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憤怒的孔曉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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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就在這樣緊張充實中度過,不過偶爾還是會有點小浪花給這單調乏味的生活增加一點色彩和歡樂。
    孔曉蓉這幾天總是走得很晚,班裏的同學們幾乎都走的差不多了,她一個人挑著蠟燭,翻著課本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
    劉念他們幾個睡教室的,早就吹滅了蠟燭,有的坐在課桌上,有的站在講台上山南海北的閑聊天。
    田狀不知道從哪裏玩了一圈,又回到了教室,看著大家在聊天也偎了上來。
    孔曉蓉抬頭掃了一下,原來都走的差不多了,她似乎察覺到男生們都在等她離開,就收拾起來課本,吹滅了蠟燭。
    當孔曉蓉從講台前經過時,田狀眯著雙眼似笑非笑的上下打量著她的背影。
    孔曉蓉走出教室剛把門帶上,田狀就陰陽怪氣的說道:“這小妮子,腚扭來扭去怪浪來!”
    話音剛落,教室門”砰”一聲被踢開了!
    “你說誰!你說誰!你家女人你都這麽說!”孔曉蓉站在教室門口怒氣衝衝大聲的咆哮著,像是毛發豎立憤怒的母獅子。
    劉念雖然看不清她的臉,卻分明感覺得到那熊熊怒火在孔曉蓉的眼睛裏燃燒。
    教室裏頓時靜了下來,仿佛可以聽到孔曉蓉劇烈的心跳,仿佛可以看到孔曉蓉因氣憤而變得通紅的臉。
    田狀顯然沒想到孔曉榮會聽見,更沒料到孔曉榮會有這麽大的反應,估計他也沒有見過這氣勢,自覺的理虧,一時竟然被這弱小的女子震住沒敢出聲!
    男生們的目光都投向了孔曉榮。
    孔曉蓉卻緊閉嘴巴,再沒話語!
    她垂著雙臂,抓著拳頭,喘著粗氣,怒目圓睜,一動不動地站在門口。
    此刻!孔曉蓉就像一頭趴在草叢中準備狩獵的母獅子,她死死地盯住獵物,隻要獵物有一點動作,孔曉蓉就隨時會發起攻擊!
    這一刻靜止了,短暫又漫長,悄然一種尷尬的氣氛在男生們的心頭生起。
    好像不僅田狀,連其他男生們的臉麵都給打了!可是田狀此時做起了縮頭烏龜,於是大家不約而同地保持了緘默。
    劉念也是震驚的,他從沒想到,這個平日裏經常臉紅話也不多的小姑娘,此刻能爆發這麽大的能量!潛意識裏他想幫孔曉榮做點什麽,可又覺得什麽也做不了。
    突然,孔曉榮轉身就走了!還是一言未發……
    隻留下一道敞開的門!和幾個目瞪口呆還沒反應過來的男生們!
    大家麵麵相覷,一下從尷尬的氣氛中緩了過來,不知覺的哈哈大笑起來,像是笑話田狀又像是自我解嘲。
    石國強擺著頭呐呐的說:“這個女人真厲害!了不得!不好纏,不好纏!”
    田狀臉上有點不自然,但一閃而過然後裝著跟沒事人一樣嬉皮笑臉的說道:“這個小娘們欠拾毀,等我逮到機會我得治她一回。還是俺媳婦那樣的好,溫柔,叫幹嘛幹嘛。”
    “哼……”眾人幹笑著回應。
    “走了!回去睡覺去嘍!”田狀說罷便揚長而去。
    劉念挑了一下下巴:“那石國強你喜歡哪個類型的”
    “還是溫柔的好,我覺得薑靜之那樣的就不孬。”石國強聲音有點像饞貓一樣,幾乎都能聽見他流哈喇子的聲音。
    “跟誰都不急眼,天天笑嘻嘻地,就沒有見過她發過脾氣。她那個同位經常欺負她,每次薑靜之都忍著。”
    “有一回她同位故意氣她,擠著不讓她進去,她就趴哪裏哭得稀裏嘩啦。”
    “嘖,要是娶媳婦,就得娶她這樣的!”石國強的語氣裏滿是憧憬。
    “算了吧,薑靜之那樣的跟小綿羊樣,你讓她往東她往東,讓她往西她往西,簡直就沒有什麽主見,有什麽意思我還是欣賞有個性的!”劉念若有所思的說道。
    “真沒想到,孔曉榮這麽厲害!就像個紅辣椒,一般人還真降不了呢。”石國強有點唏噓。
    “”那是你不喜歡吃辣椒,愛吃辣椒的人,離了還不行來!生活需要各種滋味嘛,太平淡了多沒意思。“劉念對孔曉榮的欣賞毫無掩飾的說了出來。
    “你是文似看山不喜平啊!”周新民接了一句。
    有人噗嗤笑了出來。
    “我沒有別的意思啊,別瞎想!”周新民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反倒讓大家往那方麵想了。
    ”你還活學活用呢!不簡單,就是寫作文沒見你得過高分。”劉念是專挑周新民的軟肋下手。立馬周新民蔫了下去。
    ”這麽說你喜歡孔曉榮“石國強開始八卦起來。
    ”不是喜歡,嚴格說是欣賞,欣賞懂不“劉念立刻糾正了石國強。
    “狗屁!什麽欣賞!就是喜歡!拐彎抹角不說實話!哎,周新民,你喜歡什麽類型的你喜歡咱班的誰”石國強八卦起來沒完沒了。
    “我誰都行,嗯都不孬,都不孬。都喜歡!”周新民油腔滑調地不說句真話
    ”誰都行,也不管啊,你說你到底喜歡誰“石國鍥而不舍強繼續追問。
    一時大家睡意全無,打開鋪蓋鑽進被窩裏,又熱火朝天地拉了起來。話題從這個女生聊到了那個女生,從本班的女生又聊到了外班的女生……
    沒想到第二天田狀也搬到教室睡覺了,他把後排的幾張課桌往前挪了挪,給自己騰出個窩,安營紮下了寨。
    當然他不是為了學習,他找了個女朋友,是鄰班的。
    這女孩子經常下了晚自習來找他,兩人就抱著頭在教室裏聊到半夜。
    有時聊累了,聊困了,就鑽進田狀的被窩裏睡在了一起。
    劉念他們也都習慣了,各忙各的,互不打擾。
    又過了段時間,新鮮感一過,田狀又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