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4章 尋常酒場的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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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燁堂在刑南藝住院的這十天,是真的寸步不離。
但手機卻也真的是一次都沒響過。
刑南藝和司意涵當初同意倆人結婚,是因為阮竹看著真的很喜歡刑燁堂。
刑燁堂這人對錢、權勢等等都不在意。
在意的隻有一個家字。
他們以為喜歡刑燁堂的阮竹會給刑燁堂一個家。
可她沒時間給。
整顆心都在自己的事業上。
沒人能說她這樣不對。
隻能說……
刑南藝說:“你們不合適。”
刑燁堂愛的是家,阮竹愛的是事業,家被放到了後麵,甚至是末尾。
他們倆人真的不合適。
在一起隻會是相互折磨。
不。
被折磨的是把家看的比什麽都重,甚至算是整個人生的刑燁堂。
刑燁堂把眼淚抹幹淨,平靜的說:“不離婚。”
刑南藝目不轉睛,“為什麽?”
刑燁堂也不知道為什麽,他有五個多月沒見過阮竹了。
阮竹也一個電話都沒給他打過。
但就是不離婚。
刑燁堂搖頭:“我不會和她離婚的。”
刑燁堂走了。
開車去研究所。
下去後繞到後麵翻進去,直奔阮竹的研究所。
在黑暗的角落裏蹲下等。
他想和阮竹好好聊聊。
讓阮竹去看看自己的父親,告訴他們,他們感情很好,不會也不可能走到離婚那一步。
刑燁堂在一個小時後等到了阮竹的身影。
被四五個人圍著。
阮竹的劉海在開始出差就掀了上去。
一頭漆黑的發綁了個低馬尾。
從前在研究所總是穿的寬大衣服跟著變成了工程師的標準打扮。
白大褂裏麵是襯衫和幹練的西褲。
亭亭玉立到讓人看著驚豔。
更驚豔的是氣場。
她唇角帶笑,自信的走在人群中,和他們一起笑,整個人像是在發著光。
在人散了後朝宿舍走。
刑燁堂從怔愣中回神,起身跟上,到宿舍附近想加快腳步。
黑暗中不知道從哪冒出一個人。
把阮竹拉到旁邊的灌木叢裏。
刑燁堂皺眉腳步加快。
卻不過一步就頓在了原地。
阮竹聲音軟軟的,嬌嬌的,“副工您幹嘛啊,被人看到了怎麽辦。”
這不是拒絕的腔調。
刑燁堂木愣住。
男人聲音猥瑣:“被看到了又怎麽了。”
他像是有點急,“你到底什麽時候給我。”
阮竹聲音帶笑:“那你到底什麽時候把我朝上升。”
阮竹手指覆上他湊近的唇瓣朝後推,嗔怪道:“您是堂堂副工,可我隻是一個帶校主任,咱倆不配。”
“你現在隻比我低了一級,你還想讓我怎麽給你升……”
阮竹哼了一聲,在昏暗中發散,隱隱的帶了勾搭的味道:“不升,就別想我從你。”
阮竹推開他,整理了瞬被扒亂的衣服,抬腳走了。
男人罵罵咧咧:“媽的,不是看見你會騷,老子一早就把你從研究所踢出去!”
話音落地。
漆黑的地界猛得探出一隻大手。
攥住他的脖頸,砰的一聲把他掀翻在地。
刑燁堂手掐住他的脖頸,力道一點點的收緊,眼白跟著爬滿密密麻麻的紅血絲:“你!”
他呼吸粗重,聲音沙啞,眼底漫起一層層濃重的殺氣,“你和阮竹!什麽關係!”
阮竹現在是研究所的三把手。
她剛開始升,是因為項目。
後來跟著招商後再升,是因為項目和拉來的資方。
但這些升的都有限。
阮竹在半年前回來常駐研究所後找上了他。
許諾隻要他幫她爬上去,要什麽她都可以給他。
他好色是出了名的。
加上阮竹會哄又漂亮。
聽研究所入駐的資方說,會玩還騷。
就動了心思。
半年幫她朝上升了三級。
他和阮竹的關係,像是情人,但也不是。
他抱過阮竹,牽過她的手,卻沒和她發生關係,連嘴都沒親過。
燈光再昏暗,這人卻還是認出了刑燁堂。
這位是阮竹的丈夫。
刑燁堂人高馬大,平日裏看著有點冷淡的拒人以千裏之外,高傲的不行。
但研究所的人背地裏都說刑燁堂窩囊好欺負。
否則怎麽會放任自己的太太在外頭玩那麽花。
還為了權勢和地位這麽不擇手段。
可剛才差點被掐死的他,卻絕對不敢這麽認為。
捂著生硬的脖頸,磕磕絆絆甩鍋:“我和她什麽都沒有,她隻是在利用我往上爬而已,和她有關係的是那些資方,她拉來的那些資本家。他們和阮竹上床了,而且早就上了。”
刑燁堂腦袋裏像是塞進了一盆又一盆的漿糊。
呆愣在原地。
刑燁堂在後半夜把人放開,踉蹌的起身去阮竹的宿舍。
到門口淺淺的深吸口氣。
手覆上門把手。
幾秒後眼神微錯。
看向窗戶。
窗簾沒拉嚴,漏出一條縫。
刑燁堂從縫隙裏看向裏麵有半年沒見過的阮竹。
阮竹在整理文件。
好像是有點累了。
打了個哈欠,腦袋埋上桌麵幾秒,爬起來揉揉眼睛,接著看麵前的筆記本。
而現在已經淩晨四點了。
刑燁堂手放下轉身走了。
翻進研究所檔案室。
一張張的拍了這兩年阮竹負責的資方資料。
這些都不是本地人。
刑燁堂記下後在隔天拎著筆記本,一邊敲打查他們的底,一邊坐車去阮竹頻繁出差的南城。
到商務會所推開門。
漆黑帽簷下的眼簾漆黑。
大步走近後,在眾目睽睽下,拎著啤酒瓶,朝著腦袋直接砸了下去。
砸完把手裏的文件袋丟過去,“這是你公司的財務往來報表。”
男人被砸懵了。
捂著流血的腦袋,看著手裏自己貪汙受賄的證據,喉嚨滾動半響,啞聲說:“您……您是什麽人?”
刑燁堂扯了凳子在他對麵坐下,摘掉帽子,把蓬鬆的發朝後扒,“我是阮竹的丈夫。”
他明顯是記得阮竹的,“阮竹不是單身嗎?”
刑燁堂睫毛輕顫一瞬,啞聲:“把阮竹的事,一五一十的和我說清楚。”
阮竹在他們圈子裏是出了名的能喝。
能喝到最厲害的一次,幾乎都要吐血了。
一點也不像個搞科研的,像是常年泡在酒吧裏的。
而且能熬。
你不簽,她能陪你熬三天三夜。
更會玩。
酒場上的把戲她都會。
一張嘴要多甜就有多甜。
但是沒人碰過她。
不知道因為什麽,好像是因為阮竹會哄。
沒碰也沒親,最多摸摸小手掐掐腰。
這人求饒:“我問過啊,她有沒有結婚,她自己說的沒有,還有,我們沒做什麽太出格的。就是尋常酒場的把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