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7章 被牽絆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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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燁堂晚上吃了阮竹做的飯,也和阮竹同房了。
    卻沒了討好的心情。
    並且沒和之前一樣摟著她睡,是背過身的。
    後半夜還爬起來把沙發床收拾了躺上去,掀開被子把自己蒙住。
    隔天早上起來吃了飯沒和阮竹說話。
    回了畫室。
    傍晚的時候見到了來上課的雅米。
    雅米眼底帶著驚喜:“叔叔!”
    刑燁堂摸了摸她受傷的左胳膊,問她最近恢複的怎麽樣。
    梅蘭德因為刑燁堂發瘋了不假。
    但是沒有苛待自己的女兒。
    在雅米生病期間,請了個珠寶行業的職業經理人照看生意,專心在家裏照顧雅米,還開始學起了做飯。
    雅米說:“媽媽做飯好難吃啊,沒有叔叔做飯好吃。”
    神氣活現的說自己親媽做飯難吃,就說明是真的有好好的被養著。
    刑燁堂放心了,揉揉她腦袋,想開始給她上課。
    雅米開口:“叔叔晚上回家嗎?”
    刑燁堂頓了幾秒,搖頭。
    雅米抿抿唇,“可是媽媽一直在哭,她很想叔叔,我還聽到她說為什麽突然就變了,叔叔,媽媽說的突然變了,是什麽變了?”
    刑燁堂前一天還在梅蘭德珠寶店的開業儀式上。
    因為禮炮突然炸響,梅蘭德像是害怕湧到了他懷裏。
    那會他抱著雅米,沒掙開。
    有人知道刑燁堂是三十個花籃的主人。
    問梅蘭德,刑燁堂是不是她的先生,當時梅蘭德說的是,幸福又有點甜蜜。
    可隔天,就變了。
    刑燁堂不回家不去畫室,直接人間失蹤。
    刑燁堂低低的歎了口氣,感覺好像懂了梅蘭德發瘋的點。
    但卻不後悔和梅蘭德說那麽直接和明白。
    因為他和梅蘭德不可能。
    倆人都已經三十了。
    與其耗下去,不如早點說明白,讓梅蘭德死心。
    趁現在還年輕,找一個好的,對她好的,也對雅米好的。
    刑燁堂沒解釋,給雅米上課。
    在天色暗下來後見到了來接孩子的梅蘭德。
    隻是幾天而已,梅蘭德瘦了很多,直勾勾的盯著他。
    刑燁堂沒理會,收拾東西帶孩子出去,把孩子交給她。
    梅蘭德開口:“那個女人是誰。”
    刑燁堂啟唇:“我們。”
    刑燁堂肯定道:“不合適。”
    是真的,不合適。
    刑燁堂直接抬腳走了。
    沒幾步,聽見梅蘭德的尖叫:“那個女人到底是誰!是誰!”
    梅蘭德不是不能接受刑燁堂喜歡別的女人,他之前就移情別戀喜歡上阮竹了。
    可是不能接手刑燁堂這麽快又喜歡上別人了。
    明明,她就在他身邊啊。
    為了他,付那麽貴的房租搬去他身邊。
    為了他,在珠寶店定供貨商的時候拒絕了走捷徑。
    他說什麽她就聽什麽。
    自認已經放下了全部自尊。
    為什麽她這幾個月一直在他身邊,他卻能悄無聲息的喜歡上別人。
    梅蘭德受不了。
    她一定要知道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走了沒幾步的刑燁堂回眸,看出梅蘭德想跟蹤他的意思。
    眼底冷意一閃而過,瞧她鐵了心要跟。
    上車後沒回出租屋,開車繞路。
    在梅蘭德開車帶著孩子瘋狂的跟上後,找出手機打電話報警。
    在梅蘭德被交警攔住後,把車停到出租房附近的地下室,走著回家了。
    到家的時候天色已經暗透了。
    阮竹卻才蹲在冰箱那。
    瞧見刑燁堂回來,唇角綻開笑:“我馬上就給你做飯。”
    刑燁堂怔了下,看到阮竹手裏拿著的有點壞的菜怔了下。
    後知後覺的想起了一件事。
    他走的前兩天買的菜,接著他一走就是四天,加上昨天,五天。
    這期間阮竹一直沒出門,也就是說,上次草草買的菜,阮竹吃了七天。
    他買的那點菜,哪夠吃七天。
    刑燁堂走近,看冰箱裏麵,皺眉把不多的幾盒菜拿出來。
    這不是阮竹後來偷摸的買的。
    是之前他買的。
    刑燁堂匪夷所思:“我回學校那幾天,你沒吃飯啊。”
    阮竹卻像是比刑燁堂還怔愣,“學校?”
    刑燁堂站起身開櫥櫃,撈出來麵條看了眼。
    麵條是少了點,但也沒少多少。
    四天啊,整整四天。
    不出門的阮竹在家裏吃什麽呢?
    刑燁堂本有點心如止水的情緒爆炸了,“你他媽在搞什麽啊!”
    隻是瞬間,刑燁堂暴跳如雷,“你為什麽!”
    話沒說話。
    阮竹突然輕輕的笑了下。
    幾秒後,捂著嘴又笑了下,她眉眼彎彎的問刑燁堂,很溫柔的說:“你是又讀博了嗎?回學校是期末考試?”
    被人一言一語一個眼神就牽動情緒很煩很無力很無可奈何。
    她的一個眼神一句碎語,可以讓你煩躁委屈悶悶不樂。
    可也很神奇的,能讓你心裏的煩悶和憤怒一掃而空。
    讓你隻能無力的隨著她的笑,跟著莫名的有點想笑。
    刑燁堂沒笑,但是暴躁的聲音軟和了下來,恩了一聲。
    接著又強硬了,“你到底在吃什麽啊!”
    阮竹打斷,“你和梅蘭德怎麽樣了?”
    刑燁堂微怔。
    阮竹手背後,緊緊的攪巴在一起,眼睛跟著直勾勾的看著刑燁堂,像是蠱惑一樣輕聲問:“是分手了嗎?”
    刑燁堂想說分的哪門子手,老子壓根就沒和她在一起過。
    轉念想起了離婚時為了給自己找回麵子,把梅蘭德給扯了進來。
    悶悶的恩了一聲,意思是是,我和梅蘭德分手了。
    阮竹突然就笑了。
    而且笑的眉眼彎彎,說不出的甜美。
    她輕聲說:“別難過啊。”
    刑燁堂想說你有病吧,誰家安慰別人別難過是笑著的。
    最後沒說,接著追問:“冰箱裏為什麽還有菜,你這些天吃的什麽。”
    阮竹一天隻吃一頓麵。
    因為不敢出去,怕出去了,和突然回來的刑燁堂錯過。
    還因為想把刑燁堂買的好菜留著,等他什麽時候來了,做給他吃。
    那些小和牛的肉,她買不起。
    她咬咬唇,說一半事實:“因為想留給你吃。”
    “我的廚藝不太好,對著手機學,也總是差強人意,如果食材再不好,我怕你會再罵我,說我做的飯難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