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章極品的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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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愛隻是人的天性,無可厚非,或許應該讚美。但隨著而改變的是很多同學都忘記了自己的初衷,學習已經變的無關緊要了,隻要能混個畢業證。
上課成了熬時間,渾渾噩噩,迷迷糊糊渾然不知道老師講的什麽,聽著聽著就睡著了,好嘛上著課東倒西歪好幾個鼾聲此起彼伏。一群無藥可救的孩子,老師根本就懶得管了,隻是盡著本分把課講完。
可是下課鈴一響,同學們立馬又是一番景象,生龍活虎嗷嗷叫。
當然也有例外,那幾個打了一夜麻將的同學,下了課像睡袋一樣,誰也喊不起了。
這群曾經靠著拚搏和努力擠過獨木橋的勇敢者,剛過橋卻成了丟盔卸甲潰不成軍的敗兵。
睡覺的其實也算好同學,畢竟不打擾別人。班裏更是出了一個極品好同學,個個星期都要有酒的周生燦。
周生燦酒量不大,逢六必喝,逢喝必多,無人陪自己喝是小醉,有人陪那是大醉,一到星期六周生燦就喝的爛醉如泥,他也算是不辱其名,得了外號“阿爛”。
不過阿爛是同學們的開心果,特別是他喝醉後。
有一次他又喝多了,接完熱水提著暖壺回宿舍,東倒西歪晃晃晃晃一步不穩摔到在地。隻見阿爛,雙手抱著暖壺立馬往頭頂上一舉,臉幫子啪接地上了,阿爛也不慌著起,倒在地上得意洋洋的說道:“哎,哎,暖壺沒有摔爛!”是暖壺沒爛,臉爛了!阿爛也不在意,掙紮著爬起來,繼續往走著,迷迷瞪瞪忘了自己宿舍在三樓了,竟然順著樓梯一直爬上了樓頂,他啥了一圈,發現沒有房子,咦了一聲,把暖壺一放大喊到:“誰把我的宿舍搬走了!”
自此阿爛一戰成名,無人可以超越神一樣的存在。本以為這就是他的最高光時刻了,誰知道阿爛很快又給我們帶來更大的驚喜。
還是星期六晚上喝醉後,他挨著排著把每個教室的門都踢了一腳,這下好嘛,不知道幾個班好幾十人都吵吵著要揍他,阿爛酒立馬醒了一多半,這不行啊,要挨揍!於是他又挨個班道歉。
如果不是酒阿爛真是個好人,嘻嘻哈哈,沒有脾氣。和同學們都談的來。阿爛還沒爛到頭,他喝成這樣,從不問家裏多要錢,當然他也知道家裏根本也沒有多餘的錢可以給他,阿爛隻能自力更生,想辦法掙錢。自從學校組織了一次義務獻血之後,阿爛找到了生財之道,見月去賣血。一次抽個毫升,換個幾百塊錢,就夠自己瀟灑一段時間。如果你在工校校園碰見這麽一個人:個不高,蒼白的臉,淩亂的頭發,唏噓的小胡碴子,搖晃的腳步,焦黃的兩根手指頭夾著個煙屁股,穿著皺皺巴巴的小西服,一副醉生夢死的狀態。對,不用懷疑,這就是阿爛。
阿爛酒亂,酒蟲上了頭後就不是自己了。大家都有預感阿爛終究會在酒上吃大虧,很快同學們的想法就得到了驗證。
阿爛喜歡到學校門口不遠處的一個小飯店喝酒,因為這個小店足夠的便宜。小店也沒名,隻是在店門口的掛了個牌子上麵上寫著:三塊錢吃飽,五塊錢吃好,十塊錢吃不了。實話說菜是便宜隻是沒有口味,這就是服務勞苦大眾和窮學生們的。
來的多了,老板熟悉了阿爛的套路,阿爛前腳剛邁進店裏,老板就問到:“清炒個綠豆芽”
“炒個綠豆芽!”阿爛通常是這麽回應。
如果口袋還寬裕那就是“炒個綠豆芽,在來盤花生米”綠豆牙三塊,花生米兩塊,加起來五塊錢。
阿爛老練的從門口的塑料框子裏拿了個酒杯找地方坐下,老板從櫃台底下把半瓶酒提了出來,這酒是阿爛的。阿爛酒量不大,六塊錢一瓶的蘭陵一個人一頓也喝不了,喝不了也不能提學校,就寄存在老板這裏,下次來了接著喝,倒也方便。
阿爛最擅長的就是把自己灌醉,不醉那叫喝不好,那叫沒感覺。喝的個醉眼朦朧,迷迷糊糊才是最妙的時刻。今天肯定也不會例外,
酒足飯飽,阿爛晃晃蕩蕩的站了起來,結了賬走出了小飯店。天也熱,喝了點酒更覺的燥熱,前麵有個穿著短裙的女人,屁股扭來扭去的走著,阿爛腦門騰一下也跟著發熱了。
阿爛此刻似乎沒有思考隻有本能,猛的上前把那個女的給攔腰抱住了,那女人嚇的驚聲尖叫,惶惶恐恐的扭過頭來,阿爛趁機又把嘴湊了上去。
本身阿爛個就矮,站一塊都不一定趕那個女人高,酒又喝多了,“獻血”也掏空了身子,自己站著都不穩當,那女人一著急,一用力就掙脫了阿爛的手臂,接著抬起一腳把阿爛踹到了地上。
阿爛倒在地上竟然不起了,就眼著這個女的喊著跑去了派出所,話說,就是這麽巧,學校門口就是派出所,阿爛也可能是酒多了,也可能是嚇傻了就這樣躺在地上等著派出所的同誌把他提了進去。
阿爛勾拉著個頭靠著牆站著給睡著的樣,民警照腚給了阿爛一腳,阿爛一下子禿嚕到牆根下,恐慌的抬起頭來。
民警同誌嚴厲的目光盯的阿爛頭又把頭低了下去,一下子醒酒了。其實阿爛都不一定是真醉,他這人粘點酒膽子就肥,借點酒就要耍酒瘋。。
“抬起頭來!”一道聲音如同炸雷一般響在阿爛耳邊。
阿爛一哆嗦抬起了頭。
“知道你犯的什麽罪嗎”阿爛坐在地上瑟瑟發抖大氣也不敢喘。
“說話!”又是一個炸雷。
“不知道,我就抱,抱了一下……”此刻的阿爛像個小白兔一樣乖乖。
“你這是猥褻婦女!”民警同誌在阿爛眼裏一定是凶神惡煞的大灰狼。
“猥褻婦女,要處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
阿爛那經過這個啊,連忙爬起來,跪在民警麵前苦苦哀求:“我真的就抱了一下,什麽都沒有幹,我喝了一點酒,不當家了,我這個真是頭一次!我知道錯了!”
“我還是個學生啊!”阿爛已經開始哭的鼻子一把淚一把了。
“你還是學生,你就有這個膽!你哪個學校的”民警禁不住冷笑道。
阿爛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嗚咽著說到:“就傍邊的這個工校。”民警歎了口氣轉身走了出去,等待阿爛不知道是什麽。
正當阿爛戰戰兢兢焦急難耐的等待的時候民警又走了進來:“這事要是公了,就大了,我做了下女方的工作同意調解。”
“我也就看你個學生!”民警又恨恨的補了句。阿爛趕緊千恩萬謝起來。
調解還是要給錢的,調解也是要拘留的。知道了這個結果,阿爛不知道怎麽辦了,拘留就拘留吧,可女方要三千塊錢從哪裏弄啊不能讓家裏知道啊!阿爛如熱鍋上的螞蟻急的團團轉,所謂病急亂投醫,阿爛突然想到了李啟山,也顧不了這麽多了,有棗沒棗打一杆抓到就是救命草。
阿爛借派出所的電話打到了辦公室找到了李啟山。李啟山接著就跑過來了,看見了阿爛上去就踹了幾腳咬著牙說:“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喝點熊酒不找點事就不是你!”
阿爛也不敢躲,搓著手弓著腰可憐巴巴的盯著李啟山。
李啟山擺了一下頭為難的說道:“錢我沒法給你解決,我也沒有。這個事你也瞞不住,還是給你家裏說吧,你把你家的地址給我,我給你跑腿。”
“真沒別的辦法了李老師我不想讓家裏知道。”阿爛苦著臉看著李啟山。
“你還有什麽辦法嗎你有嗎你怕你爹娘知道早幹嘛呢!”李啟山看著自己的學生這個熊樣還是真生氣了,但是錢肯定不能幫他解決。這對李啟山來說是兩碼事,跑個腿,去趟阿爛家拿個錢還是沒問題。
阿爛沒有辦法,一個學生能有什麽辦法出了事不找家裏能找誰呢屙的再多,不還得家裏給鏟嗎在你落魄還是榮耀的時候都會給你留地方的那就是家!
李啟山去阿爛家拿錢,阿爛他爹哭的稀裏嘩啦,大罵這不爭氣是孩子。可又心痛孩子,家裏的存折是有好幾張,可加起來都不夠,阿爛他爹收個酒瓶子撿個破爛省吃儉用,攢個二百三百也要當個整數存銀行了,每次存錢銀行的工作人員都幫他數一會子,那厚厚一遝除了有整張的百元大鈔,大部分是成塊以及毛票。
也不管是不是定期存折了,先取出來在說吧,不夠的又給親戚鄰居打堆,好不容易湊夠了這三千塊錢。
李啟山帶著阿爛他爹到了派出所,爺倆見麵那是分外眼紅,阿爛是哭的,阿爛爹是氣的。錢交上了,人拘留五天,這事才算是過去了。
好在是學校是為了學生,或者是為了學校自己,把這個事情給捂住了,沒給阿爛一點處分。
之後阿爛還是阿爛,他還喝酒,還抽煙,還賣血,那個蒼白的臉,淩亂的頭發,唏噓的小胡碴子,搖晃著腳步穿著皺皺巴巴的小西服兩手指頭焦黃叼著煙的同學還是阿爛。隻是阿爛喝多了再不敢抱人家的腰親人家的嘴了。這也算阿爛長教訓了吧。
阿爛,同學們都這麽叫他,每次阿爛都笑嘻嘻的答應,隻是私底下很多同學都說他是爛人一個,都說他要麽喝酒喝出大事,要麽賣血把自己賣死。
阿爛,爛人,班裏沒有人喊他的名字周生燦,阿爛他爹起名的時候一定是希望自己的孩子一生輝煌燦爛,隻是沒想到現在沒有了燦隻留下爛了。