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8章 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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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燁堂最後那點火氣因為阮竹說出的話,煙消雲散了。
    嘴巴蠕動片刻。
    蹲下身把冰箱裏眼看著要過期的食材都丟了。
    讓阮竹穿上衣服,帶阮竹出門。
    刑燁堂直接帶阮竹去下館子了,還是最好的館子。
    坐下後突然發現阮竹和三年前其實有點不一樣。
    三年前刑燁堂和阮竹一起出去旅遊,那次的規格全都是最好的。
    不管是穿還是行,最重要的吃自然更是最好的。
    阮竹像是有點自卑的拘謹,笑容淺淺的。
    可這會坐在高級餐廳裏卻沒了自卑的拘謹,笑容甜甜的。
    從裏到外寫著開心,這股開心甚至蔓延到了眼底,還很溫柔的給刑燁堂夾菜。
    刑燁堂心裏莫名柔軟了下來,也給阮竹夾菜。
    吃著吃著,聽見阮竹問:“你和梅蘭德是短時間分開,還是長時間分開?”
    刑燁堂壓根就沒打算和梅蘭德在一起,開口說:“長時間。”
    阮竹抿唇接著試探,“真的嗎?”
    刑燁堂心情本來真的挺好的。
    被阮竹這一句沒半點低落情緒的話弄的又差了。
    他煩死了情緒起伏怎麽都不穩定的自己,口吻跟著差了,“要你管。”
    刑燁堂凶的二五八萬,“吃你的飯,少多管閑事。”
    阮竹多看了幾眼悶悶不樂的刑燁堂,咬咬唇說:“沒關係的。”
    刑燁堂微怔。
    阮竹說:“會過去的。”
    阮竹記得很清楚。
    刑燁堂在知道梅蘭德結婚,相當於是徹底和他不能再有什麽關係後,喝的酩酊大醉。
    還記得很清楚的是。
    後來的兩年多,刑燁堂是真的一句都沒提起過梅蘭德。
    是真的,一句都沒有,像是就這麽過去了。
    阮竹的眼睛亮晶晶的,告訴刑燁堂,也像是在告訴自己:“會過去的。”
    刑燁堂恍惚間想起了那年宿舍樓下的阮竹。
    她也是這麽溫柔又堅定的說:“沒關係的,隻要別再借了,就沒關係的。”
    刑燁堂莫名開口:“聽人說,想忘記一段感情最好的方法,是開始下一段感情,再找個人,用這段感情,也用那個人來代替。”
    刑燁堂說完感覺自己腦袋像是被驢踢了,怎麽能說出這麽侮辱人也侮辱感情的話。
    他覺得是侮辱的話。
    但是阮竹卻不這麽認為。
    她的眼睛卻悄無聲息的亮了。
    後半程的飯局,刑燁堂沒再說,阮竹也沒再說。
    刑燁堂帶阮竹去現在還開著的超市買菜。
    倆人買菜,向來是刑燁堂推著車,找菜。
    阮竹就隻是看著。
    這次卻動了手。
    而且好幾次不小心碰到了刑燁堂的手。
    刑燁堂多看了幾眼她唇角一直噙著的笑,心裏莫名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沒說。
    拎著菜回家的時候。
    手掌又被像是不經意間碰了碰。
    阮竹的手有點涼,刑燁堂想說你冷嗎?
    卻發現阮竹不知道什麽時候貼著他的胳膊了。
    在他看過來的時候,把嘴巴放在唇邊哈了哈氣,像是冷。
    刑燁堂沒再問,把菜放下,脫下身上的風衣給她披上。
    重新拎起菜。
    空著的那隻手突然被握住。
    和微微泛涼的手交合在一起,放進了刑燁堂給阮竹披上的風衣口袋。
    倆人那幾天天天夜裏在一起的時候,刑燁堂經常和阮竹十指相扣。
    把阮竹的手掌放在枕頭兩側,然後直勾勾的看著無處可藏的她在黑暗中因為害羞而通紅的臉。
    那會大腦神經被交融的滋味所占據。
    這會大腦神經,被阮竹握著的手占據。
    倆人雖然該做的都做了。
    但現在在外麵做這種動作,而且不是夫妻不是男女朋友。
    刑燁堂莫名有點羞澀,羞澀到耳尖悄無聲息的泛了紅,有點想抽出來。
    卻沒動,輕咳一聲,“走吧。”
    阮竹側目看向刑燁堂的側臉,手在口袋裏一點點的擠進了刑燁堂的指縫,和他輕輕的十指緊扣。
    刑燁堂和阮竹手牽手回家了。
    刑燁堂想把菜放到冰箱裏。
    但是阮竹動作奇快,直接拿走自己放,還讓刑燁堂先洗澡。
    刑燁堂多看了她幾眼,脫衣服進去洗澡。
    洗頭的時候門外莫名扇動了一陣冷風。
    倒不至於冷,海城很暖和。
    但是像是門開著,有點奇怪。
    刑燁堂頂著滿頭泡沫要去關門。
    觸手滑膩一片。
    皺眉睜眼,木愣住。
    阮竹的皮膚不知道是因為害羞,還是因為被熱氣熏騰的,在浴室裏泛起了一陣陣的嫣紅。
    紅到她的眼尾都跟著泛起了紅暈。
    阮竹聲音微微泛啞,“我有點困了,可以和你一起洗澡嗎?”
    砰的一聲,刑燁堂的理智像是炸掉了。
    在阮竹赤腳朝前一步,手掌貼著他的心口,霧蒙蒙的眼皮掀起來後。
    他感覺,這世上絕對沒有男人能抵擋住這種誘惑。
    刑燁堂和阮竹一起洗的這個澡洗了整有一個小時後。
    刑燁堂把她擦幹,頭發吹幹後,抱她出去。
    翻身去關燈的時候,脖頸被勾住。
    剛才因為腿腳沒有支撐點,像是累暈過去的阮竹睜開了眼睛,手腕拉著刑燁堂的脖頸往下。
    像是無意似的,唇瓣在刑燁堂唇瓣上摩擦了瞬。
    軟軟的喊:“刑燁堂……”
    刑燁堂的骨頭酥了,理智再次消失的無影無蹤。
    按著阮竹將出租房裏的床搖晃到在後半夜還咯吱咯吱作響。
    昨晚背對她睡,沒出息的丟到了九霄雲外。
    和之前一樣,像個八爪魚一樣牢牢的摟著她在自己懷裏。
    隔天刑燁堂起來的時候,阮竹已經起來了。
    給刑燁堂端飯讓刑燁堂起來吃飯。
    刑燁堂嘴巴蠕動半響想說點什麽,撓撓頭又不知道什麽。
    坐下後接過阮竹遞來的筷子沉默的吃,幾秒後說:“我上班了。”
    阮竹問:“還是畫室嗎?”
    刑燁堂恩了一聲,皺眉:“你怎麽知道?”
    因為阮竹很想刑燁堂。
    不太想看見刑燁堂和梅蘭德在一起的畫麵。
    卻就是想念。
    在離婚三個月後,跟了他好幾天。
    看著他在畫室裏上班,然後很溫柔很寵溺的哄梅蘭德的女兒。
    阮竹說之前偶然看見過。
    刑燁堂哦了一聲沒再說,問阮竹:“你會在家裏一直待著,不出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