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一十章 守株待杏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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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南燭帝宮的一路上,扈輕都在琢磨,如何挑動杏穀去當魔螭族族長的同時怎麽讓人家兄弟倆不翻臉。
    結果不等她想出法子幫杏穀站在權利的巔峰呢,身邊的家夥竟然要逃?!
    虧得她一路想事情沒把手從杏穀的胳膊上拿下來,也虧得杏穀享受小輩的奉承沒把她的手摔開,就那麽一瞬間,扈輕手比腦子快的拉住了杏穀。
    而杏穀眼睛一閉:我命休矣!
    扈輕沒反應過來:“怎麽了怎麽了?”
    原本在談笑風生的眾人神情詭異,齊齊一指。
    扈輕一抬頭,謔~好嘛,他們被包圍了,好些個漂亮的女子呀。
    不用說,都是來找杏穀的。
    默默放開手,挽住宿善的胳膊,緊急避到邊上去。其他人有誌一同的也往邊上避。一下子就把杏穀露了出來。
    扈輕感覺落在自己身上如箭的目光減輕了些,不由抬手擦了擦額頭。
    杏穀幹笑:“嗬,嗬嗬,你們——怎麽都在?”
    宿善在扈輕耳邊低聲道:“十五個,肯定是聞著師伯的味兒來的。”
    先前杏穀在殘破的帝宮留下他的氣息,原本是震懾宵小的。
    這下,被堵了個正著。
    “跟我們走一趟。”說這話的女子冷眉冷眼,嘴唇上的淺紫色別具魅惑。
    杏穀哈哈,哈哈哈,看扈輕,求助:你不幫我,我不幫你。
    扈輕立時頭大,為了自己的淩雲和南燭,一咬牙,拚了。
    她站出一步,放出權杖,淡淡威壓釋放:“本帝君的人,誰敢動。”
    權杖威懾,令人發自骨子和靈魂的畏懼,女子們驚訝,這是——
    其中一個長相甜美的上前一步,神情凝重:“這是長芳魔帝的權杖,此刻在你手中。難道——長芳魔帝遇到不測,南燭界已經——”
    “南燭界已經改天換地,我扈輕才是南燭之主。”扈輕淡聲宣稱。
    杏穀補充:“魔螭扈輕。”
    美人橫他一眼,笑了笑:“誰是南燭的主都不能攔著我們找自己的男人。”
    扈輕:“想帶人走,要本帝首肯。”
    美人笑容微冷:“你待如何?”
    扈輕的條件張口就來:“幫我重建帝宮。誰出力,誰能見杏穀。”
    美人們驚呆。
    杏穀更加驚呆:你在賣我?
    其他人隻覺是熟悉的味道。
    扈輕拍拍手:“就這條件。杏穀是南燭的長老,他很忙的,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能見的,也不是什麽雞毛蒜皮的事都能幹的。你們要是不幹,好哇,請帶上你們的自尊,高傲的離開。”
    杏穀連連點頭,隻想度過眼前一難,絲毫沒發現扈輕在給自己挖坑。
    扈輕笑起來:“真誠建議各位,能放棄這個男人就放棄吧。本帝要用的人,是不會放手的。”
    杏穀迷糊的看過來:你是威脅她們的對吧。
    扈輕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又對眾女說:“世上男人多了去,何必單戀一枝花。”
    這句話,絕對真心。她需要杏穀給她打工,沒時間再去耍。
    十五個女人目光如刀如劍,扈輕巋然不動。
    為首的幾個女子晦澀不明的目光掃過權杖,再問杏穀:“你不跟我們走?”
    幽怨質問。
    杏穀心虛低頭:“我得幫她,她還是個孩子。”
    扈輕:啊,我還是個孩子…老渣男。
    “我們走。”
    有幾個女子不忍,還想再說,被其他人拉著,很快飛遠去看不見身影。
    扈輕多麽失望:“你們的情誼都變換不來一個工程嗎?你在她們心裏算什麽?”
    杏穀叫道:“她們也有自己的驕傲。按輩分,她們都比你高四輩,你怎麽好威脅她們?”
    扈輕氣笑:“用完就丟,怪不得人家寧願帶球嫁別人。”
    杏穀跳腳:“她隻是暫時性對那小男人感興趣,過去新鮮勁她肯定來找我。”
    扈輕嗬嗬:“過去新鮮勁兒人家隻會找更年輕更漂亮的,你一天比一天老,鳳凰鳥不落你這棵老疙瘩樹!”
    氣得杏穀擼袖子:“你跟我走!現在就跟我回族裏!好好學一學什麽叫尊老敬老!”
    一個沒抓著苦工,一個沒留住美人,吵起來。眾人勸架半天。
    杏穀抱怨:“想人家出力,你說幾句好話呀。把人攆走,到頭還不是我承受她們的怒火。”
    扈輕冷笑:“多睡幾覺什麽火都沒了。”
    “”
    杏穀去看宿善:“她就這樣哄你的?”
    宿善臉通紅。
    扈輕尷尬,一揮胳膊:“找寶。把能用的全翻出來帶走,這地兒不要了。”
    不要了?
    眾人吃驚:“好好的地方不要了?有些屋子沒倒,收拾收拾能用。”
    扈輕拒絕:“這裏的風水氣運已經劈散,隻是一個普通的地方。”她頓了下,“如果沒必要就不起帝宮了。反正南燭和淩雲挨著。”
    大家:“”真節省。
    “不行!”杏穀堅決反對,“魔螭族不要麵子的?有史以來,魔螭就沒這麽窮酸過!”
    眾人:“”
    扈輕幽幽:“那麽讓魔螭族來幫我守南燭。要不然我就宣告仙魔兩界,我窮得連帝宮都建不起。反正,我不是純種,不算丟魔螭的臉。”
    杏穀恨得想一巴掌拍死她,戳著她腦袋:“你知不知道讓族裏幫你守界你要付出什麽代價?那些老螭精,不把你吸幹血就算疼愛你。”
    扈輕握住他的手拉下來:“太爺,你和你哥感情好嗎?”
    杏穀沉默了。
    扈輕當即來了精神:“你誆他來,我殺他,你當族長。”
    啪嗒,杏穀沒被握住的手狠狠給她一個腦崩:“我們親兄弟的事說不清楚,你若殺他,我殺你。”
    扈輕疼得眼淚打圈圈,這是用了多大的力氣,人家兄弟感情是真深。
    “太爺,我封你做魔帝下的第一長老,你代我管理南燭吧。我管淩雲。我真的忙不過來。”眼淚巴巴。
    杏穀心又軟了。
    說來,杏穀並不是一個可以做事的人,至少,他不適合做掌權者。要不然他的修為深地位高卻天天忙著談戀愛呢。從他跟扈輕一路而來的表現來看,這人的腦子不算聰明,玩不了心眼。所以,他哥能做族長,他連個差事都沒有。
    杏穀自己也知道自己不是那種有野心的人,他也不在乎權柄,好比哥哥當皇帝他樂於做風流王爺。而沒野心的人,通常心軟。尤其麵對自己偏心的人物。
    他說他來想法子。
    扈輕感激涕零,手在背後對自家人比了個二。
    眾人:耶,釣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