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3章 做賊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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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這個吻落下。
    房間裏突然靜了下來。
    刑燁堂緩慢抬頭,在午後的陽光下看阮竹。
    阮竹睫毛輕顫了一瞬,抿抿唇把手腕收回。
    刑燁堂蹲在沙發邊,偏臉看向一邊。
    幾秒後驀地回過頭,凶巴巴的,“親你一下怎麽了,你躲什麽!你丫是不是忘了現在你的身份!”
    阮竹另外一隻手搓了搓手腕內裏,開口:“刑燁堂。”
    刑燁堂惡聲惡氣的,“說。”
    阮竹不想聽刑燁堂說難聽話,可也不想像昨天似的再把刑燁堂氣走。
    她咬咬唇,輕聲說:“我不是不想你親我,是……”
    她貝齒將唇瓣拉出了一片豔色,“是有點不好意思。”
    刑燁堂微怔。
    阮竹睫毛輕顫,聲音很小的說:“很害羞。”
    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熱氣突然從刑燁堂的心口一直竄上了耳畔。
    刑燁堂撇嘴嘟囔,“就親了一下手腕,有什麽好害羞的,又不是沒做過。”
    阮竹不知道說什麽,不說了。
    另外一隻手無意識的摩擦被刑燁堂吻過的手腕。
    刑燁堂掀眼皮看那片手腕肉眼可見的變紅。
    抿抿唇。
    突兀的有點憋不住了。
    膝蓋上抬,置於阮竹身側,手勾起她的下巴落下一個吻。
    倆人從前的吻,火辣隻在床事開端,後大多是蜻蜓點水。
    離婚後再見麵,不管是蜻蜓點水,還是火辣辣的,都沒有。
    包括那晚,也沒有。
    但刑燁堂其實是喜歡的。
    喜歡和阮竹接吻。
    蜻蜓點水喜歡。
    火辣辣的也喜歡。
    但阮竹卻總是喘不上來氣,紅著臉迷蒙的眼神,像是快要憋過去了。
    於是到後來大多是蜻蜓點水。
    這次開始也是。
    後來不知道怎麽的,就變了。
    好像是因為阮竹微微偏了臉,像是在迎合。
    也好像是因為阮竹手探出,攥住了他的衣擺,代表是喜歡的。
    刑燁堂有點失控了。
    手胡亂的去剝阮竹的衣服。
    不過一瞬,回神了。
    阮竹現在還傷著呢。
    刑燁堂手停住,吻卻沒停。
    手從放置在沙發靠背上變成輕輕揉搓阮竹細軟的脖頸。
    加深到全身像是被火燒後鬆開,額頭抵著她的,聲音泛啞想說點什麽,沒說出口。
    猛的推開她,轉身去洗手間。
    刑燁堂說的是讓阮竹伺候他,但做飯的還是刑燁堂。
    刑燁堂給她擺筷子,悶悶的說吻後的第一句話,“你現在病著,等好了,這些都是你的活。”
    阮竹哦了一聲。
    刑燁堂喉嚨滾動找話,“手腕還疼嗎?”
    阮竹懵懂,儼然把自己說手腕疼這件事給忘了。
    刑燁堂沒注意,斂眉低聲說:“以後不給你綁了。”
    刑燁堂說完有點後悔,想說話彌補。
    阮竹突然插嘴:“別。”
    刑燁堂微怔。
    阮竹舔了舔唇,“我……”
    她說:“我願意被綁著。”
    刑燁堂皺眉:“你不是胳膊疼……”
    阮竹打斷:“不疼了。”
    她搖頭,“現在一點都不疼了。”
    刑燁堂不明白阮竹說這些是什麽意思。
    卻沒再深究,點了頭。
    因為怕說多了,被綁的事再黃了。
    吃了飯,刑燁堂洗碗出來,阮竹已經去了床上。
    刑燁堂坐在沙發上無事可做。
    在天色暗下來後,硬拽著阮竹把藥給她上了一遍。
    臉泛紅的爬出來去折疊沙發上躺著,卻因為說不清說不明的熱有點躺不下去。
    坐起身沉默幾秒,下床去了阮竹身邊。
    阮竹的臉上還帶著被刑燁堂硬按著上藥的紅暈,被子扯到了下巴,眼底水汽彌漫的看著他。
    刑燁堂舔了舔唇:“朝裏睡。”
    他補充:“那破沙發太硬了。”
    那沙發還是原來的沙發,是阮竹在簽了賣身契,每月隻能拿幾百塊錢的時候給他買的。
    刑燁堂說完後悔了。
    不等找補,阮竹朝裏麵挪了挪。
    刑燁堂沒再說,躺下,本是躺平,幾秒後背對她。
    睜眼熬到天色徹底黑透後,悄悄的轉身。
    阮竹躺平閉眼睡了,像是睡著了。
    刑燁堂抿抿唇,側身看著阮竹。
    嘴巴開合間,呼吸重了。
    他微微躬身。
    阮竹突然側了身,變成側躺著麵對刑燁堂。
    刑燁堂不自覺的屏住了呼吸。
    熟悉了黑夜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阮竹的臉。
    幾秒後,像是大狗聞主人的味道。
    朝前挪了挪,鼻尖微動,輕嗅她身上淡淡的肥皂味。
    再後,和她的唇瓣貼在一起。
    輕輕一聲嚶嚀後,像是睡著的阮竹微張。
    刑燁堂腮邊漫起紅暈。
    很輕的,像是做賊一樣,一下下的輕舐她的唇瓣。
    許久後。
    刑燁堂抽離開,鼻尖在阮竹臉頰上蹭了一下。
    躺平。
    像是做賊心虛似的,背過身。
    漆黑中,阮竹睫毛輕顫睜開眼,抿抿唇,閉眼睡了。
    刑燁堂和阮竹睡覺都是老實的。
    晚上睡覺什麽樣,早上還是什麽樣。
    刑燁堂做了飯,強硬的給阮竹上藥。
    幾秒後從被子裏探出腦袋:“快好了。”
    阮竹羞的臉通紅,喃喃的恩了一聲。
    刑燁堂莫名跟著臉紅了。
    輕咳了一瞬,起身去廚房做飯。
    相對而坐的時候,放在茶幾上的手機叮叮叮的進來不少短信。
    刑燁堂拉過來點開,皺眉不吃了,把手機拉到自己麵前,一張張的點開梅蘭德發來的照片。
    共五張照片。
    全都是梅蘭德和男人在一起。
    五張照片五個男人。
    她或讓男人抱著,或趴在男人的肩膀。
    或和男人十指緊扣。
    卻都看著鏡頭。
    很明顯,這些照片是梅蘭德自己拍的,給刑燁堂看。
    刑燁堂皺眉卻不是因為梅蘭德闊別幾個月,又和男人廝混在一起。
    而是因為梅蘭德明顯在酒吧。
    酒吧隻在晚上開門。
    那麽意思是,骨折腦震蕩的雅米,自己在家裏待了一夜。
    刑燁堂起身拿著外套想走,幾秒後回身,把鎖鏈拿出來給阮竹栓上,大步走了。
    阮竹在刑燁堂走了許久後。
    把鎖鏈打開,下樓去了刑燁堂和她從前的婚房。
    幾秒後腳步微轉,去刑燁堂的隔壁。
    一眼看到客廳窗戶那,刑燁堂在和梅蘭德爭吵。
    阮竹不知道他們在吵什麽。
    隻知道。
    她好像終於知道刑燁堂為什麽在梅蘭德女兒出事的當晚還會出現在她家裏。
    因為他和梅蘭德……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