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8章 我們離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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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燁堂抬腳想走。
    被梅蘭德攔住路後,從口袋裏掏錢包,厚厚一紮鈔票遞上去後,麻木道:“辛苦了。”
    他把錢塞進梅蘭德掌心,不等她說話,從消防樓梯下去。
    走著回家了。
    這晚。
    刑燁堂在別墅外麵,看著漆黑一片像是裏麵人早已睡下的窗戶發呆了一整晚。
    而阮竹,坐在漆黑一片的家裏,手臂環抱著膝蓋,看筆記本上刑燁堂一直沒動的車輛定位。
    隔天一早。
    刑燁堂回家了。
    沒和阮竹說話,也沒洗澡,上床蒙上被子睡了。
    昏昏沉沉一覺睡醒已經是下午。
    刑燁堂坐起身,看正對麵不知道什麽時候坐下的阮竹。
    對她笑了笑,開口:“你有什麽想問我的嗎?”
    阮竹沉默許久,搖了頭。
    刑燁堂點點頭,幾秒後撓了撓蓬亂的頭發,再問:“關於昨晚,還有梅蘭德說我和她上床了,你沒什麽想問……”
    阮竹起身,“你餓了吧,我去給你做飯。”
    刑燁堂沒說話。
    阮竹像是不想聽他說話,大步朝門口走。
    握住門把手時,聽見刑燁堂說:“我們離婚吧。”
    阮竹定定的看著門把手,睫毛輕顫了一瞬。
    往下彎的門把手收回,轉身回頭麵對刑燁堂。
    刑燁堂抬頭,對阮竹笑笑說:“梅蘭德回來了,我們上床了,我想和你離婚,和她在一起。”
    他笑笑:“抱歉,這兩年多就像是你沒愛上我一樣,我也沒愛上你。”
    刑燁堂很溫和的說:“我們離婚吧,阮竹。”
    阮竹背後的手緊緊的糾纏在一起,許久後和刑燁堂在笑一樣的提起笑,她說:“好。”
    阮竹在刑燁堂想說話的時候再開口,“你婚內出軌了,你要給我補償。”
    刑燁堂問:“車子還是房子?”
    阮竹搖頭:“車房都是你的名字,我用不到,我要現金,一億。”
    刑燁堂愣愣的看了她許久,笑笑:“好。”
    阮竹眼圈微微泛紅:“起來吃飯吧。”
    刑燁堂起來了。
    在阮竹做飯的時候走近接手,自己做。
    阮竹在旁邊洗菜。
    他們二人像是半小時前沒談及離婚。
    一個洗菜,一個接過切菜做飯。
    吃飯時相對而坐。
    吃了飯刑燁堂洗碗,把碗遞給阮竹。
    阮竹擦幹淨放進碗櫃。
    吃了飯後。
    刑燁堂去衣帽間坐下。
    他打開了兩個行李箱。
    可把阮竹遞過來的她的東西裝進去後才發現,不過半箱。
    她自己買的衣服。
    自己的一雙皮鞋和運動鞋。
    自己的一身睡衣。
    他給她買的全部,她一個都沒帶。
    刑燁堂問阮竹:“護膚品你不帶走嗎?”
    阮竹搖頭:“這是你買的。”
    她輕聲說:“我沒拆過,你給文棠吧,如果她覺得不好,讓她擦手。”
    刑燁堂哦了一聲,把行李箱拎起來放到一邊。
    晚上。
    阮竹回房間睡了,刑燁堂在客廳裏開著電視打開靜音沉默的看。
    看到天光破曉,被阮竹推了下,醒了。
    刑燁堂看了眼手表。
    八點半了。
    他起身:“我去做飯。”
    “別做了。”阮竹換好了她的衣服,白襯衫和西褲,長發綁成低馬尾,抬眸對刑燁堂笑笑:“我十點半的航班,要領離婚證,還要簽離婚協議,我怕時間來不及。”
    刑燁堂定定的看了她好一會,哦了一聲。
    起身換上衣服,開車帶阮竹過去。
    在門口的時候突然恍惚了。
    阮竹問:“在想什麽?”
    刑燁堂在想兩年半前他和阮竹來領證。
    那會這要下班了,當時那人說:“這個點結婚不吉利。”
    刑燁堂喃喃:“是不是換個時間,結果會不一樣?”
    他沒等阮竹回答,也沒等阮竹問你在說什麽。
    抬腳下車,在阮竹前大步進去。
    調解員問為什麽離婚時。
    阮竹沒說話。
    刑燁堂平靜的說:“我真正愛的人回來了。”
    他像是想強調什麽一樣,肯定道:“我沒有愛上過她,一點都沒有,半分都沒有,是我先出的軌,是我不想和她接著過了。”
    調解員眼神鄙夷了一瞬。
    接過倆人的離婚協議,看到上麵的賠償金額是一個億後,鄙夷收斂了。
    倆人結婚很快,沒排隊。
    離婚也是。
    九點進去,九點二十分結束。
    九點五十。
    刑燁堂把阮竹送到機場,對阮竹笑笑:“錢我待會會打到你賬戶上。”
    阮竹點頭。
    幾秒後轉身,她朝前走了幾步,又走了幾步。
    片刻後深吸口氣,回眸看向刑燁堂在的位置。
    可刑燁堂已經走了。
    阮竹深吸口氣,再深吸口氣。
    半響後抬手捂住臉,背脊微微彎下,伴隨著無聲的眼淚從指縫中不斷溢出,斷斷續續道:“騙……子。”
    口口聲聲說,結婚了就絕對不會離婚。
    阮竹手鬆開行李箱把手,扶著膝蓋,彎腰深深的呼吸著氣,想把眼淚壓下去,可眼淚卻像是生出了自我的意識,不斷又不斷的往下掉。
    把灰撲撲的地麵砸出了一個又一個潮濕的印記,阮竹指甲狠狠的掐進了掌心,沉默的淚如雨下。
    刑燁堂開車在海城轉了一圈又一圈,半響後把車開回了家。
    進去後掀開被子,整個人拱進去,蜷縮成一團,閉眼睡著了。
    今天是刑燁堂和阮竹結婚兩年半的日子。
    也是國內的新年。
    每年如論如何,刑燁堂都會回家吃飯的日子。
    三十年從未間斷,年年都是如此。
    可今年,直到晚上九點,刑燁堂也沒來,電話也打不通,阮竹的也打不通。
    司燁霖開車直奔刑燁堂家。
    在漆黑一片的房間裏把被子掀開。
    推醒刑燁堂。
    刑燁堂睜眼看他許久,抓了抓發坐起身。
    刑燁堂什麽都沒說,司燁霖卻莫名紅了眼眶,他喉嚨滾動片刻,啟唇:“起來。”
    司燁霖伸手:“哥帶你回家。”
    刑燁堂回家了。
    家裏的年夜飯多年都是八點開始,守著轉播的春節聯歡晚會。
    今年卻是到十點半刑燁堂到家裏才開始。
    刑南藝把餃子熱了端給刑燁堂:“吃吧。”
    刑燁堂接手吃。
    吃了吃著,垂眸看向半個餃子裏漏出的硬幣。
    刑南藝說:“新的一年,希望我們家的小寶無憂順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