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0章 恢複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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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燁堂是昨晚十點出頭來的醫院。
    說他得抑鬱症了。
    現代人生活壓力太大,抑鬱症這種很常見。
    更別提刑燁堂瞧著正常的很。
    基本的檢測單,醫院基本常備。
    值班的醫生給他張單子做基本的檢測。
    刑燁堂有嚴重的自殺傾向,渾渾噩噩恍惚到連自己的名字都說不清楚。
    醫院給緊急辦理了住院手續。
    今早重新安排檢查,刑燁堂確診重度抑鬱症。
    司燁霖和阮竹站在一起看裏麵的刑燁堂。
    沉寂幾秒後啟唇:“醫生說的病因,你聽到了吧。”
    司燁霖能這麽快找到刑燁堂,是因為中午刑燁堂接受了催眠。
    說了自己的名字和家在哪,接著說了阮竹,刑燁堂的病因在阮竹。
    司燁霖側目看向她,“你回避吧,短時間內不要出現在刑燁堂麵前了。”
    司燁霖說完擰開門把手想進去。
    袖口被拉住。
    阮竹聲音低低的,“我可以……解釋。”
    醫生說刑燁堂的病因是因為阮竹的不愛。
    若是文棠沒告訴司燁霖說,阮竹來還刑燁堂給的一個億。
    若是司燁霖去警局找人把阮竹放出來時,沒看到警局給的阮竹在大使館大鬧的視屏。
    若是刑燁堂消失了很久,不是才十幾個小時。
    若是阮竹沒有全身不停的發抖。
    司燁霖也覺得是不愛。
    從前種種曆曆在目,如何能定性為愛?
    可這瞬間卻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阮竹和刑燁堂相識這麽多年,發生了什麽,沒人說的清楚,也沒人能說的清楚。
    從前不隻是刑燁堂感覺阮竹虧欠了他。
    司燁霖其實也這麽覺得。
    但這瞬間卻恍然了。
    虧欠與否,到底應該怎麽算呢?
    不管怎麽算,對現在的刑燁堂來說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生病了,阮竹不能再出現在刑燁堂身邊。
    司燁霖把袖口甩開:“如果你心裏真是有他的,就暫時不要出現在他麵前了,解釋的話,等以後有天刑燁堂痊愈了再說吧。”
    司燁霖推門進去,在刑燁堂身邊站定一瞬,蹲下,握住自己弟弟的手。
    醫院說刑燁堂有自殺傾向,還是很嚴重的自殺傾向,但刑燁堂其實看著挺好的。
    最起碼沒大麵積消瘦,手腕也沒有自殺的痕跡。
    可司燁霖就是知道不好。
    尤其是他的眼睛。
    司燁霖眼眶濕潤了,溫聲說:“哥來了。”
    司燁霖調整好自己的呼吸,笑笑說:“哥帶你回家。”
    刑燁堂定定的看著他,麻木沒有焦點的瞳孔微動。
    突兀的,眼眶下盈滿了淚水。
    他身子微微躬下,腦袋抵著司燁霖的肩膀,任由眼淚無聲的浸透了司燁霖的肩膀。
    司燁霖在一個小時後帶刑燁堂去了停機坪。
    拉著他上直升飛機,讓他彎腰進機艙。
    刑燁堂沒動,回眸看向遠處。
    司燁霖跟著看過去,“你在看什麽?”
    刑燁堂嘴巴蠕動半響,沒說。
    刑燁堂在海城重新做了檢測。
    全球抑鬱症的檢測流程都是一樣的。
    刑燁堂確診了重度抑鬱症。
    醫生給的建議是住院做電磁療法。
    司燁霖和家裏人商量了半小時,拒絕了。
    把刑燁堂帶回了家。
    刑燁堂生病了,還是很嚴重的病。
    不好說什麽時候就會想不開走向極端。
    但家裏卻沒人提,像刑燁堂還是個正常人。
    刑南藝早起叫躺著不動彈,也不怎麽說話的刑燁堂起來,不管他昨晚幾點睡的,讓他和自己一起去跑步。
    跑完去菜市場買菜,去港口選海鮮,中午回家做飯。
    刑南藝在身體出了點小毛病後變的養生了。
    說是不想那麽早死。
    他隻做清淡的菜,讓刑燁堂想吃大菜就自己做。
    刑燁堂不想做,就要跟著刑南藝吃清湯寡水。
    刑燁堂吃了三天。
    開始給自己加菜了。
    但手和思維卻失了掌控。
    重油重醬油重辣椒。
    司意涵整天跟著刑南藝吃清淡的,嘴裏淡出了毛,偷摸的吃,辣的不止直蹦,眼淚還斷了線的往下掉。
    刑燁堂被刑南藝罵了。
    一直沒笑也沒話的刑燁堂嘴巴蠕動半響,想說是你讓我想吃就自己做的。
    我媽偷吃跟我有什麽關係,再說了,我也不知道她會偷吃。
    還有……我就是正常放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味道會這麽重。
    最後沒敢說。
    早上晚上在家裏吃,中午跑去司燁霖家。
    司燁霖家和刑南藝還有文秀的家是挨著的。
    但是吃飯卻是吃自己的。
    司意涵家裏吃的清淡。
    文秀早幾年喜歡吃家裏做的飯,現在年紀大了,喜歡拉著二萬出去下館子。
    司燁霖家則是沒人吃飯。
    他和文棠都要上班。
    而文穗上幼兒園了,隻在晚上回來,家裏白天沒人。
    刑燁堂和在家一樣。
    做出了一桌子菜不能吃。
    晚上司燁霖回來,看了眼桌麵沒收的餐盤,什麽都沒說,隔天喊他去給文穗送飯。
    文穗三歲半了。
    她從兩歲開始上早教課,和小時候戀家不喜歡上學的文棠不一樣,尤其喜歡上學。
    為了培養她這種喜歡上學的熱情。
    家裏中午從不接她回來,主要是接回來也沒人想照看。
    這孩子像是個皮猴子,爬樹砸牆,一分鍾都不得安生。
    按說文穗喜歡上幼兒園,家裏也不想接,該是皆大歡喜。
    可有一點不好。
    文穗吃慣了中餐,嘴巴也太刁。
    吃不慣也不喜歡吃幼兒園中午的西餐點。
    每天中午都吃不了幾口。
    幼兒園的老師給司燁霖打電話,說孩子中午老是不吃飯,這樣不太好。
    給文穗送飯的任務丟到了刑燁堂頭上。
    刑燁堂眼神麻木,腦袋渾渾噩噩,給文穗做的飯和之前一樣。
    把文穗給辣哭了。
    刑燁堂慌了,抱著哄了半天。
    隔天再做飯,就正常了。
    四菜一湯外加甜點。
    文穗嘿嘿笑,揪著刑燁堂親了好幾口,問刑燁堂:“叔叔你為什麽不笑啊。”
    刑燁堂想了想,“沒有什麽值得笑的事情。”
    文穗做鬼臉逗刑燁堂。
    刑燁堂就這麽笑了。
    刑燁堂回家的第九天。
    文棠出差,司燁霖陪同,讓孩子自己想去誰家去誰家。
    文穗喜歡爺爺奶奶,也喜歡外公外婆。
    但待在一起的時間太長了,她選擇了刑燁堂。
    晚上拽沉默看書的刑燁堂,讓他給自己講故事。
    九天裏說話寥寥的刑燁堂接過話本,摟著文穗開始說話了。
    刑燁堂回家後的二十天。
    慢吞吞的恢複了正常。
    早上不用刑南藝喊,起來和他一起跑步。
    回來被文秀拉著,和二萬還有她一起練她最近迷上的八段錦。
    等刑南藝買菜回來給家裏做飯,再給幼兒園那小祖宗送去。
    晚上趴在沙發上磕著瓜子和爹媽一起看電視,在文穗來的時候扛起她出去院子裏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