他!”
    門衛支吾幾秒:“還有長成這樣的人啊。”
    文秀沒搭理,轉身跑了。
    卻沒跑遠。
    躲在門崗不遠處,果然一眼看到了走近的二萬。
    門崗把他攔下了。
    他沒說什麽,轉身走了。
    文秀眸光閃爍半響,扭頭就走。
    晚上睡的昏昏沉沉的時候,被個滾燙的軀體覆蓋。
    文秀睜眼。
    在昏暗中看向憑空出現的二萬,下意識想掙紮。
    可成年男女的力量本就是天差地別。
    更別說二萬的體重相當於她的三個。
    文秀從二萬頸邊麻木的看向天花板。
    最開始撩撥的……的確是文秀。
    她那會什麽都不記得,有點傻乎乎的。
    不知道是什麽心理。
    大約是嫌棄那破房子的床硬,趴在二萬身上睡了一夜後,感覺挺舒服。
    然後開始逗沉默寡言的他。
    吹氣,摸喉結,衣服半遮半漏。
    逗得他臉紅,耳朵發紅。
    二萬說:“你是想做我的妻子嗎?”
    文秀那會腦袋不清楚,哪知道什麽妻子不妻子。
    就點了頭。
    最開始因為他型號問題。
    文秀吃盡了苦頭。
    但總體卻還算可以。
    因為他很節製,還有點內疚。
    一夜後最少歇三天。
    讓按腰按腰,讓按腿按腿。
    每晚都會讓她爬到他身上,臉挨著他心口睡。
    可搬了家後,一切都變了樣子。
    二萬沒節製了,讓文秀苦不堪言。
    文秀哭過,求過,鬧過也罵過打過。
    但怎麽都沒辦法改變現狀。
    不管後來他捧給她多少對雪城而言的好東西。
    文秀的惱怒怎麽都壓不下去。
    隨著時間累積,那點惱怒層疊積壓。
    現在的二萬依舊。
    文秀額角滲出細密的汗。
    疼痛讓她對著二萬的肩膀狠狠的咬了下去。
    二萬無動於衷,像是沒知覺,也像是早就習慣了。
    很久後起身抽紙擦她額角的汗。
    文秀一巴掌扇了過去,在二萬沉默的時候又是一巴掌。
    隨後再次被掀翻。
    文秀打他打到自己的手疼到發麻。
    昨天剛做的新指甲盡數劈斷。
    文秀暈了過去。
    昏昏沉沉的時候掀開眼皮。
    看見高壯到像是熊的男人跪坐在她身邊,屈開她的掌心,在塗抹藥膏,隨後很溫柔的吹了吹。
    文秀睡眼朦朧的看著他,啞聲說:“王八蛋。”
    二萬頓了頓,輕聲說:“我喜歡你。”
    文秀知道。
    但她不屑。
    她是京圈格格,雖然父親不愛,母親早逝。
    但是她有舅舅無底線的寵溺。
    有京市最帥氣,也是唯一配得上她的陳遠。
    有母親和外公留給她的萬貫家財。
    她為什麽要要他這個一無是處之人的喜歡。
    而且是喜歡……
    文秀心裏戾氣叢生,抽走手翻身。
    後背被攬入一個寬厚的懷裏。
    兩年的慣性下,文秀找個舒服的姿勢,很自然的睡著了。
    隔天早上起來二萬不見了。
    文秀想起昨晚窩在他懷裏睡著,而且睡的是這三天來最安穩的一覺,罵罵咧咧不斷。
    氣洶洶的下樓,又看見了二萬。
    他站在客廳中央,在和文勝勇說話。
    文勝勇聽見腳步聲回眸,“你舅舅給你找的這個保鏢,不錯。”
    文秀手指蜷了蜷,惡聲惡語:“哪不錯!又老又醜!看著就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